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延!你来说说,你们府内是否有只鸟在墙壁缝隙中筑巢?”吕后大声问他道。
“回禀太后,公主所居住的院落,确是如兄长所说常年人居住,阴暗潮湿…”萧延虽不知兄长编此故事,意图何在?但他相信兄长这么说定有他的原由,附和着他的话回道。
“你也只会事事顺着你兄长的意,自己没个主见。”吕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一脸奈说道。
“太后问话,末将当如实回禀!”萧延低下头,大声回道。
“你这块朽木,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棒,天生愚钝不及你兄长分毫。这…终归是外面的女人所出,连脑子都生的不一样。”吕后看着他的样子满是嫌弃,言语犀利说道。
“太后所言极是,末将愚钝!不曾发觉府中何时进了鸟儿,恳求太后降罪!”萧延每每听道旁人提及他的身世,便法控制内心的涌动。跪倒在地,低头,双手握拳举过头顶,大声道。
“太后,二弟的确榆木脑袋,太后若要降罪,就请惩罚微臣一人,是微臣的过失,没能管教好弟弟。”文卿听闻弟弟言语有顶撞太后之意,急忙上前拦阻。
“哀家何曾要处罚他,看你如此庇护着他,果真是兄弟情深呐…都起来吧…”吕后感叹一声道。
“微臣谢太后不罚之恩!”文卿站起身来,随即转身走到萧延身旁,给他一个闭口不言的眼神,伸手将他扶起。
萧延顺势起身,看懂文卿眼中传送的含义,退后到一旁,不语。
“还是公主你来说吧,文卿方才所说可否属实?”吕后转头看向了婉絮。
“回禀太后,正如侯爷所说,鸟儿是误入墙壁缝隙中。臣女因一己私欲,造成了误解,惹得太后您老人家不悦…也请太后降罪!”婉絮低头,屈身行礼。
“今个是怎么了?问你们话呢,一个个都要哀家降你们的罪!”吕后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眼神里充满愤怒。
“臣女确是有罪,偷偷养了鸟…”婉絮故作小可怜姿态,小声说道。
“王后命人刺杀你,还在那枚暗器上焠了剧毒,看来她是当真要置你于死地。看来…文卿说的也不道理,没有人会自己与人同谋刺杀自己…罢了,不过是养了一只鸟儿,索性也没搜出别个物证。念在你给陛下医病有功,就功过相抵吧。”吕后终于眉心苏展开来,面部表情也不再是那么地严肃。
“臣女谢太后恩典!”婉絮大声跪谢。
“那只鸟让廷尉处死吧!”吕后对着身侧的蓁蓁吩咐道。
“诺!”蓁蓁得令,快步走出殿外,将太后之命吩咐给另一名在外候着的侍女…
“文卿,你修书一封传给南越,将王后所犯屡屡罪行统统列表!告知赵佗:让他赐死王后!否则,我大军南下,亲自去取王后的项上人头!”吕后眼神里流露出阴狠毒辣,让人见了不寒而栗!
“微臣领旨!”文卿屈身行礼,领命。
“太后,此乃王后一人所犯罪行!父王对大汉,对太后,对陛下数十年来都是忠心耿耿!臣女恳求太后莫要迁怒父王!”婉絮跪地,叩求道。
吕后摇头,“公主莫要惊慌,哀家不会牵连你的家人。”
“太后让父王赐死王母,王母乃匈奴冒顿单于的亲侄女,若是匈奴知道了他们的公主被父王赐死,必将对南越进军。倘若父王不肯依照太后旨意,大汉也会挥师南下…我小小南越以何力来抵抗这两头猛兽!太后这不是要赐死王母,您这是要逼死父王!”婉絮眉头紧紧蹙着,视线全都焦距在吕后的脸上,小心翼翼将此道理对她言明。
“照你说来,王后所犯这桩桩件件杀头罪,要让哀家放过她不成!哀家没灭她满门,已是顾全三国邦交…”吕后的脸沉的像阴了的天,一片灰蒙。
“太后息怒!依微臣之见,不如先礼后兵,书信两封,一封传给南越,一封传给匈奴,告知他们王后所犯罪行。让他们给我们一个交代,而非是强逼南越赐死王后!否则…逼急了他们两国同谋,南北夹击出兵我大汉,届时…”文卿思索片刻,上前献上计谋。
“公主,依你之见呢?”吕后问她道。
“回太后,臣女觉得此事可照侯爷之意…”赵婉絮一时半刻也想不出两全之法,只得依了文卿之意。
“文卿你负责修书,剩下的事交由蓁蓁,你二人务必办妥此事!”吕后给他俩下达命令。
“微臣领命!”文卿回道。
“诺!”蓁蓁回道。
“让你回府暗查内鬼之人,查的如何?”吕后突然间想起还有一个线人未落网,问道。
“回太后,暂查出凭证。”文卿低头小声回道。
“若是查出内鬼之人,不必奏请哀家,直接赐死!哀家的眼里可容不得一粒沙子!”
“微臣遵太后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