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伤势愈合的很好,白竹已经向他报告过,亲眼看到还是吃了一惊。重新固定好纱布,雷恺很绅士地把她的睡衣拉好。
商小婵侧着身,手忙脚乱但又强装镇定地系扣子。即便不看,也知道雷恺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这种压迫感她简直太熟悉了。
他在故意欣赏她的窘迫和助,商小婵不想一味这么被动,于是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你看过我的了,我能不能也看看你的伤?”
雷恺没吭声,商小婵感受出他在拒绝,这种感觉很不幸也是她所熟悉的。
她刚燃起的勇气就在雷恺的沉默中一点点褪去,那股委屈又涌上来。
“雷恺,这样不公平。”
她意带不满,眼睛又湿漉漉了,脸上的红晕还在,像雨后初开的花苞般诱人,看得雷恺的心有些发痒:“怎么才算公平?”
“你看我了,我就要看你。”
商小婵坚定地说道,雷恺好似想到了什么:“所以我想睡你,你也要睡我,因为你要公平?”
“……”商小婵到底不像他经历丰富,能把这种话在嘴边。当时那种状况她以为自己要死了,还哪里顾得上那么多,自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如今被雷恺翻旧账,她也可反驳,只得硬着头皮追问:“难道不行吗?”
雷恺的身子往后靠了靠,从旁边的烟盒里拿了根烟出来放在嘴边。打火机就在商小婵触手可及的地方,雷恺示意了她一下,商小婵只当没看见。
雷恺也不生气,只把烟衔在唇边,二人对峙了半晌,直到商小婵都快坚持不住了,他才决定不再为难她:“怎么,你是在等着我自己脱给你看?”
“当然不是,我自己来!”
商小婵又离他坐近了些,开始动手解他的睡衣扣子。
明明她只是担心他的伤,却因为他的话让一切走了样。她扯开衣襟,只看到雷恺结实的胸肌,上面没有半点伤痕。商小婵又解开一个扣子,赫然露出一抹白色,她的手顿了一下,迅速把剩下的扣子都解开,果不其然在他腰间缠着厚厚的绷带。
商小婵法看到里面伤成什么样,小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是……枪伤吗?”
“不是。”雷恺咬着过滤嘴,眼底暗沉下去。
是刀伤,或许不止伤了一处,商小婵干脆把他的睡衣都扯下,确实在他身上看到过打斗的痕迹,还有他手臂的那处绷带。
“这里也是吗?”商小婵问,脸都皱起来了。
雷恺没应声,也没有准备告诉她这些伤都是因她所受。
“还有吗?”商小婵心急,边问边去扒他的睡裤,手隔着裤子触碰到那个半硬的物件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整个人被烫着似的。
雷恺蓦地抓住她要缩回的手腕:“我只解了你两个扣子,你连我裤子都要脱,现在已经不公平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讨回来?”
商小婵下意识缩了下肩:“可我只是——”
雷恺吐掉嘴里的烟,一手拽着她那只没受伤的手腕,一手揽过她的腰把她捞到怀里。
商小婵惊呼一声,嘴唇撞到他的唇上,又迅速分开。她努力撑着身子生怕压着他的伤,雷恺却根本不在乎似的,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臂力道越发大了起来。
两个人的脸离得很近,近到能看到彼此眼中自己的倒影,近到唇瓣几乎已经在摩挲着对方,让人意乱情迷。
肉在嘴边,他却并不急着吃,这似有若地碰触撩拨得商小婵心都乱了。又要时刻提防着他吻过来,又懊恼他迟迟不肯行动。
商小婵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你……你刚才不是还说并没有想吻我。”
雷恺垂眸凝视她的紧张:“那是刚刚,在你扒我裤子的时候我又想了。”
商小婵察觉到他说这话时在她腰间的大手暗示性极强地掐了她一下,又听他刻意压低嗓音:“已经不止是想吻你这么简单了。”
“你还想怎——”
商小婵没机会问,雷恺滚烫的唇终于结结实实地压过来,灵巧的舌头撬开她的唇,强势地钻了进去,轻易寻找到她的小舌与之纠缠起来。
没吻多久,这个姿势让商小婵的肩伤开始隐隐作痛,她呜咽了一声,雷恺立即把她拽上了床,倾身覆上去。
“雷恺,你等下!”商小婵抓住空档挡住他的唇,“你别乱——”
“现在说这个不觉得晚了吗?”
雷恺拿开她的右手,温柔且强势地固定在床上,低头再次吻住她,并拉着她的左手来到下腹的那处热源。
触碰到那个早已硬挺起来的东西,商小婵脑子都懵了。
雷恺一直在极力忍耐不去招惹她,偏偏她就这样轻易地来到他的身边,他还能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