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齐大师的画,价格虽然不低,却也不是贵的离谱。
divclass=contentadv小幅的画作,也就几十块钱,大幅的一百多,撑死三百出头。
不像后世,一幅画能炒到几百上千万。
收藏鉴赏,徐庆没啥兴趣。
他不是学画画的,看不出其中的精深奥妙,对绘画也没啥研究。
好看就多看两眼,仅此而已。
不懂画非要说出一番长篇大论的鉴赏,徐庆觉得那跟狗看星星没啥区别。
更有些自欺欺人。
不懂就是不懂,一个人不可能什么都明白。
何况琴棋书画,哪一样不深奥?
谁敢说他全懂?
可这并不碍于不能购买,后世艺术品收藏市场可火爆的如火如荼。
这时候买些好画,不用几年时间,价格就会翻倍。
而这,这也是个挣钱门道。
徐庆离开前院,在中院跟傻柱闲聊了几句,推车回到后院自家屋门口,停好之后,走进屋跟弟弟妹妹妹,媳妇和弟媳妇以及儿子,一大家子人一块吃起晚饭。
每逢周末晚上,一家人都会一起吃饭。
饭菜也丰盛,鸡鸭鱼都有。
日子好过起来,没必要节省,粮食更不用愁。
徐庆开了粮站,如今家里,顿顿白面馒头,也不是啥问题。
徐庆吃完饭,坐在屋里,抱着闺女一边喂着媳妇刚和的奶粉,一边和爱国,丰铭聊天,询问他们的工作情况如何。
徐丰铭叼着烟卷道:“大哥,我们厂还是老样子,经济效益这小半年来,还不错!
老厂长见现在改开,想让我出去,带着几个人去全国各地跑跑,开拓一下市场。”
徐爱国则在听丰铭说完后才道:
“五分厂的效益也还行,跟您在的时候,没啥变化,各部门配合挺默契,孙德友和王民生几个副厂长,一直帮我盯着生产方面,我这个正厂长,一天到晚也不怎么忙。”
徐晓雅和嫂子静红、秀娟、爱倩从厨房洗碗碗筷出来,把挽起的衣袖翻下去,坐在炕沿上,朝自个二哥道:
“二哥,大哥前两年把五分厂都摆顺了,你这才接手没半年时间,能有啥事啊。”
徐爱国憨笑一声,没向妹妹做任何辩解。
晓雅说的确实有些道理,这一点,爱国心里知道。
但是,半年时间来,他在五分厂也并非是没有任何作为。
最起码,能维持住五分厂的效益,没有下滑,这已能显示出他的能力了。
像四分厂,正厂长没变动,还是周启华,奈何第一季度的效益,比去年可是降了不少。
总厂开会时,周启华挨了批评,委屈的要死。
就差尥蹶子不干了。
国家实行改开,影响还是挺大的。
以前轧钢厂的生产指标,那是跟着国家的任务要求走。
需要啥,生产啥,要多少,就生产多少,然后在总厂的安排下,按部就班地完成任务。
可改开之后,除此之外,总厂还要求各个分厂,自己外出开拓市场。
周启华倒是像爱国一样,安排了人出去,可收效甚微,始终比不上五分厂。
徐庆跟弟弟妹妹闲聊到八点半。
丰铭和秀娟要走,徐庆便推着自行车,跟着一块出了大院,朝东单菜市场的粮站过去。
夜色明亮,繁星满天,凉风一吹,令人说不出的惬意。
在这个年代,没有所谓的内卷,社会风气跟后世可不一样,没人是一味的想着钱奔。
当然,谁都喜欢钱,也想拥有。
可过日子不是只为了赚钱。
没钱的人,可能吃饭穿衣方面差一点,但下了班,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吃完饭,跟大院或胡同街坊一块闲聊。
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舒舒服服的,这才是光景,生活!
徐庆自行车骑的慢悠悠的,到了粮站后,把自行车推进里面停好,然后掏出身上的馒头,坐在椅子上,悠哉地喂那四只猫。
他可不想跟后世一样,过996的日子。
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钱是挣下了,人垮了。
图个啥?
有命挣没命花,被资本压榨,死了特么的墓地都买不起。
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干啥啊。
既然重生了,那就怎么舒服怎么来,怎么开心怎么来。
徐庆虽然晚上回大院时,听见三大爷要买齐大师的画作,他有些动心。
可并不着急。
齐大师的画作,啥时候闲下来再去买就是了呗。
就算买不到,也不碍事。
眼下他再缺钱,可那也是生意上缺。
家里的日子过的又不差。
不再是前些年没饭吃,没好衣裳穿。
该吃吃,该喝喝,媳妇、儿子、闺女,他养的起。
两个弟弟也成家,妹妹今年出嫁。
哪怕是徐庆不弄其他,光靠开的粮站,也足够了。
并且,他还有一分为二的能力!
人活一世,急匆匆的走一遭,如走马观花一般,岂不是白活了?
慢一点,体会人生的美好才是正途。
转眼一早,徐庆清晨与妹妹晓雅以及三虎子媳妇,美娟,四人忙了一会儿后,就清闲了下来。
这也是他为啥要从五分厂辞职的原因。
当厂长哪有自个开粮站舒坦。
没人管,一天就忙个早上和下午,其余时间,几乎全都闲着。
徐庆走出粮站,站在外面,看着街道上来往的行人,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以及漂浮的白云,心情格外舒畅。
三虎子媳妇和美娟抬着一大袋子的小米走了出来,想趁着天儿好,把小米晒晒。
徐庆招呼了妹妹晓雅一声,俩人也抬了一袋小米,堆放在粮站门口。
粮食忌讳的就是生虫,容易坏不说,再对外卖还得弄干净。
小半个月之后,徐庆才想着去买几副齐大师的画作。
早上在粮站跟妹妹晓雅,与三虎子媳妇和美娟吃过早饭后,自行车都没骑,一个人就溜达着朝去百货大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