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宫禀告太后。”侍卫吩咐下人,两名下人快速离去。
管家这边早已派人去宫门口等大公子出宫,这个时辰也该回府了。
“给我搜!一只苍蝇都不得飞出相国府!”侍卫看着吕产那双逐渐放大的瞳孔,吓到浑身颤抖,喝声命令手下随从。
“诺!”那几名随从应声快步离去。
“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在我相国府内行刺侯爷。给我搜仔细了,府内所有院落,任何角落都不得放过。”同一时刻,管家也在命令府里的家丁。
“诺!”府里所有的家丁极速散去。
“公主,刺客的这枚暗器飞来的太快,侯爷这身子本就笨拙,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冬雪将半蹲在吕产尸身前的赵婉絮扶起,在她耳旁低语。
“好好看看那枚暗器!”婉絮对着冬雪小声说道。
冬雪对她点了下头,蹲下查看吕产左胸前的那枚暗器。她伸手触摸了暗器,仔细端详着,只见得这枚暗器裸露在外的半部是根细长的银针。
“别动!”一直跪倒在地双手环抱吕产上半个身子的侍卫,小心翼翼伸出手,将吕产放在冰冷的地上。他喝止冬雪的作为,愤怒使他的五官变得扭曲,发出他那因惊吓而变得颤抖的声音:“今日侯爷在此招此劫难,尔等都脱不了干系!”
冬雪闻声起身回到婉絮身旁。
“可看出端倪?”婉絮在冬雪耳旁小声问道。
“初步看来是根银针,据奴婢所知……此针应不是中原人士所用。”冬雪小声回道。
“单单是根针不足矣瞬间便要了人性命。”婉絮思索片刻,说道。
“公主的意思:侯爷是中毒而死?”冬雪回忆方才看了吕产的面部已呈黑紫色,尤其是唇部最为明显。
“是何毒?具有如此强烈的毒性!”婉絮心中猜想。
“公主,相国府内外向来是戒备森严,外人恐难接近。今日之事,怕是另有蹊跷……”管家走到婉絮身旁,对她小声道。
“怕是过不了一炷香的时辰,你我都得被御林军带走……”婉絮回过神来,仍旧淡定说道。
管家一脸茫然,今日之事太后知晓,定然震怒,两位公子拖得了干系也就罢了,否则这整个相国府除去相国大人,一干人等不是都要跟着陪葬!
……………
皇城,未央宫,皇帝寝殿,刘盈依旧身着象征他帝王之色的明黄色寝衣,侧身倚靠在他的龙榻之上,闭目聆听琴声……
内监总管:江语声,低着头在榻旁站着,小心翼翼地服侍他的主子。
萧文卿在殿内一张沉香木榻旁,盘腿而坐,双手抚琴……
“文卿不愧乃大汉第一才子,恐大汉二人能奏出如此般琴声,此声委婉连绵犹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朕跟着这琴声如同去了趟山间,聆听到了自然美妙绝伦旋律……”刘盈缓缓地半坐起身子,接过江总管手中的茶盏,轻抿一口茶。
“陛下谬赞!臣…受之有愧!”文卿奏完一曲,起身低头,双手齐额扶礼。
“文卿之才华,涵养,体貌均乃上等,朕若是女子,也必然倾心于你。”刘盈将手中的茶盏放回江总管的手中,接过他从一名小太监手中呈上的画卷。
“陛下,是要折煞下臣!”文卿仍旧低着头,此刻心中小心斟酌皇帝今日何故道出此番言语,毕竟他平日里时常为这位皇帝抚琴,也不见得如此赞赏。
“你过来朕的身旁,看看!”刘盈看着文卿,眼神示意他走上前来。
“陛下,这……”文卿走到刘盈榻前三步停下,许是离得稍远了些,并未看清画中之人面貌。他不解小声说道。
“你走上前来,仔细端详。”刘盈命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