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达达利亚人都傻了。虽然他之前溜号很多回,可是那时候钟离先生也没表现出多生气啊,原来是积累到现在开始算账了吗?
“你若只是偷偷去找那颗逃走的心,我也就姑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这是你的本分。”钟离话锋一转,“但之前阴阳寮那一回,你分明已与旅行者汇合,却在离开之际,故意一个人落在那秘境里不肯出来,是也不是?”
“呃……我这不是……好久没那么战斗过了,见猎心喜……有点手痒吗?”达达利亚抓着钟离的手套,脸上写满了辜和委屈,“旅行者怎么连这种小事都要说,她果然不爱我了。”
那阴阳寮原是以前阴阳师造就的练兵场,里面有诸多魔物的幻象,而且每个房间里的幻象还都不一样。达达利亚到了这种地方,那就跟耗子进了米缸一样自在。可不得趁着旅行者和辛焱走了,他自己再偷偷玩个痛快?
担心旅行者回头来找他,聪明的某人还把阴阳寮大门的机关关掉了。
这下可好,他是痛快了,刚出阴阳寮就发现少了个人的旅行者可是被他气得够呛——若非当着辛焱的面,旅行者恐怕当场就能把那阴阳寮的大门都给撬了。
“爱你?”钟离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笑容中形有种猫耍耗子的残忍,“我也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天真的时候,若是让她想起来当时的情景,只怕……”
只怕又是一顿男女混合双打。
达达利亚都快把阴阳寮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旅行者应该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但要是钟离提一下,那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钟离先生会帮他保密吗?
显然不会啊!
这小混蛋仗着有人兜底,一路上那叫一个随心所欲,风流快活。若是遇到强敌了,也不知道别人什么底细,达达利亚把三个队友往钟离后面一塞,上去就是一顿“兵贵神速”;若是没遇到强敌,聊了,那便要变着法的找借口请假,溜去找旅行者玩,决计不肯老老实实地跟着采集稻妻的特产。
钟离能忍到现在才收拾他,完全是为队内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着想。
“哈哈……钟离老师,这……你说……这家店的房子都是木头做的,隔音可不可能不太好啊?”达达利亚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低脑袋也低了下去,“我怕我叫得太大声被别人听见了,先生……可不可以等今天晚上再……”
“我相信阿贾克斯会克制住的,对吗?”
“要老师把岩元素散掉才可以忍得住。”等达达利亚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水蓝色的眼睛已经又要蓄上了明晃晃的水光,“二十下啊,先生你不会真的要打死我吧?”
哪怕已经失去了神之心,摩拉克斯的化身若是真的要杀他,哪用得着打他二十下?这混蛋小狐狸分明是计可施,只能开始耍赖了。
钟离先生没接达达利亚的下茬,只是捏着他的后颈皮,轻声问道:“你是想趴桌子上,还是趴我腿上?”
这根本就用不着选……小狐狸就是再皮,听到这最后的通牒,也只能偃旗息鼓。他吸了吸鼻子,乖乖地伏下去将腰腹垫在钟离的大腿上,白花花的屁股也老老实实地撅到了钟离顺手的位置。小狐狸被好好调教过的姿势还很标准,虽然他哼哼唧唧的鼻音听起来明显不服气。
“放松,不然痛的可是你自己。”钟离揉着小狐狸绷得死紧的屁股,好心地提醒道。
公然抗罚的胆子,小狐狸是没有的,但他和钟离扯了好一阵愣是没有讨到一点便宜,心里委屈着呢,哪里肯全听?
故而,他只是气鼓鼓地哼了一声,自己扒拉着钟离浴袍的衣摆塞进嘴里,用牙齿狠狠地咬着,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做出一副要强忍硬抗的姿态。
钟离看着趴在自己腿上怄气的小狐狸,也是修养极好,才没有直接一巴掌打上去。
他仔细地揉捏着达达利亚暴露在空气中,变凉也变得越发光滑的臀肉,揉得肉波翻动,揉得小狐狸紧绷的身体也忍不住随着钟离的手掌摇晃起来。
这只又菜又爱玩的混蛋小狐狸,虽然表面上一副驯从的姿态,实际却早就因为过于亲昵的相处失去了敬畏之心。
之前他自以为只有溜号的事发了,挨不了多重的打,便自作聪明地脱了裤子请罚,还哼哼唧唧,蹭来蹭去地撒娇。一但钟离罚他罚得重了,不遂他的意了,他竟然还要反过来和钟离怄气。
钟离不紧不慢地扯掉手套,代表岩元素的琥珀色光芒从他的胳膊一直流转到指尖。
这并非是钟离热衷暴力,通常情况下,只有在面对冥顽不灵,法沟通的敌人时,祂才会这样解决问题。而在面对眷属和臣民的时候,祂往往倾向于更温和的教化手段,除了某只十分难缠且屡教不改的人类青年男性。
璃月的生灵,几乎都是岩王帝君的信徒,长生种尤盛。而其中经历过魔神战争的,诸如麒麟,夜叉之流,对岩王帝君的信仰更是极为狂热,即便是祂随口说的一话都会被当作旨意长久地执行下去,哪里有会像达达利亚这样,知道钟离真身,还敢背地里阳奉阴违的,当面还讨价还价的?
可这也正是人类有趣的地方。
人类虽然短寿,身体也十分地弱小。他们没有毛皮和甲壳遮掩的皮肤,轻轻一划就能流出红色的血来,不够坚强的骨质只要稍微承担一些压力和冲击就会折断,破碎。
哪怕他们其中的少数个体,通过各种手段获得了超出自己群体常规水平的力量,他们的身体依然是那样的脆弱。比如小狐狸,就算他有了神之眼,水幻形的十八般兵器耍得有模有样,召唤的星海游鲸也挺像回事了,可要是这样挨上一下。
钟离抬起巴掌,控制着力道,将掌心盖在了小狐狸那已经被揉得软软乎乎的屁股上。
“呜!”
一样痛得嗷呜乱叫。
小狐狸夹着尾巴,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一冲,眼睛里的水更是包不住了,一股脑地从眼角溢出来,滑出两道清亮的泪痕。
这石头做的下手是真的重……小狐狸趴在钟离腿上一边吸鼻子一边发抖,等了好一阵都没等到人来哄他,委屈巴巴地回头看了钟离一眼。
钟离面表情,好似完全没看见他屁股上那团因毛细血管破碎,血液渗进肉里,堆积出来的乌青色的淤血印,不但没有像以前那样帮他揉揉屁股,哄他两句,反而还质问他:“阿贾克斯,你如今一点规矩都不记得了吗?”
这下小狐狸的脸都垮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钟离,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受到这般严厉的对待,以至于原本叼着的浴袍也从张大的嘴巴里掉了下来。
但面对一脸严肃的钟离,达达利亚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也许是认清了这次撒娇真没用,到最后也没说出来什么,只是噙着眼泪,顺从地数了声“一”。
钟离又提醒到:“趴好。”
计可施的小狐狸又把头埋了回去,不仅将身体规规矩矩地摆正,塌下去的屁股也重新撅了起来。
这报数的规矩还是旅行者告诉钟离的,说是不仅能给个盼头,还能保证对方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惩罚上。若是对方报的数不对,只需从头再来,重来几回,再倔的驴也不敢胡思乱想,神游天外。
可谓是给小狐狸量身定制的,屡试不爽。但不同的是,钟离极少真的重来,往往都是等着达达利亚数出对的数,哪怕多给他一点时间。毕竟钟离下手可比旅行者实诚多了,重来个几回,皮薄肉少的小狐狸怕是只能捂着屁股到处乱窜了。
“二……”
第二个巴掌落在达达利亚屁股的另外一侧,如果他没有在巴掌落下时忍不住夹屁股的话,刚好和之前那团青印十分工整地左右对称。
现在这两团印子有一点歪,但看着抖得如同糠筛一般,一边吸鼻子,一边“呼哧呼哧”喘气的小狐狸,钟离也不打算苛求他太多——就他现在这德性,能坚持到结束就不了,难道还指望他体面?
第三下钟离瞄的是小狐狸屁股中间的位置,也是藏着他菊花的那处。但一左一右的顺序太过明显,小狐狸明显也预感到钟离要打哪里,巴掌还没落下来呢,他自己便死拽着钟离浴袍的衣摆,提前叫出了声。
“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