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阎埠贵一般不愿意别人上他家,他家的电视,就连阎解成和于莉都不让过去看。
divclass=contentadv而原因则是,三大爷嫌儿子跟儿媳妇把原本借给他的工業券,要走后借给于海棠了,害得他不得不拉下脸找徐庆借,心里堵着气。
不过阎埠贵这一买下电视,把同样是院里管事大爷的易中海、刘海中比了下去。
搞得刘海中心里也动起了买电视的念头。
只是刘海中手里没钱。
前些年,刘光天在院里住的时候,天天带着媳妇上自个爸妈家蹭吃蹭喝。
如今人是在外面住,可刘光福跟他媳妇,住着先前刘光天搭建的房子,俩人自从结婚后,也没开火做过一次饭,学着二哥二嫂的样子,就天天跟刘海中和二大妈两口子一块吃。
刘海中挣的钱,既要养活他跟二大妈俩人,还不得不顺带着养活小儿子跟小儿媳妇。
纵然是摔碟子撂碗,不给刘光福小两口好脸色。
但刘光福不在乎,只要能不花自个的钱填饱肚子,其他的都无所谓。
刘海中屋里,三大妈刚从厨房把饭菜端到前屋桌上。
刘光福朝自个媳妇一使眼色,俩人抓起筷子,不管刘海中动没动快,反正他们俩是捏着馒头,用筷子夹着菜就大口吃了起来。
刘海中坐在主位上,面沉如水,望着刘光福两口子,顿时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一点胃口都没了,掏出烟,抽着道:
“光福,我现在正式告诉你,从今天起,你跟你媳妇,你们自己做饭吃,我跟你妈养不起。”
刘光福嚼着嘴里的馒头,低着头,一声不吭,手里的筷子,依旧朝菜盘子里伸。
三大妈也被折磨的够呛,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儿子道:
“光福,你爸跟你说话呢。”
刘光福这才停下筷子,抬起头,看向刘海中,一脸不乐意道:
“爸,我媳妇一直没工作,就靠我一人挣的那点工资,哪能够我们俩吃饭的。”
刘海中脸色铁青道:“不够那是你们的事,别总想让我跟你妈养你们。”
刘光福没刘光天那么桀骜,弱弱地道:“爸,妈,大不了往后我每个月你们交五块钱伙食费呗。”
“五块钱?!”刘海中肺都快气炸了,“小兔崽子,你的五块钱真够大的,要不你带着你媳妇上外面馆子吃去?”
刘光福低下头,小声嘟囔道:“我一个月挣不下多少钱,哪能下的起馆子。”
至于刘光福的媳妇,自始至终,一句话不说,埋头吃饭,啥也不管。
她嫁给刘光福可不是听唠叨的,她是奔着享福才嫁的。
但也憋屈。
天天看公公婆婆对她拉着一个臭脸,心里哪能舒服。
晚饭吃完,刘光福媳妇回到自己住的屋子,对着刘光福就是一通牢骚。
“刘光福,当年你让我嫁给你时,你怎么对我保证的,说肯定让我过好日子,现在呢?
我白天在院里要看你妈的脸色,晚上还要受你爸的数落,咱屋里啥都没有,你再看看人家徐庆和许大茂,还有徐爱国三家,人家过得啥日子,我跟着你过得啥日子?
你爸妈今晚上可说了,从明天起,不让咱俩再上他们那边吃饭,你看着办吧?!”
刘光福坐在床边,眉头紧皱,抽了半响烟,跟媳妇一合计。
既然爸妈不让他俩再跟着一块吃,那就干脆搬出大院,外面住算了。
省的自己家开火做饭,以后在屋里吃肉,被爸妈闻见,说不孝顺,不给他们端些。
打定主意后,刘光福没一周的时间,就带着媳妇,离开了大院。
刘海中被搞的有些茫然。
他只是不想让儿子跟儿媳妇,和他们一块吃饭,可没说让他们搬出去。
但刘光福一声不响地就走了。
刘海中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
三个儿子,全都不在跟前了。
刘海中心里哪能是滋味,一连几日心情都很低沉。
可这对大院来说,倒没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
徐庆依旧每天早出晚归,带着妹妹在粮站忙生意。
虽然已经六月多了。
没几天就步入七月。
徐庆按照规划,也准备下乡收粮食的事宜。
他粮站还没开的时候,就拿到了能下乡收粮的名额。
六七月份一过,乡下新粮一出,八月左右,就计划动身。
然而,刚到六月三十号,徐庆晚上在东单粮站正打算关门下班。
二麻子骑着自行车却来了。
“庆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去,我一下班就奔你家大院,听静红说,你还在这边忙着呢,只好来这里找你。”
徐庆停下手里的活儿,走出柜台,给二麻子递了一根烟道:
“找哥们有事?”
二麻子接过烟,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道:
“哥们我最近撞邪了,陈小娟上周跟我闹离婚,最近厂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我干活一直偷懒,做出来的零件,全都不达标。
我就纳闷了?
哥们好歹现在都四级钳工了,新调来的厂长,也不知道抽什么疯,昨天上午突然跑来车间,站在我跟前,看我做了半天零件,当着全车间人的面儿,居然说我的零件跟学徒工一个水平,下午开大会把我点名批了一顿。”
徐庆一边听着二麻子的话,一边给倒茶。
“麻子哥,要不我让爱国帮你给三厂说说。”
二麻子摇头道:“庆子,算了,那新来的孙子,瞧谁都不顺眼,昨天你师父老张跟车间主任也挨了骂。”
徐庆眉头一皱,“麻子哥,新来的厂长,这么牛?”
“牛,牛他大爷!那孙子就一傻缺!”
二麻子猛嘬两口烟道:“庆子,你是没瞧见,那孙子啥都不懂,瞧谁都觉得干活慢,赵二愣子还记得吧,也是你师父老张的徒弟,昨儿下午,和我加班到晚上八点多钟,一出厂就把那孙子套麻袋,揍了一顿。”
徐庆瞬间一怔,“麻子哥,你这揍厂长,要是被知道,小心你的饭碗不保。”
二麻子鼻子一抽,哼声道:
“庆子,我跟赵二愣子从他后面套的麻袋,打完骑车就跑了,他能知道个屁。”
徐庆哭笑不得,“麻子哥,还是小心点,这事你跟我说还成,要是赵二愣子给别人说了,恐怕你俩悬了。”
二麻子右脚翘起,搭在椅子边上:“没事,哥们我现在点背的要死,大不了挨个处分呗,他能拿我怎么着?有本事开了我,正好,哥们我以后跟着你做生意。”
徐庆无奈摇头,弯腰驱赶走小花跟小白,坐在二麻子对面道:
“麻子哥,你怎么也想着做生意了?”
二麻子吐出一个烟圈,笑眯眯道:
“庆子,我前段时间听解放说,国家改开了,做生意比在厂里上班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