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卢克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他头昏得厉害,眼睛也很酸痛,耳朵里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他刚才好像哭了,但是他不应该哭,因为男子汉不应该哭。
他刚才好像还骂了人,还说了很多很多的脏话,但是他也不应该说脏话,因为有教养的绅士不应该说脏话。
“迪卢克。”
他模糊地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可是睫毛被泪水糊住了,他视线模糊,根本看不清楚是谁。
酸软乏力的身体被拖进了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因为熟悉,他没有反抗。对方轻轻替他梳理早就在床单上蹭得毛躁散乱的头发,然后拉着他被冰水浸湿的双手,亲吻他的指节。
暖得发烫。
大概是他的手指实在是太冰了,对方惊讶地“诶”了一声,又把他的手按在了两团柔软又温暖的东西上面。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就感觉那两团软软的东西弹滑得像跳动的史莱姆。
对方环抱着他尚未停止颤抖的身体,轻柔地舔掉他的眼泪,又捧着他的脸,含着他的嘴唇与他渡气。
温柔得就像扬起漫天蒲公英的千风,让人想要溺死在里面。
他太需要这个吻了,不只是需要空气来填补虚空的气管和肺泡,他崩溃的内心也需要一些安慰。他甚至主动伸着舌头加深这个吻……而对方所回应的,他熟悉的味道和技巧,也让他大着胆子,越发主动。
在亲吻的过程中,他的左腿腿被温柔地抬高了一段距离,但他没有注意,又干脆是是缺氧的脑子根本顾不过来。他只是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凑到他的腿间,然后温柔又缓慢地顶进了之前插猫尾巴的地方……很凉,很舒服,他不由自主地夹住了那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下身也不由得跟着轻微扭动起来。之前他把那尾巴拔出来的时候太过着急,几乎是硬扯出来的,磨得他里面火烧火燎的,很是难受。
“唔……”他轻轻地哼了一声,试图后仰脱离这个绵长的吻,可是对方马上就托着他的脸拉了回来,唇舌纠缠的水声也马上就掩盖了混沌的思绪。
看着被旅行者亲得五迷三道,都不知道自己人在哪儿的迪卢克,凯亚满脸潮红,羡慕得呼吸都急促了。
要是换成是他,迪卢克肯让他抱抱,他都要感动得哭了。哪敢想这种卸下全身的防备,窝在他怀里,闭着眼睛给他亲的好事啊。这个旅行者,实在是厉害啊,把他哥吃得死死的。但好在旅行者吃肉,他也能分点……他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才小心翼翼在哥哥夹紧了的后穴里抽动起手指。
他可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了,但面对傲娇又容易炸毛的兄长,仍然难免像处男一样生出几分紧张的情绪,哪怕他很明确地知道迪卢克之前肯定自己扩张过了。
一定要好好表现,万不敢把他弄疼了,不然别说怕是没有第二次,恐怕第二天都要亡命天涯了。
和那个早就被肏得熟透了,后庭闭合着也能看出一道淫糜小缝的愚人众不同,他的手指刚一退出来一半,就被收缩的肌肉彻底挤了出来,粉嫩透亮的花褶翕张着恢复成一个小小的圆洞,晶莹粘稠还带着清香的润滑剂像蜜露一样一股脑地从花蕊中往外溢。
几乎全都挤出来了。
如果这些不是润滑剂,而是一些乳白色的液体的话……凯亚想得眼睛都直了,下体更是硬得发疼,直愣愣地戳在床上,恨不得直接兽性大发,连蛋都一起塞进去。
但凯亚也最多只是想一想,不戴套,内射,还是他哥,他哪儿敢啊?怕不是被直接打到骨折。
他咽了口口水,红着脸,耐着性子,用颤抖的手指推挤着那些润滑剂往回塞。
可是他哥哥大概是太紧张了,根本就塞不回去。或者说,刚塞回去,紧缩的穴口就马上又把这些液体挤了出来,几个回合下来,几乎全顺着幽深的臀缝流下去了。
凯亚屏着呼吸,抬眼盯着和旅行者接吻的哥哥,一边轻柔地抓住哥哥被润滑剂打湿的臀肉。
很好,没有惊动他。
凯亚又大着胆子,试探性地,轻轻捏了一下,只见睡美人一样被旅行者抱在怀里,紧闭着红肿双眼的兄长,喘息的声音明显地粗重了两分,身体也跟着抖了抖,似乎马上就要醒过来了,但这点小小的动静,马上就被旅行者不断抚摸着手臂安抚了下去。
凯亚打着圈把沾在迪卢克皮肤上的润滑剂向外涂抹均匀,直到大半个臀部都被渡上一层水润的光亮。
这实在是太色了。
凯亚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也能看到这样的景象。因为自己皮肤颜色深,为了避免肤色黯淡,凯亚保养身体的时候就会涂抹精油的。
但迪卢克不同,他生得太白了,要是再抹这种东西怕不是直接白到发光,所以对这类东西一直敬谢不敏。就算凯亚盛情邀请,想亲自帮他推拿,他洗完澡后也跑得像兔子一样快。不过,或许以后,他可以先在自己身上抹好,再蹭到迪卢克身上?这下迪卢克总别想再躲过去了吧?
凯亚温柔地抓着哥哥的臀尖,揉面团一般地,边揉边往旁边捺,捺得他湿哒哒的生涩后穴,再也夹不住,像绽开的花苞一样,展露出更多迷人的芯蕊。透过挂着晶亮银丝的穴口,隐约可见内里柔软的粉色嫩肉,随着穴口的舒张和收缩,那粉色软嫩的肠肉也好像在颤动着等待他进来。
没人能忍得住,他也不行。
凯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捋下手指上的指套,虽然之前答应得好好的,但不能亲自触摸的话,那不是血亏吗?不如先斩后奏,再从其他方面补偿一下。
他按住迪卢克的膝盖,低下头含住了兄长那高高翘起的肉棒,食指和中指也并着一起插进了那翕张的穴道。
里面好热好软……可是,大概是前面和后面同时被进犯的感觉太过刺激了,只听到哥哥“呜”地哼叫了一声,紧绷的身体像活鱼一样差点直接弹起来,嘴巴里的肉棒猛地一跳,狠狠地顶在凯亚的上颚上,要不是他有点心理准备,死死地按住了兄长拼命扭动的膝盖,他说不定会不小心咬到他哥的命根子。
这反应也太大了……凯亚奈地,努力用舌头刮弄着哥哥的肉棒,试图安抚他让他安静一点,手上却坚定地翻搅起穴璧上柔软的肉褶,把冰凉的润滑剂仔细地涂抹进每一道软热的褶皱,带出“叽咕”、“叽咕”的粘腻水声。
这太离谱了……眼泪顺着之前的泪痕滑落,虽然旅行者一直在抱着他亲吻他,但被弟弟玩弄后庭的事实,还是让这位有教养的贵公子羞耻得根本不敢睁开眼睛。他试图挣扎,可是阴茎又被凯亚含着,后穴里的软肉也被翻夹刮弄,他越动,下身上的感觉反而越发强烈。
看着眉头紧皱,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藏起来的大猫猫,旅行者毫不客气地扭头质问:“凯亚你温柔点,别把你哥弄疼了?”
她这一问,迪卢克更是臊得几乎把脸全部埋进了她的腹部,一副完全不想见人的样子。
“唔?”凯亚委屈地吐出了哥哥的肉棒,“我还不温柔吗?”
他都恨不得直接把迪卢克舔化了,还要怎么样?这阵仗要是让那个愚人众知道,能把他酸得跳脚好吧?这么爽的事情,还要别人连强迫带哄的……换作别人家的花花少爷,有晨曦酒庄这样的家业,早就和那些莺莺燕燕把能玩的都玩遍了。哪像他哥,都当老爷的人了,也不是第一次做爱,结果完全放不开,忸怩得跟个处男一样。
不过话虽这么说,其中原由凯亚却心知肚明。他养父在世的时候,管迪卢克可严了。如果是凯亚夜不归宿,最多只是挨一顿骂,当哥哥的还得陪着;可如果是这位大少爷自己敢在外面浑玩不回家,绝对跑不了一顿打。再加上蒙德城的酒业他们自己家就包了一半,克利普斯老爷不许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往大少爷面前凑,同行不都得给几分薄面?
不客气地说,别人家的千金小姐都未必有他这个哥哥心思纯粹,要不然他早就下手了,何至于忍了许多年,反倒让一个外来的旅行者拔了头筹。
“哥,我把你弄疼了吗?”吃醋的凯亚见迪卢克闭着眼睛不想理他,更来劲儿了,指腹恶劣地用力摩擦着哥哥软滑的穴肉,直往深处的要害顶。
“……”被顶到敏感点的大猫猫浑身一颤,哪里还说得出来话。后穴里酥麻的快感炸得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搭在旅行者胸口的双手力地垂落,原本紧绷着的身体再也绷不住了,一下子瘫软下来。
看着被他欺负到软软绵绵,窝在旅行者怀里动弹不了的兄长,凯亚眼睛都红了,心神荡漾得下体发疼。
能够看到迪卢克这样的神情,再怎么付出都值得,只是美中不足,要是他肯睁开眼睛看看他就好了。
“哥,我伺候得你舒服吗?”凯亚轻笑着,将手指全部抽了出来,分开黏糊糊的食指中指,拉出闪亮的银丝,又“噗嗤”地并上,再拉开,玩得不亦乐乎。
迪卢克的肩膀微微地抖了抖,理所当然地并不肯出声,还把头埋得更低了。
“小坏蛋,你就可劲欺负你哥哥吧。”
凯亚轻轻地哼了一声,却罕见地没有反驳,没办法,谁叫他打不过,又有求于人呢。
可事实上,真正欺负迪卢克的哪里是他?
如果不是她,迪卢克怎么可能躺在这里?这个表面热情正义的少女旅行者才是把控人心的怪物。凯亚自己深刻地体会过命座链接的强制效力,但是据他的试探,迪卢克对此一所知。他完全不知道,命座链接可以强迫被链接者做一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比如被操控着身体战斗,又比如被强制去野外挖一整天的矿之类的。如果迪卢克也是被这种链接强迫着,他说什么也要再和她斗一斗,可惜不是,他只得放下敌对的心思,选择加入。
“哥,你看我一眼好不好?”凯亚一边撒娇,一边将手指重新插了进去,这次还多加了一根,三根手指拨弦似地在哥哥软热的后穴里搅动。
被骚扰得受不了的哥哥,带着哭腔超凶地骂了一声:“滚啊!”
外面的冷风却从被手指撑开的间隙灌进了温暖的穴道,迪卢克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夹紧了屁股,连带着弟弟的手指也被紧紧地夹住。他愣住了,强迫自己努力忽略的事实忽略不过去了,不光感觉被卡主的后穴很是酸胀……他的肠肉似乎还清楚地勾勒出了异物的形状……
凯亚爽翻了,裹紧的肠肉就像在主动吮吸他手指一样,如果插进来的是他的阴茎,说不定已经被绞得射出来了。他贪婪地看着被臊得像雕像一样又不肯出声和动弹了的迪卢克,曲起指节轻轻叩了叩向里压缩的肉壁。
就像尊严被叩碎了一般,迪卢克绷不住了,挣扎着扭开凯亚按着他膝盖的手,然后一脚踹了过去:“给老子滚!往远了滚!”
凯亚用胸口硬接了这一脚,还好不是很疼,但他又趁机往上一顶,用肩膀卡住了哥哥的膝盖窝,然后抱稳了哥哥的大腿。
“哥,不好好扩张你会疼的。”
“疼就疼!你给我滚!唔!”
那哪儿成呢,怎么舍得让他疼呢?
凯亚见迪卢克又炸毛闹别扭说起气话,抱着他大腿的手连忙往里一伸,顺势捉住挺立的肉棒上下撸动起来,插在嫩穴里的手指也艰难地抽出到只剩指甲盖,再像性交一样直挺挺地挫进去,戳到敏感点再一齐抽出来。
双管齐下。
被快感折磨的迪卢克徒劳地扭动着,之前被猫尾巴磨得火烧火燎的软肉收缩个不停,却难挡手指的侵犯,被一次又一次情地碾过。
不疼,可是很奇怪,又酸又麻的,还很……很……这太荒唐了,他努力咬着牙不想出声,可是旅行者抓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又把他按倒在了床上,熟练地撬开他的牙关,让那些他极力压抑的急促喘息和破碎呻吟,全都从摩擦出淫靡水声的唇舌间漏了出来。
“啊………啊哈………混蛋……唔……滚啊……唔嗯……”
哥哥不会就这样直接被肏到射吧?他都还没有进去呢。
凯亚满心愉悦,蠢蠢欲动地在迪卢克的腿上蹭着自己的阴茎,翻搅的手指也逐渐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和力道。但他总算还有点良心,没有再冲着迪卢克的敏感点猛戳,他的哥哥已经射过两次了,剩下的次数可必须要好好珍惜。
用力夹紧的穴道逐渐失去了抵抗的力量,被灵巧的手指搅出“叽咕”、“叽咕”的甜蜜水响。实在是忍不住了。凯亚舔了舔嘴角,抽出一半手指,用指节卡着濡湿的穴口,向外拉扯到最大,然后勾着穴口的肌肉向外一圈一圈地刮起来。
“呜……”
要不是被旅行者按着,被强制扩肛的大猫猫差点没板着腰从床上弹起来。他再也法自欺欺人,装作事发生,只得睁开紧闭的双眼。
深红色的眼睛里潋滟的水光从眼角滑落,在模糊的视野中,迪卢克在旅行者那双澄澈的琥珀色眼睛,看到了自己一塌糊涂的倒影……真难看,只是扩张而已,怎么就哭成这样?
他红着脸挪开了视线,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又羞得说不出话来,只咬着牙默默地忍耐着下身的快感和不适。
旅行者专注又爱怜地看着他,紧紧了和他扣在一起的手,温柔地低下头舔舐他脸颊上的泪痕。
“哥…你别光看嫂子啊,也看看我嘛。”贪心的混蛋弟弟不肯放过任何一个争夺哥哥注意力的机会,恶劣地用力搓了一下兄长的肉棒。
迪卢克闷哼一声,不得已,皱着眉,视线越过旅行者的肩膀,瞥了一眼凯亚那个混蛋。这个小混蛋美滋滋地望着他,笑得像极了恶作剧得逞的坏孩子,含着星星的蓝紫色眼睛里满是迷恋和贪婪……
迪卢克终于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
他扭头又看向旅行者,她澄澈的眼瞳温暖又柔软,却唯独不含炽热又滚烫的情欲,不像看待恋人,反而像雌兽俯视着她的幼崽。
这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他,把他当小孩子在哄吗?他回想起以前做爱的时候,她那不加掩饰的,恨不得把他吃干抹净的赤裸眼神……破碎的自尊心好像又被深深地刺痛了。凭什么?想这样玩弄他的难道不是她吗?他这么委屈自己地躺在这里,她凭什么反而坦然地像个没事人一样?凭什么用这种的眼神看着他?凭什么?
迪卢克忍耐着下身的不适,强撑着没有直接甩脸色:“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啊?”旅行者愣了一下,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的眼神怎么又惹到他了。她还以为他会一直怼凯亚,没想到火居然也烧到了她自己身上,猫猫的心思真是难猜。不过,他这次至少还给她留了句提示,没有像以前一样闷着什么都不说,也算是卓有长进了。
和迪卢克不同,她可是个坦率的人,而且不会憨憨地发表一些“我眼神怎么了?”之类的低情商发言。
她狡猾地把问题推了回去:“那迪卢克老爷想被我用怎样的眼神看着呢?”
“……”理所当然地,迪卢克并不肯说,但是对他有着充分认知的旅行者,仍然能从来他细微到像素的表情变化和加深的脸颊红晕里读出一个明显的事实。
这位晨曦酒庄的大老板,又害臊了。
不是真的生气就好办了。她挤眉弄眼地调整了下姿势,体贴地挡住了凯亚的视线,然后才在迪卢克耳边压低声音问道:“告诉我,好不好?我想知道,我想听你说,我们悄悄的,不让弟弟听见……”
旖旎的呼气吹过痒痒的耳道,迪卢克的呼吸停顿了一下,神态似有松动。
旅行者也不急迫,正要再多说点撒娇的话好好磨磨他,就见他突然微张着嘴,叫出了声。
“啊……”他就叫了一声,就连忙紧张地用手背挡住了嘴巴,哪怕旅行者扣着他的手,都没拉住。
她悻悻地回头,果然是凯亚这个吃醋的小王八羔子,见她和迪卢克咬耳朵说悄悄话,直接把自己的肉棒抵上了哥哥腿间的肉穴。见旅行者回头,凯亚一手揽着迪卢克被他卡在肩膀上的大腿,一手握他颤抖的腰窝,神色乖张地看着她,满眼都是挑衅。
“哥,我戴好套了,进来了哦。”
插进来了……迪卢克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背,失神地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