下午

林恩、莱纳开车来到了神赐会总部，莱克顿酒店楼下。

“阿普顿应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回来吧。”莱纳看着车窗外高耸的大楼道。

“蒙洛不会傻到这种地步的。既然他把我们安排了过来，就肯定想办法把阿普顿留在了治安总局。”林恩没有担心，“就算阿普顿真因为什么回来了，也没有关系。充其量会因为我们擅自回归感到不爽，不爽又能怎样呢。”

“也是。”

二人下车，拿着行李走入大楼。

他们来神赐会总部的次数少，里面的成员对他们还不太熟，在透露出了自己是其中的一员后，这才被引领着来到了神赐会成员的专用活动楼层。

“请问副会长费伦在么？”林恩询问引领他们的热心‘同事’。

“哦？你们要找副会长？”

“对，想和他打个招呼。”

“那得先去申请一下了。副会长很忙，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的。”热心同事把二人介绍给了副会长的助理，“有什么事，你们和助理先生说。”

“好的，谢谢。”林恩送别热心同事，把想见副会长的诉求讲给了助理。

同为清理人员的助理对林恩、莱纳有些印象，当即进入副会长的办公室请示。

一分钟后，林恩、莱纳顺利见到了费伦

偌大的房间还是始终拉着窗帘显得昏暗，而一头白发，皮肤惨白的费伦虚弱地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注视着二人。

这是费伦的真身？

还是他的傀儡？

按皮塞尔的透露，费伦的傀儡身体素质极强，不会是这么病怏怏的状态。可也不排除费伦故意让傀儡装出虚弱的样子，避免他人起疑的可能。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这就是费伦的真身，他没觉得在自己地盘的腹地还能有危险，所以没有用傀儡示人。

那么就又引申出了个问题。

真身在这，傀儡跑哪去了？

林恩不敢上来就思考太久，先赶紧给费伦打了个招呼：“下午好，副会长。”

“坐。”费伦虚弱到像是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林恩、莱纳安安分分坐在了费伦的对面。

“阿普顿呢？”费伦问。

“阿普顿陪了我们几天，但我和林恩想通了一些事情。”林恩故意引起费伦的好奇。

“什么事？”

“帮助普通人是挺好的，可在没有能力的情况下这么做不是明智的选择。我们如今没办法在帝都光明正大地行动，也没能真正帮助到民众们改变什么……”林恩佯装醒悟，“我们决定接受您的安排，要么在帝都低调活动，要么去帝都以外的站点待着。”

费伦很欣慰：“现在意识到这一点，还不算晚。至于去留的问题，我建议你们还留在帝都。”

“好，我们听您安排。”林恩对费伦的答复毫不意外。

费伦之所以没把他们踢出神赐会，就是还指望着吃掉莱纳背后的费尔南多家族。既然还对这个抱有念想，就不可能不把他们留在身边看管。

“据我所知，你们之前住在郊区的贫民公寓。”

“我们想着郊区人少，贫民公寓也不引人注意，就住在那里避风头。”林恩半低着头，充分演绎了深刻意识到错误的懊悔形象。

“那种地方能住人么？没什么其他问题，我就在莱克顿酒店里给你们安排住处。”费伦顺理成章地把二人留在了神赐会总部里，“住下之后，你们专心执行自己的清理任务就行。等风头过去，我再安排你们去一些重要的岗位工作。”

不太说话的莱纳做出最合理的反应：“重要的岗位？”

“就像阿普顿在治安总局担任一级治安长一样，以后你们也会在会里的操作下，在不同的地方身居要职，帮助会里实现对帝都的绝对控制。”费伦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们没有问题。”莱纳相当配合。

“果然，有些事情只有做完吃过苦头才懂得变通。”费伦轻哼一声评价道，“你们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么？”

“是的。得知我们来找您谈话，阿普顿就先回治安总局了。”林恩把谎编得很完整。

“斯宾塞。”费伦把自己的助理叫了进来。

“副会长。”瘦高的斯宾塞进门行礼。

“安排他们在这里住下，再跟他们说一下注意事项。”

“是。”

“你们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事情，也可以找斯宾塞了解。”费伦看向林恩、莱纳，“在这里不需要有压力，安心享受生活即可。”

“明白。”

“谢谢您。”

和费伦打完招呼，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编完，林恩、莱纳跟着助理斯宾塞来到了客房层，分别住在了相邻的两个高级套房里。

把二人安顿好，斯宾塞返回副会长办公室，候在费伦身边。

莱纳则跑到了林恩的房间里，在纸上写下一段话：

【楼里可能有具备窃听能力的同类，我们的重要谈话就靠写字。】

林恩看完点了下头。

莱纳又写了一张：

【刚刚那番接触，你感觉和我们面对面的是费伦的真身，还是傀儡？】

林恩沉吟一声，拿起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