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坐坐,吃完饭再走吧。”
“糸师……”
宫崎华趴在糸师冴身上,啄吻着他胸前粉色的乳头,嗅觉被对方身上残留着的佛手柑男香的气味占领着。
糸师冴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论修身的风衣、或是宽大的毛衣让他在人群中显得有多么纤薄,脱光衣物的他周身覆盖着的、在经年累月的严格锻炼中塑成的纹理分明的肌肉,却时时刻刻都在彰显着这具身体里蕴藏着的爆发力。
这几天看了太多缺乏系统锻炼塑形的、毫美感的普通高中生的肉体,如今终于再次亲近起世界级别的美人,原本阅尽千帆的宫崎华终于还是有点克制不住心里的冲动。
内心的欲望驱使下,宫崎华手上的动作也不免透着些许毛躁,弄的身下眼神涣散地看着头顶吊灯的糸师冴发出了几声难耐的低吟。
“别这么急……”
他软软地扶住对方宽厚的臂膀,想要制止身上的人在自己怀里作乱的动作,可身体小幅度的扭动让宫崎华误以为是糸师冴对他只照顾了一边乳粒的埋怨,从善如流地转而侍弄起另一边,将原本被舔舐胀大的像颗熟透樱桃的乳头继续捏在指间把玩着。
乳头被对方用力嘬弄到挺立起来后,那人将那颗被选中的小东西含在嘴里用舌头顶来顶去,被柔软湿润的舌尖不断推揉的肉粒躲闪不及,在嘴唇的吸吮中顶端甚至爆开了奶口。
糸师冴被对方单方面折磨一边的动作弄得身体又酥又麻,灵巧的舌尖卖力钻弄着奶口的感觉让他甚至有了一种要喷奶的觉。
直到两颗乳粒都浮现出艳红的水光,对称排列在白皙饱满的胸肌上时,宫崎华才缓缓从糸师冴怀中支起身,细细欣赏着对方被自己欺负到眼角泛红,浑身酸软,双腿别扭地夹在一起不断磨蹭着身下床单的美景。
他卡住糸师冴的膝盖折过对方的腿,将其推向上半身呈M字贴在胸前,牵过那双保养的极好的手,令其自行抱住丰满的大腿后,俯下身,埋头进了糸师冴股间的蜜穴处。
糸师冴压抑不住地“啊”了一声,绷紧了上半身向后仰去,微微张开的薄唇在对方为自己舔穴时不断流露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宫崎华顺着穴口细密的褶皱舔了一圈,随即像是要把每一条褶皱都舔开似的对着穴口的沟壑缝隙勾勾缠缠。
他间歇抬起头,看着糸师冴即使为自己压抑不住的呻吟而感到羞耻,却依然乖乖地抱住自己分开的大腿任由自己施为,原本火热的心不由得褪去了些许浪潮,逐渐在对方予取予求的乖巧中变得冰冷。
手中攥着中场指挥官紧实的屁股肉,原本掩藏在隐秘之处的肉穴被迫在滋滋作响的水声中逐渐柔软湿润,此时流进宫崎华嘴中,在埋头舔舐的动作下糊了他满脸的水渍,早已不知道是他自己口水,还是这个淫荡的屁股里喷出的骚汁了。
宫崎华嘴上的的动作不停,还间歇用鼻梁剐蹭着穴口上方的会阴。卵蛋在与对方额头和鼻尖的接触中,一种好像自己正坐在对方脸上、自行使用对方的嘴为自己服务的觉让糸师冴不禁自己摇摆起了屁股,却在对方的钳制下被迫顺从侵略者的节奏,乖乖在宫崎华的手中靠舔穴就到达了高潮。
“到底是谁在着急,糸师。”
宫崎华抬起头,唇周和下巴上的水渍在吊灯幽暗的照射下反着光。
“就这么想念我的东西吗?明明知道我不是那种被爬了床后就任你差遣的货色。”
他向上爬去,跪在糸师冴的头侧,扶着自己已经胀到发疼的性器甩在糸师冴滑腻的脸蛋上,在对方的唇角和颧骨处戳来戳去。
明明被成年男性跃跃欲试的男根里流出的腺液涂了满脸,糸师冴却并没露出什么厌恶的神情。
有着卷翘下睫毛的眼睛半合着,微微张开的嘴伸出舌尖,在昏暗的灯下依然白到发光的手指握着在自己上方翘起的阴茎前后撸动着,舌面贴合着这个在仰视视角里有些恐怖的家伙,试探着从底端沿着脉络一路向上舔到了龟头后,将其慢慢插进了自己的嘴里。
勃起的阴茎骤然进入到温暖潮湿的口腔中的快感,让宫崎华“啊”的一声发出了舒适的喟叹。
他绷紧了屁股和大腿上的肌肉,前后摆动着腰,在对方的口腔中浅浅的抽插起来。
被腥臊的男根堵了满嘴的糸师冴感到有些窒息,被夺去了口部换气的权利后,鼻尖嗅觉带回来的气味信号满满的全部都是情事的味道。
原本只在口腔浅表出处抽插的阴茎逐渐放开了手脚,越来越用力的向喉咙深处侵犯着,让还没来得及反应糸师冴忘了收回牙齿,轻轻剐蹭在柱身敏感的表皮上时,让上位者被刺激到“啧”了一声,不满的抓过他柔软的头发,自行享用起了他的嘴。
头皮被对方揪起的刺痛,从咽喉逐渐向上爬升至巅顶的热气,让他在对方强硬的贯穿自己的口腔时迷蒙了双眼。
原本写满了漫不经心的眼睛在剧烈的抽插下向上翻去露出眼白,糸师冴的双手用力推搡着交叉跪在自己身体两侧的大腿试图逃离对方的侵犯。
“糸师……糸师……”
已经被唤起了征服欲的雄兽如何会放过主动前来与自己交尾的雌性?宫崎华紧紧抓着身下美人的头,像使用过往任何一个不需要怜爱的对象那样尽情消磨着对方的自尊,却深知这种行为对于眼前人来说只不过是身上人自得其乐的把戏罢了。
不论皮肤的反应有多么敏感,不论股间的穴口潮吹了多少次,不论粉色的男根是否射可射只能喷出淡黄色的尿水,穿回了衣服的糸师冴,都永远是那副清清洁洁的孤傲模样,仿佛对所有腌臜全部置身事外似的,丝毫看不出他光着身子在床上是如何的放荡。
“糸师……听话……”
他将囊袋中积蓄精液满满地射进了糸师冴嘴里,在糸师冴被喷射进来的精流呛咳到不能自己,连鼻孔中都要流出自己的浓稠白浊时,宫崎华捧着对方脱力的脖子,帮对方口中承载不住的精液缓缓顺着合不拢的嘴角流下脸颊,顺着下颌滴落在枕头上,洇出一片片水迹。
“世界第一是你的梦想,你才不到18岁,能进入明年的欧冠首发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后面的路还很长,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心急浪费了你之前吃过的所有苦——”
“你说我吃了那么多的苦,难道我就不配和那些白人一样获得相同的待遇吗?”
糸师冴撑起身,用手背粗暴地抹着嘴角残留的精渍。
“我不过是生了国家而已,论能力,论训练,我哪点比不上那些天天不是喝酒就是交女朋友的白人?”
原本在性事中被刺激流出的生理性泪水染红了的眼眶,终于在对方一味的拒绝下浮现出愤怒的色彩。
“不让我上场,好,我努力训练给你看,只要能爬到第一我看谁还能把我摁在板凳上;不让我踢前锋,好,只要能出场,中场、后卫,能展现自我的地方就全部都是我的舞台;不让我进首发,让我给那个传球都传不明白的傻瓜打替补,好,只要我比那人强一万倍,球迷和媒体们的舆论也能把我叫到草皮上,让那除了有个教练爹外样样都不行的低能儿自个灰溜溜的滚回家去……”
“种族歧视、霸凌、区别对待……这些我全都受了,已经走到现在这步了,我以为我终于能和其他那十个人一样站在同一水平线上,结果到头来,我还是只能签亚洲人特供的薪金,听着什么还需要继续考量我这种话!”
他一口咬在宫崎华的肩膀上,愤恨地研磨着被叼在嘴里的肉,视了对方倒吸了一口气的吃痛,以像是要把这块肉咬下来一样的力道掩饰着自己的不甘。
被媒体称呼为“日本的至宝”,被迫背负了日本的未来,却从来没有人在意过他一个人在西班牙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到底付出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努力,才再次在体育报道上占得了一两个版面。
他改变了自己的梦想,放弃了对前锋的坚持,只为能继续在角斗场上角逐时,却被告知你的出身即是原罪,你可能努力一辈子也法在异国的土地上享受相同的待遇时,他转而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同样在异国俱乐部里似乎混的风生水起,虽然不是正式球员,却好像并没有被他人怠慢的宫崎华身上。
如果说一开始付出身体只是想要交换一些处事经验,那在后面的几次交颈缠绵中,他却越来越难分清,与这个人不断见面、相处的自己,是想要从他这里获得什么东西,还是只是单纯的对这个曾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拉了自己一把的人戴上了雏鸟情节的滤镜了。
以至于现在,明明自己在车上就已经把对方为自己做的打算听进了心里,却仍然在床上被迫听着身上人的唠叨,他此刻流下的泪水,却也分不清是在发泄自己这么多年的委屈,还是控诉对方将自己少有的纵容踩在脚底的冷漠了。
宫崎华因疼痛本想要将糸师冴甩下去的动作,也在扒在自己身上的人逐渐口齿不清地“呜”声中停了下来,叹了口气,抚摸着对方小豆色的头发,将他往自己怀里压了压。
罢了罢了,想咬就咬吧,大不了掉块肉,留下个糸师冴特供的痕迹也不失为一桩浪漫的美事。
“糸师……”
宫崎华看着站在地毯上的,恢复了冷静后,即使浑身乱七八糟地残留着自己的记号,脸上却依然波澜不惊,丝毫看不出方才二人经历了多么一场混乱的交战的糸师冴,不禁哼唱了一句:
“「你真美啊,请停留一下。」”
糸师冴垂下眼帘,摸了摸宫崎华肩膀上方才被自己啃咬出来的血痕后,转过身,向浴室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