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
“是你啊,蜂乐。”
“洁是要去加训吗?”
“是的……白天的体能测试里我还有很多不足,想要再做一些有针对性的训练。”
“很棒哦~不愧是洁~”
“你呢,蜂乐?这个方向……是又要去找宫崎先生吗?”
“嗯嗯!”
真好啊,蜂乐、雷市、久远他们,不仅有着远超于自己的球技,在日常训练中,还不断强化着属于自己的武器。
已经是来到蓝色监狱的第三天了,通过了那场做梦一般的“鬼抓人”测试之后,在这栋封闭的建筑里,我们正不断为了能够存活下去而拼死努力着。
进入这栋建筑前,我们在签署同意书、领取训练服和日用品外,每个人还被下发了一本对于这座建筑的功能分区以及工作人员的职能介绍手册。
除了食堂和保洁等平时不会与我们直接接触的服务人员以外,已知这座“蓝色监狱”的领导层由三人构成:
一,负责五栋建筑日常运转的财务、外联和后勤保障工作,作为蓝色监狱与外界沟通桥梁的杰出女性——帝襟杏里。
二,负责医疗管理、球员信息集成与建模工作,对所有队员的身体素质变化洞若观火的医生——宫崎华。
以及最后一位,就是不断向我们灌输着蛊惑人心的言论、此次蓝色监狱项目的策划兼总设计师,负责人员管理、训练设计、数形推演与分析工作,对每场比赛的安排与复盘细化到极致的鬼才——绘心甚八。
这三个人运用各自突出的能力,收集、整理、分析着连我们自己都不了解的“自我(g)”,将我们的梦想和命运牢牢掌握在手里。
这种被他人决定生死的感觉,对于现在寂寂名的自己来说,真是让人不甘心,却又可奈何。
而根据手册的介绍,帝襟小姐要时常外出料理与足球协会相关的各项事务;绘心先生需要分析处理的数据太过繁杂,平时基本不接受球员的会面申请。
作为普通球员,能够相对便捷地接触到的,就只有作为球场突发状况急救的最后一道防线、以及运动员心理与精神问题短期介入与干预的医生——宫崎先生了。
但虽说是医生,身为蓝色监狱“三巨头”之一,也不是我们想见就能见的人——只有在“鬼抓人”的测试中表现优秀的选手,才拥有一次“免费”与宫崎先生面对面倾诉的机会。
后面如果再想要与他会面,就只能用在比赛中进球得到的积分来交换,或者是宫崎先生本人在初诊时认为有必要进行跟进治疗的情况下,才能再次进入那间位于五栋楼中心位置的诊疗室。
蜂乐和我是在“鬼抓人”测试中被绘心先生点名表扬的选手,大概是出于好奇,蜂乐当天晚上就用掉了他的“特权”,预约了与宫崎先生的会面。
那天晚上,虽然身体在体验了很多事后非常疲惫,但大家不约而同的在熄灯后都没有合眼,好奇蜂乐的经历——为什么回来后心情似乎变好了许多……虽说他本来就是个开朗爱搞恶作剧的性格。
可蜂乐只是神神秘秘的,告诉我们他明天还会去找那位先生……后来在与我加训时,谈到他自己身体里的“怪物”后,他说——
“洁是能够听到「怪物」声音的人,就像宫崎先生一样,我们的心里都养着一只「怪物」。”
“我很庆幸自己来到了[蓝色监狱],让我能够找到这么多的「同类」。”
虽然搞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似乎是从宫崎先生那里得到了什么指点。
他的盘带越发自由,一起加训时的激励与陪伴给了我很多勇气,让我更加坚定了要在这里留下来的信念。
话说我也还有一次预约会面的机会呢,如果说现在的我还不足以认清自己的优缺点,说不定听听他人的建议会对改变现状有所帮助
哪天找个时间,我也去预约一下试试吧。
改变……改变……我需要改变……
慢着……现在的训练项目是以提升体能为主,还没有进行到比赛的阶段,就算去与宫崎先生见面,能够展示自我的数据也只有留存在训练器材上、与他人相比不值一提的记录。
我现在能够与他人对抗的武器,绝不是这方面相关的能力。
难道说……如何利用自己得到的“特权”,去解决心中最亟待解决的问题,也是这次【考验】的一环吗?
蜂乐回哼着歌,蹦蹦跳跳地走到了不同楼栋间进出的通道前。
他对着通道口上方的摄像头,“略”的一声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将紧身衣上的袖标贴在扫描屏上后,溜溜哒哒地进入了传送电梯。
宫崎华的诊疗室作为应对300名队员和工作人员在发生突发状况后,在狱内急救包法自行处理情况下的最后手段,配备了相当完善的运动损伤急救设备与药物。
同时,为了更好的引导出埋藏在这些少年心中的“自我(g)”,绘心甚八特地为他准备了一间用于冥想和催眠的封闭房间,将少年们签署的同意书合同里“一切后果责任自负”的漏洞钻了个底朝天。
“华酱,我进来了哦~”
宫崎华穿着带有身份铭牌的白大衣,做在电脑后面敲打着键盘。
蜂乐回熟门熟路地走进来,直奔宫崎华所在的电脑桌前,放松地呼出一口气,双手交叉趴在桌子上,伸出一根手指,好奇地碰了碰桌上的牛顿摆。
宫崎华微微一笑,见他玩得兴起,便继续处理着手上的工作。
马上就要开始的一轮选拔,275个球员的生理造模和模拟对抗必须在相对应的比赛前完成,绘心还真是不客气,救命,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休息……
这时,他的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碰了碰。
他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蜂乐回,那双蜜糖色的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桌上来回摆动的钢珠,面对他的注视,一脸辜的回望过来。
他收回了视线,不一会,那种感觉再次袭来——一只脚来回蹭着他的腿,不时地夹弄着他的裤子,灵活的脚趾沿着腿侧的裤线,似乎有越来越往上的趋势……
“回,今天有感觉身体不舒服吗?”
他保存了程序的进度,放下键盘,看向对面的少年。
“没有哦~昨天华酱弄得我很舒服,今天一天都没有特别的感觉哦~”
蜂乐回甜蜜地笑着,脚心反复磋磨着对面人腿间隆起的部分。
“那只是治疗的一部分,不要说得这么奇怪啊。”
他一把握住在自己腿间按揉得越来越过分的脚,警告性地捏了捏敏感的脚心,痒得少年浑身一个激灵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
“是~是~”
蜂乐回扶着桌沿,盯着宫崎华,舔了舔嘴唇,眼里露出了属于捕食者的光彩。
“那么华酱今天会怎样给我治疗呢?我一看到华酱,那里感觉就痒起来了呢~”
“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
他拿出蜂乐回的病历档案,在复诊栏里签上了日期。
“今天治疗完毕后,明天你就不需要再过来了,我要延长每次治疗的间隔,提高你身体的耐受力。”
“哎——怎么这样?”
原本一脸笑意的蜂乐回大惊失色。
“我现在可是见不到华酱就睡不着觉啊!残忍,太残忍了——残忍宫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