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儿,你那天晕倒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悦然一边摆弄着羡儿的头发,一边问道。
“医生说是过劳啦,没什么大不了的。”羡儿的语气格外轻松。
“哦,你那天可把我吓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脸色白的像印刷纸一样。”悦然想起那天羡儿的样子,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羡儿的声调突然沉了下来,她像在叹着气说,“老毛病了,小学的时候就有过几次,事后去医院查了全身也没查出来什么。后来初中好像没有这么严重了,只是偶尔会感觉眩晕,倒不至于晕过去。没想到,高中居然又开始了。”
悦然一脸担心和同情的看着羡儿,懊悔自己居然现在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毛病。想到这,她搂住羡儿的脖子,比怜爱的说,“羡儿,以后我来照顾你,好嘛?你不舒服的时候,我一定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陪着你,照顾你,好不好?”
羡儿任由她半个身体压在自己身上,却故作嫌弃的说,“拉倒吧,就会画饼。你不上课了啊?还第一时间赶过来陪着我。我好过来之前你能赶到就不了。”
悦然嘿嘿笑了。两个女孩在小窗台前嘻笑打闹,差点没听到上课铃声,等反应过来时,预备铃已经响过了,两个孩子踩了风火轮似的往教室赶,终于是掐着眼保健操结束的点回到了教室。
老师还没来,羡儿坐在座位上努力调整呼吸,肺里像着了火一样灼热,喉咙也痛的难受。她总有一种觉,自己的气管是不是只有牙签大小,因为每次运动完,哪怕只是上个楼梯,她都要喘上半天才能缓过来。
当然,这也是老毛病了,她怀疑,但是没有证据。关于她晕倒的事,她说了小时候晕倒的经历和发病的情况,但是还有一点她没告诉悦然,就是这次晕倒,她在昏迷时听到了悦然的呼唤。
不知这是不是日有所思,也不知道是谁的所思。或许这确实是她的心之所愿,但是她回避着,不愿意承认。她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但还是想把这种违背世俗的情感变成友情。总之,她不会告诉悦然这件事,她要独自保守这个秘密。
呼吸终于渐渐平息,课堂已经开始十几分钟,老师刚讲的题目,羡儿完美的过了。刚好讲到下一题,用到了刚刚的题目中提到的知识点。老师刚要板书,突然心血来潮要点个名。好巧不巧,正好点到了羡儿。
羡儿支吾半天,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老师,刚刚没听懂,我不会这题。”
老师脸一沉,念在她是初犯,还是挥挥手,让她坐下好好听课。
羡儿坐下来,却没有乖乖听课,而是望着窗外云雾缭绕的远山,思绪也随之飘到了山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