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振云并没有展现出修道人层次的力量,但单单是相当于体术八九段的力气,就远非普通人能比。
这方面的问题,自己只需要冷静的去看,冷静的去听,渐次发现,不急不躁,不冒进作死,未必不能从容应对。
徐振云笑道:“姐……”
尽管现在这个场合,不宜将“六分仪”取出。但徐振云有绝对的自信,一旦测量,六分仪上第五根“针”,应当已经动了。
但徐振云对于自己的“世俗分”修行颇有信心,所以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两天之后的早晨。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一旦安静下来,他眼前都会出现一道“人物虚影”,好像广播体操的指导员,演示如何达到“浑成”和“寸心”境界的发力技巧。
一世之后,再入“全隐”也不迟。
在家庭以外的场合如此做,等于可以提前感知“全隐”的氛围。
但接下来却有点卡壳。
竹筒周围备着如此之多的小木刷,原因就在于此。
至于圆筒内部,却是盛满了仿佛泡开了的藕粉一样的胶质物品。
这两天在食为天的忙碌,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但江承志身上那个“兑”字的肃杀意味,却较两日之前陡然提升,紧迫感距离当初费尔由前车之鉴,相差不远。
保守估计,徐振云的工作效率也相当于六个普通人。
徐振云立刻反应过来,这也是一道“灵天小界图卷”,也就是这一次“考核”的地点所在!
这倒不是他机敏,而是两周时间涉猎道术,徐振云对于各大体系的“印”的特性,有了一定了解。总觉得若是依旧在房间内完成“考核”,似乎过于逼仄了。
“我家门前,还挂着南阳县赐下的‘勇毅超迈’牌匾,几乎成了南阳县南郊的景点,近来闻讯瞻仰之人甚多。”
所以需要用相当大的力气,反复刷上数千遍。
恐惧来源于未知,此言颠扑不破。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生面孔。
另一方面,这个世界,和自己预想的“古典仙侠世界”差别太大,有太多的未知和隐秘。
一直忙碌到第二日子夜,徐振云才突然认识到——
“不是吧,这么黑吗?”
“小圆筒”是一只竹筒,二尺多高,环身箍着的铁环上镶着一排挂钩,上面依次挂着十多只二指宽的笔刷。
徐振云再度出现在“萍水居”中时,却发现这里一处极明显的变化。
可是他明明并明不需要这玩意,只是觉得这是多余的干扰。
不出意外,见分生死,就在这场考核之中。
徐振云笑道:“好!那云某就提前谢过少东家了!”
这一步看起来很简单,其实却是力气活。因为“花胶”的作用,可不是像胶水一样,在外面刷一层,形成类似“保护膜”的存在;若只如此,表面一层,很容易就磨损掉。
除了碗筷碟盘,饭桌上涂抹“花胶”,也是应有之义。
但略一停顿,他还是解释道:“我可不是少东家。我姐还没成家呢。将来我姐的孩子才是少东家。”
徐扶风挺起胸膛道:“我二哥你听说过没?徐振云!体术八段斩妖修!不久前被南门大街最南边的露天戏台‘清河班’编成了戏文。”
由于徐振云工作效率实在太高,黑心老板徐清霜如获至宝!
所有的桌面刷完之后,又喜提一千多只木盘的粉刷任务。
稍等候了一阵,赵蝮亭、四位老师,其余十一位同门,悉数赶到。
两日的家庭生活洗练,姐姐的无意点拨,却是令徐振云的心意,冲破重云迷雾的枷锁,看见浑成青空。
但是徐振云没有一丝迟疑与踌躇。
想说“你真是我心中的太阳”!觉得有点肉麻;想说“你是我的白月光”!好像又有骨科的嫌疑。
想通一切,徐振云的精神面貌,恢复到了最佳。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现状与预期相差较大。
大黄辫沈莲心没有什么说法。
除了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墙壁上挂着四道山水图卷外,大床之后,房间的正背面墙壁,却是多出了一道尺寸足与其余四图总和相当的“日出青山图”。
徐清霜在一旁,捂着嘴强行忍笑。
这种彻底的充实与投入,似乎能驱赶犹疑,坚定本心。
徐振云想到了前世喜爱的一部仙侠小说中的一句话:
但凭手中剑,斩破万里云。
“可惜我并没有剑,只有一根铁棒。”徐振云悻悻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