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红星小学的他那些同事,还因为阎埠贵是小业主阶级,瞧不起,时常排挤。
但现在,对阎埠贵是一改先前的不待见,全都笑脸盈盈的。
阎埠贵打心里的高兴,痛快,暗觉他还没让徐庆帮他啥大忙,这就令他有些高人一等了。
往后真要让徐庆帮个啥正事,怕是都能成人上人。
如此,阎埠贵见着徐庆一家,哪能不乐呵。
哪能不主动捎带徐鸿志去学校。
胡同口,徐庆骑着自行车朝阎埠贵道:
“三大爷,今儿又烦劳您带我儿子去学校了。”
阎埠贵捏着自行车车把,嗐了一声道:
“咱都一个院的,啥麻烦不麻烦,我在学校教书,带我孙女一个人是带,带上你儿子也不累,反正骑车,一溜烟的功夫儿就到学校了,这往后啊,你儿子上学放学就交给我,俩小家伙在一块,路上还热闹。”
秦淮茹站在一旁,心中暗道:“三大爷可真是会看人下菜碟,我闺女小当和槐花上小学那阵子,伱咋不带?”
然而,秦淮茹这话没敢说出口,免得惹三大爷不高兴。
但傻柱叼着烟,眼睛眨巴了两下,看向阎埠贵道:
“嘿,我说三大爷,十多年前,晓雅上小学的时候,我怎么没见着您带她去学校几次?”
阎埠贵白了傻柱一眼,脑筋急转,道:
“那时候我才刚工作没多少年头,每天都得早去,能跟现在比吗?真是的。”
阎埠贵说完,不想再跟傻柱掰扯,更怕听见傻柱说些让他更难堪的话,就匆忙骑着车子,带着孙女和徐鸿志先走了。
徐庆见状,给弟弟妹妹和媳妇以及傻柱、秦淮茹等人打了个招呼,也骑着车朝五分厂飞快过去。
街上的人,见着天的多起来,比变天期间可是热闹不少。
摆摊的小商贩也越来越多,都快扎堆了。
卖卤煮,炒肝,焦圈,豆汁,包子,油条的,徐庆一路没瞧见少于十家。
在白蒙蒙的热气下,吆喝声是此起彼伏,不断招揽着食客。
瞧架势,国家还没开始实行改开,经济就已俨然先有了起色。
徐庆绕道在三虎子的摊位前,停下车吃了一碗炒肝,放下钱后,就骑车走了。
三虎子忙让媳妇撂下手里的碗,赶紧去追徐庆,把钱还回去。
他没少受徐庆的救济,虽然不是钱财方面,但徐庆认他这个兄弟,心里就知足了,一碗炒肝,哪能收钱。
可徐庆骑着车,眨眼功夫就在大街上的人群中没了影儿,三虎子媳妇哪能靠两条腿撵上。
实际上,徐庆是偷偷把自行车蹬的比平时快了些。
这年头,小本买卖挣的都是辛苦钱。
一碗炒干,卖的不贵,抛去成本,挣不下几个子。
三虎子要是对熟人不收钱,非赔死不可。
还拿啥养活一家老小。
徐庆到五分厂的大门口时,孙德友已经和几个副厂长进厂了。
厂里的工人们也陆陆续续往厂里进,连说带笑,国庆假期都休息了,精神头一个不一个足,见着徐庆这个正厂长,不少女工忙招手打招呼。
徐庆笑着应了几声,便随着人群进了厂。
一上班,徐庆在厂里就开了个全厂早会,然后又跟王民生几位副厂和孙德友开了个小会。
没法子,得给所有人收收心,总厂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五分厂里恢复生产,把厂里整顿好。
徐庆自不能怠慢。
开小会期间,徐庆询问了他上任这两个月来,厂里的生产进度恢复情况。
王民生和刘财贵道:
“徐厂长,在总厂的要求和您的领导下,我们几个部门,生产进度几乎快恢复到十年前的水平了,用不了多久,咱们厂就能完全步入之前的正轨。”
徐庆点了点头,感觉他之前从总厂弄的那几车设备,还是有效果的。
厂里最起码经过两个月的时间,生产方面有了起色。
孙德友笑着朝徐庆竖起大拇哥道:
“徐厂长,您不愧是在大学深造过的,领导有方,咱们厂,我看在明年之前就能赶超其他几个分厂。”
孙德友拍马屁的功夫,炉火纯青,不光自己说完,还拉上王民生和刘财贵几个副厂长道:
“王副厂长,刘副厂长你们说是不是?”
刘财贵连连点头,应声说是。
他敢说不是吗?
他之前搞得破事,徐庆没找他算账,饶了他,心里对徐庆满是感激,哪敢在这时候,唱反调。
而且厂里的情况怎么样,众人都是看的见得。
确确实实是好起来了,他自个刚才也说了。
要是说不是,既不给孙德友面子,又让徐厂长脸上无光,更是打了他自己的脸。
徐庆笑着看向孙德友,觉着这孙主任,真有一手。
不过他找这几位单独开会,可不是听奉承话的,直接朝孙德友问道:
“孙主任,保卫科那边对于厂里的丢失问题,查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