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然醒来的时候烧退了,睁开眼,床畔竟靠了个人,是程祈。
他双眼紧闭,安静的睡着,长睫下浮起一层淡淡的乌青,西装衬衫都没来得及换下。
断续的记忆被翻开,程之然这才想起,是他照顾了自己一整夜。
睡着的程祈似乎整个人都柔和起来。
翻找出手机,竟然才凌晨五点。
程之然伸手想叫醒他,他却先醒,像只困兽忽然睁开眼,目光直勾勾地望着她。
手就这般僵持在半空,程之然有点尴尬地收回去,“想叫你去床上睡会儿的,时候还早。”
“嗯。”他的声音稍显沙哑,“不睡了,一会儿要出门。”
“这么早,……那我去给你下碗面吧?”作为被照顾的人,程之然心里总感觉欠了他什么,想尽快还回去。
分得太清,隔阂都是被她慢慢拉开的。
程祈语气冷了下来,“不用麻烦。”
可惜她不觉有异,“我也要回学校的,早餐每天都是自己做,挺简单的,不麻烦。”
听到她要回学校,程祈突然想起池景来,跟她年纪相仿,大概率学校认识的。
“什么时候有男朋友的?”
“半年前,”程之然有点惊诧,“你怎么知道?”
他没回答,只意味深长地评价了句。
“藏得挺深。”
自从那次发烧,程之然总感觉自己身体有了奇怪的变化。
比如总爱做些不可描述的梦,梦里有人伸出舌头,为她舔舐下体,触感简直和现实异。
她想看清那人模样,用力睁开眼,却困乏异常,只眯开一条缝隙。
模模糊糊,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但她看到了一个熟悉身影,穿着深灰西装,面朝她解开皮带。
眼里再也看不见别的。
只有那只紫红的巨大肉棒,腾腾冒着热气。
不偏不倚,正对着她,浅淡的咸腥仿佛已经入侵她的口腔。
而她的嘴根本含不下,不论上下哪张。
离经叛道,她却没有料想的慌张。
而是顺从地张嘴,迎接他的一切滚烫。她也在梦里疯了,疯狂。
每天早上都能跟程祈打个照面,程之然想到这几天的梦,见到他要比之前更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