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少平什么时候学会说好听的了,平常看见我爱理不理的,还请我抽大前门,他能买的起吗?这太阳咋打西边出来了。”田润生小声嘟囔道。
杨少平,以后还是少平吧,这样也没,一边撒谎,一边看着副县长(还是这样称呼熟悉)的院子,一共四孔窑洞,一个不大的独院,墙那边看来还住着另外几家领导,格局和这院子一模一样,院子西边有个小花坛,一位穿灰色毛衣的老人正拿把铁锨翻土,这应该是田副县长的老丈人——徐老爷子了,这也是一个老革命啊!走到老爷子旁边,少平弯下腰对老人微笑的问候:“老爷子,你老忙着啊!”
“哦?你是谁家的娃娃啊?”徐老爷子停下手中的铁锨问道。
“我和福军叔一个村的,是双水村孙玉厚的二娃子,我叫孙少平,在县高中读书。”少平平静的答道。
“少平啊!你先陪徐爷爷一会,我去给你准备饭”润叶姐说完就去为他张罗饭去了。
“哦!孙玉厚家的娃,你爸的烟叶务的不,前些年我还让福军回去了给稍些,哎——现在老了,娃娃们不让抽了”徐老爷子有点不舍得说道。
正在这时,少平听见外边有女的说话,听见有人叫这人徐主任,他便知道这是田县长的爱人——徐大夫,听说她在县医院动手术非常能行,老百姓到县医院治病,都抢着找徐大夫。
徐大夫来到老爷子跟前,大声喊着说:“爸,你怎么不穿棉衣?小心感冒。”
“我不冷......”老爷子瓮声瓮气的回答。
“你好,徐姨,我是双水村的孙少平,今天到姨家认认门,蹭饭来了,真的不好意思啊!”少平彬彬有礼的向徐大夫问好。
“这可是未来的丈母娘啊!得留个好印象,可不敢得罪的大神,要不以后连门都不让进了。”心里不安的念叨着。
“你就是少平娃啊,没事,润叶都给我说了,别想那么多,姨欢迎着呢!”徐大夫爽朗的说道。
“谢谢徐姨,大家都说姨人好医术更好,都抢着找姨治病呢。”少平的嘴像抹了蜂蜜一样说着好听话,反正说好话又不要钱。
“哈哈,呦!这娃嘴可真甜啊!姨哪有那么好......哦,你润叶姐出来喊你吃饭了,快去吧,娃,多吃点,别给你姨省,你看娃都廋成这了啊!”徐大夫开心的笑着对少平讲道。
这时,润叶姐出来喊少平进屋吃饭,少平给老爷子说了一声并问了徐大夫好,便随着润叶姐进屋去了。
看着方桌上摆着的一个大红油漆盘子上,一大碗猪肉烩粉条和一盘雪白的馒头,少平直咽口水。润叶姐亲切地用手碰他的胳膊,说:“快坐下吃!我们已经吃过了,你吃你的,我出去刷一下碗筷。不要怕,好好吃,我知道你在学校吃不好......”她从盘子上把两盘吃的放在他面前,拿着木盘出去了。
孙少平的喉眼骨剧烈的耸动起来,肉菜和白馍的香味使他有些眩晕。
“这原主的身体反应也太大了,不就是肉菜和馒头,放在后世哥们看都不看一眼,这至于吗......”按捺住发抖的手指,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起筷子,看似慢慢的夹起菜,而另一只手却急切的拿起一个白馍,一口菜、一口馍,此时什么也不想了,闷着头大口大口吃起来,一大碗猪肉粉条刨了个精光,而且还吞咽了四个馍(记得原主是吃了五个,还想再吃两个呢,怎么说此少平还是比较含蓄的哈哈),放下碗筷,吃的太快太饱了,感到肚子还是隐隐地有些不舒服,原主那消化高粱面馍的胃口,经不住这种意外的宠爱。
从凳子上立起身来,走了几步,这时,润叶姐进来了,她后边还跟着进来一个清盈的倩影---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