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被竞争对手举报,查出来贪污进了局子,再难翻身。阿贾克斯一夜从富二代变回穷小子,幸好钱够还债,边打工边读大学是一种常见的活法,他被白色的粉尘呛了一下,揉揉鼻子。几个月后阿贾克斯毕业,找工作被社会狂扁了一顿。
血泪经验,想活命就别学艺术,除非爹娘能供你啃到死或者雕得牛逼天赋奇才,阿贾克斯现在两样都不沾,未来最佳选择是躺地上等死。
但天绝人之路,桔毛小伙坐在三十一晚的小宾馆二楼某房间单人床上,垃圾桶里丢满糖果一样的彩色避孕套跟死掉的粘稠状生命,他按开手机,准备先进厂过渡筹备资金,感谢时代飞速发展,足不出户他就能找到工作。
而在经历了报价二十每小时跌至十五每小时的欺骗后,阿贾克斯怒气冲冲跑出工厂,扶着树扶着屁股蛇一样嘶嘶叫——不久前他跟肉畜一样被送到屠宰厂,坐二十几个人挤一起的大巴,屁股被崎岖的道路暂时性颠坏了,活血化瘀二脉通畅,这会儿眼睛格外的明亮。
桔子抬头望去,满目疮痍山河永寂,风景宜人荒郊野岭,空气比灌了五十次肠的男优还要干净新鲜,唯一不好的一点是他找不到回家的路。哦他好像没家了。
阿贾克斯被黑中介拉了五次车,有一次他差点就栽了,好在自己装疯卖傻的本事大,扑上去,咔咔对着保安服的脑袋一顿乱啃,没人敢招他打黑工,老板摇摇头,开门放狗回归大自然吧,那才是他永远的家最好的归宿,又说,这种脑子有病的傻逼,一不注意他就会跟机器殉情。
阿贾克斯心如死灰,妥协,老天爷很满意他灰头土脸的没出息流浪狗样,终于垂怜他,卸载一堆乱七八糟的找工作app后没几天阿贾克斯进到大公司的附属工厂里去。包装部,不愧是大公司,胸前工牌十分坚硬,铁一般的信念,阿贾克斯喜欢用它开核桃吃。
一层宝石般透彻的高分子聚合物下,是阿贾克斯的名字,封在一个没有边框的小方块里,今年阿贾克斯还是没有习惯自己的名字,你要叫他第二遍他才会回头。
他被车间主管安排把专辑装盒。专辑的封面是浅色蓝白少女剪影,单薄,纯净得可怜,右斜上用眼花缭乱的字体打印着“唤吾真名”。阿贾克斯听到有人叫他。
“达达利亚。”
——
一条由此起彼伏的“厂长好”铺就的道路,莱欧斯利是他上级的上级的上级,达达利亚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几乎流泪,自从瞎了一只眼后他就没再哭过了,那只坏眼也会流泪总是会疼。达达利亚不由自主地咬起嘴唇上的死皮来,他看到莱欧斯利,想起几年前莱欧斯利的嘴也这样干裂,如今湿润光滑,带着刻薄的粉意,又渗点死人的灰白,像晒了一会的蚌肉。
他变了吗?他连银黑耳钉都没有摘下来。
达达利亚坦坦荡荡地站在装满专辑样品的玻璃柜前,盯着莱欧斯利,莱欧斯利关上门,没锁,行至老板椅前,撑着扶手弯腰坐下,两腿一叠,说:“好久不见,请坐。”
不等他叙旧,达达利亚先声夺人,“我们复合吧。”
闻言莱欧斯利扶额,陷入回忆,他看看天花板,看看地板,然后摆正头说:“我们没谈过。”
达达利亚想起他上台演奏的第一首歌,那时他也想要流泪,这些疯狂的节奏被势不可当升涨的癫狂潮汐吞没,每一个节拍与音符都在被海啸嚼食,歌里所有字都裹夹着咸腥的腐烂鱼尸味,汗水与睫毛变成雨帘……
他弹音了。
——
达达利亚高二上完,暑假开启,师父丝柯特即将休学——师父的家人相信末日即将来临的预言,要抓紧生命的美好到处转转——正要传授他剑术最终招式,没来得及,他被父母卖了。
他在家里处于一个很尴尬的中间位置,上有二哥,下有二弟一妹,世界末日食物紧缺第一个该被吃的就是他,长大后很感激父母没有给他取名叫招妹。被卖后他知道了黑暗的真相,这个家由八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组成,没人在意他的性别或是名字意味什么。
买家大哥抓住他的小臂,铁铐一样的手,把他牵走了,他不会要去到很远的地方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吧,他还没有跟师父说再见。
莱欧斯利抓住他走了一会儿,这样走特别别扭,达达利亚踉踉跄跄犹如风中残烛,莱欧斯利松开滑到他手心,分开他的每一根手指,插入缝隙十指相扣,跟达达利亚手牵手好朋友又走了一会儿,莱欧斯利感觉氛围有点怪异了,看着宛如密侣一细一硬的手陷入僵局。
莱欧斯利是真怕买来的儿子跑了,总计价值一辆摩托、两颗蛋,还有他三年的卖淫钱,另外还要倒贴一万次免费口交服务。
旁边有个宠物店,牵着手不分离的小情侣进屋,他笑着跟店主讨价还价,露出笑容但抛出去的话跟冰疙瘩一样,达达利亚看见他嘴里反射出银白的光,他的话马上就要凝成冰霜,再仔细看看才看出来是一颗金属小球,硬邦邦地镶在舌心晃。给男朋友买了条狗链一百一,铁锁二十,店家附赠定制狗牌零元,余七十元准备回家挨希格雯骂。
“叫什么名字?”莱欧斯利问达达利亚。最后狗链铁锁狗牌三样东西合成一件更高品质装备,人生特有的力感一加一加一等于一。莱欧斯利给达达利亚套上,加一防御力,加一时尚值。
莱欧斯利的手没空出来,好像什么也没带来,不想了,越想越亏。
两人抵达一处老楼房,层层叠叠摇摇晃晃,莱欧斯利停了一会儿,上面的走廊里有个小小的影子在动,蹦蹦跳跳地举着头上割个凹陷当做撑衣杆的硬胶管往看不见的绳子上挂衣服,莱欧斯利一扯手中狗链!达达利亚眼中场景切换成灰色的大地,喉头收紧,鞋底嚓嚓地摩擦地面,达达利亚站稳了,用生吞苍蝇的表情看莱欧斯利。
达达利亚斟酌用词喊他哥哥,请求他下次有事直说,冷冰冰的莱欧斯利未置一言,牵着他离开此地,又来到一处居民楼,环境比起之前那位不遑多让,这人是被下了令专门搜索危楼的导航吗。
莱欧斯利把他牵引到三楼,门上没有房间号,达达利亚细心记下,从楼梯往右数第三间,莱欧斯利敲了敲门,咳咳两声,门开了。
一个瘦削的尖嘴猴腮如同耗子的男人从中探出半个身体,见到莱欧斯利后眼睛睁大了,他说:“公爵?不是说明晚才来吗。”但他没有拒绝的意思,开门大大方方把莱欧斯利迎进去。
屋里还有一个男人,莱欧斯利好像叫得是外号,一个竹子一个喜鹊,他喊背对着他们坐在桌旁看大脑袋电视的男人叫:“喜鹊。”
居住在鸟窝里的两人都眼窝凹陷精神不佳,眼球萎缩爬满蚯蚓般的紫红血丝,堕落的因子在空中弥散,达达利亚闻到那种难以言喻的味道,乱七八糟的,奶香、金属、焦糊……还有油腻的酸味。垃圾桶装着空针管。
“等不及了?”被叫做喜鹊的男人说。他笑盈盈的看上去比竹子稍微宽一些。
“啊……”莱欧斯利用一语气词打开了话匣,喜鹊一直掺着脏话同莱欧斯利讲,莱欧斯利没有一句操娘脏话,他们好像两个世界,什么把他们连在一起的,简直就像野兽公主的童话故事一样。否则你就永远也法变回人形了!喜鹊早就过了二十一岁,他学会爱人了吗,他得到爱了吗,诚然没有,于是一辈子保持这般曲蜷枯枝的可怖模样。
“这就是你买的那个小孩?”竹子要搂达达利亚的肩。躲过去不礼貌,况且莱欧斯利还牵着他这条新宠物。
“……啊对了,一会儿你教教他弹吉他。”莱欧斯利又跟他们掰扯几句闲话,外乎乐队朋友烟酒什么的,然后两人进屋,达达利亚的主人变成竹子,竹子叔将吉他从背景图层里抠出来,问达达利亚弹过没,这句话很多余,弹没弹过竹子都要教他,教他弹莱欧斯利写的歌。
老房子隔音效果很差,讲真就算再往后倒行几十年它隔音也不好,竹子叔手把手教他,狗链另一端空着,达达利亚有机会跑,链条会在他脖子后呼啦啦地甩,他听见从里屋传来了沉闷的淫色声响,他发现自己移不动腿了,他又听到咔嗒一声,竹子叔把门锁上了,他只有窗户可以走。他脑海中浮现被卖后的第一个问题:
从三楼跳下去会死吗?
“注意点,想什么呢小子。”
达达利亚说:“他……是叫公爵吗,为什么要买我?”
“哦,看来公爵什么没有跟我们的小孩解释。”竹子叔笑道:“连名字都没有告诉你,真是个不称职的监护人,还打算养你到十八岁,老天,难道他不知道跟孩子建立起和谐的沟通桥梁能防止脆弱的青春期小野狗跳河跳楼吗?”
从竹子叔口中得知了:莱欧斯利某天喝大,在酒桌上跟人打赌。有人煽动莱欧斯利说他根本没有责任感养不活东西,详见莱欧斯利的养狗养猫养鸟养鼠日常,最终都以飞来横祸突然暴毙告终,莱欧斯利酒劲上来哐当一酒杯砸他头上,随后什么也没说,继续趴桌子上没事儿人一样睡。
“公爵不爱听了?可哥们说的都是事实,要不打个赌。”
莱欧斯利嘴上同意了,背地里打算下单买一只机器猫,砸得稀巴烂也能拿手机店给修好。
那人说养个人类小孩,养到成年,这才能证明公爵大人的实力,莱欧斯利绝对要回绝,但是他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想了但是他脑袋被酒精操成一滩稀泥了,可能没想但他又结结实实给大伙沉默了十几分钟。
总之。输了给你口一百次,莱欧斯利说。他舔了不知道多少鸡巴的嘴可没那么金贵。那好吧一万次,莱欧斯利又说。
要真给人舔一万次屌他的口腔喉咙就会变成假鸡巴模具,往里灌入硅胶液体,凝固后拔出来可以直接插逼。导致莱欧斯利清醒过来有点后悔,后来他又向达达利亚确认了不下五次:你是十七岁吧,马上就要成年了?他认为这不过分,得饶人处且饶人,至少没挑明天就成年的。
“怎么样?”莱欧斯利在酒吧包间里向他们展示达达利亚,就像展示一只买来的宠物,这里算不上干净也算不上脏,长桌上除了酒还有眼花缭乱的仪器,达达利亚似乎在学校实验室里有幸见过它们的异卵兄弟。十几个成年男人让房间变得比拥挤,烟熏火燎的味道将喘气的缝隙填实,空气很呛人。
比起调查达达利亚的身体情况,这群人明显更在意莱欧斯利,准确来说是莱欧斯利一万次口爆的赌约,莱欧斯利迈开腿,坐得离达达利亚很远,隔着一丛丛五颜六色的玻璃灌木,在桌对面的柔软沙发上。
达达利亚听到有人惊叹:“这孩子看起来可不小!”“多大了?”
是十八岁,达达利亚酷爱打架斗殴,最严重的一次被迫休了一年学,这也有可能是父母选择将他卖出去的其中一个原因。他跟养父母一样骗了莱欧斯利,又同莱欧斯利一齐欺骗这群男人。“……十七。”
莱欧斯利戏谑地冲提问的男人挑了下眉,他交叠着腿,靠在沙发上欣赏白净男高被一堆大叔小叔围着的场面,从玻璃丛里摘了朵鲜艳夺目的花出来——一杯深红色的酒,喝了几口就有人要往里给他倒别的,被莱欧斯利拒绝,上次就是喝了这几位调酒大师的作品才晕头跟人打赌。
时间似乎被迫延滞了,计时单位更改为莱欧斯利的啜饮,一次代表一秒,多么漫长,达达利亚已经不想回答他们“谈恋爱没有?”“谈过几个?”“抽烟吗?”“吸粉吗?”“喝酒吗?”“学习咋样?”“以前在老家过得怎么样?”等问题。
“我去上厕所。”莱欧斯利说,旁边的人按上他的小腹,“别啊,喷一个给大伙看看。”
“哈哈……”莱欧斯利掰着他的小指举到天上,同时升起的还有痛痛痛的惨叫。
他走之后达达利亚才感觉在他头上悬着的白刃消失了,他问:“为什么要叫莱欧斯利……公爵?”
对方爽朗地笑起来:“叫婊子、母狗不太好听。”
“所以这是从一首唱婊子的歌里抠的。要听听吗小鬼。”
他拿起吉他,指缝间倾泄出慵懒轻浮的小调。到了答案的地方他才开口,露两排被烟熏得焦黄的牙齿颂唱。
举止优雅、谈吐有方,更若一位女公爵……保准引得你色授魂与,心醉情迷……
嘘——他凑近达达利亚,食指立在唇前,咧嘴笑着小声说:掌控你的每一次呼吸。
一声刺耳的鸣叫从不堪重负的细弦上振动而出,“永生永世!”他喊唱道,那舒缓如蜜的粘稠调子又再度流淌进达达利亚的耳膜,酒液倒进杯子,尿液注入水池,下流的污秽的乐曲适合为做爱的淫乐声做助兴伴奏,不知何时回来的莱欧斯利把一长串避孕套扔在男人的大腿上,颜色廉价的塑料在故意设暗的灯光下反射出明晃晃亮晶晶的光,在这一瞬间几乎灼瞎他的双眼。
这个东西或许是各种分类里的最底层,再往下一步就是万劫不复的死。挣扎生活的同时抽出一些血汗钱买卖爱相关,其中包含了大量爱液、爱语、爱的响动……单单没有情意。
纯粹的性让达达利亚心神不宁如坐针毡,莱欧斯利的乳头跟逼也都上了钉,操他的人大拇指跟食指把阴唇扒到两边,没有任何遮挡的肉籽缀着一点闪亮的寒星,他伸出舌头吃上去,莱欧斯利摆在两边的大腿就开始打颤,腰折下来,手抓着对方灰扑扑的头发。
达达利亚的新监护人是个卖淫的!还是最下贱最底线的那种卖淫女,聚众淫乱、群交磕药,这里除了用避孕套兜着的鸡巴外,其它一切都赤裸裸地剖开,脱下衣服露出来的不止有肉体还有心灵、还有莱欧斯利的内脏——靴子、绑腿、腰带、裤子,这些就是他的全部家当,软的硬的黑的铁的,给他拿走你就能摸到他又暖又韧的内脏。
哪儿一块内脏?要富有技巧地进入湿红的甬道,不用割开他就能碰到的脏器,毕竟他的阴道又没有黏在一起,用一把灼热的同钝刀般的肉棒捅到子宫里面——那就是他毫防备的内脏。
那个人把莱欧斯利差不多全都挡住了,只有背上狠狠抓着他脊梁的两条手臂跟靠在肩膀上的上半张脸,达达利亚这才注意到莱欧斯利的眼角有个疤,上面莱欧斯利的眼珠不安稳地飘荡着,一会儿看操他的人的脸,一会儿又翻成白色。
“吹了吹了。”他对旁边的人宣告莱欧斯利此时的状态,随后把绷着避孕套的鸡巴拔出来,“高潮夹太紧了。”他射了,之后又一刻不停地换人,这里有十几个又饥又渴的鸡巴,达达利亚听到在席卷他的欢愉浪潮中莱欧斯利发出叹息似的声音,继而是求饶,一浪高过一浪的呻吟,这些骚浪的叫床声与烧出的毒烟一起游在空气里,撩拨着达达利亚的眼珠跟大脑。
“勃起了。”有人指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听到男人的话后欲盖弥彰地夹住腿,天杀的,达达利亚咬牙,这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遮着,人是只要看见一样东西不停拔插就会性奋的物种,笔帽跟笔和公狗跟母狗是同类组合,达达利亚坦然接受。
有个人捏着莱欧斯利的脸让他去看达达利亚,“你孩子勃起了,没人帮多难受,让他也来开心开心?”
“好啊。”莱欧斯利扫视周围一圈人,冰球滚动,他说:“谁替他付?要是敢拿我的钱嫖我,我就把他耻骨踹碎。”
男人嗨呦一声,说:“你当家长的帮帮孩子手淫怎么了,一家人谈什么钱?”
莱欧斯利说:“我又没砍断他的手,他自己会撸。”
达达利亚可怜兮兮地说:“我不想撸管,我想回家。”
他们还没有建立起基本的信任,莱欧斯利不会安心把他留在家里,他家只有一个希格雯,达达利亚见她第一面时觉得莱欧斯利真是个畜牲,他喊她“小妹妹。”莱欧斯利闻言大声嗤笑,像是甩了达达利亚一个响亮的巴掌,他介绍这位外表人畜害的小萝莉、小袖珍:“别这样叫行吗?希格雯能当你妈了。”
让达达利亚彻底打消“莱欧斯利是个恋童癖”观点的是莱欧斯利的性瘾,租房内有两个卧室,一个希格雯的一个莱欧斯利的,达达利亚当然要跟莱欧斯利睡,顺理成章地知道了莱欧斯利只有一个逼,他瘾上来的时候很正义地跟达达利亚说你是未成年,我们不能做爱。然后从床底下的箱子里掏性玩具出来,那里面装满了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硅胶假阳具,数量多到让达达利亚心生疑惑,莱欧斯利又不是仓鼠,假鸡巴也不是葵花籽,他囤这么多是害怕世界末日来临所有成人玩具工厂统统倒闭没法买到假鸡巴了吗?
达达利亚忍不住惊呼:“怎么这么多。”
莱欧斯利跟他说过生日朋友送的,朋友的真屌倒膜——朋友指的是他的嫖客,他只跟认识的人睡,他向达达利亚展示硅胶鸡巴的底座,刻有赠予人的名字,达达利亚好奇心大盛,遂逐个观看,有一根下面什么也没有,就跟什么怪谈一样,达达利亚感觉自己触碰到了某种禁忌,因为莱欧斯利说那是他的鸡巴倒模。
“我的鸡巴。”莱欧斯利说。
达达利亚说我以为你是if,啊对不起记了是ft,还有口号怎么说来着,vispa?van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