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妇昨晚那么儿狼狈地回去,自然免不了有村民撞见。
可从她们的谈话间,却并没有人知道她弄得这么狼狈的原因。
看来王寡妇还算嘴严,并没有将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给捅出去,给大家都保留了颜面。
她们还王寡妇似乎染了很严重的风寒,走过路过的人都能听到她的咳嗽声。
王寡妇的婆婆带着孩子走亲戚了也不在家,病得那么重也没人去管她,也怪可怜的。
我便想起王寡妇昨晚激动跳河的情形,若不是被我从河里捞起来,小命都差点不保。
可受了冰冷的河水浸泡,我这副年轻力壮的身体尚能抗得住,王寡妇那副一看就弱不禁风的身体肯定是受不住的。
番薯挖了一半,我跟母亲说约了柱子去河里摸鱼,就中途离开了。
事实上,我也确实去找柱子了。
有了昨晚的教训,我对王寡妇避之不及,但又确实见她孤伶伶一个人又病得那么重没人管而心生怜悯。
我让柱子去把村里的赤脚医生请了过来,给她号了脉,开了一些药。
又让柱子趴在门口盯着王寡妇将药吃下去了,这才放心的离开。
回到家,已经是黄昏。
嫂子终于休息够了“活”过来了。
我进屋之际,她正系着围裙,挽着袖子在厨房里张罗着晚饭。
见我回来,她还带面笑容地跟我打招呼,“军娃子回来了。”
我仔细瞅了瞅嫂子恢复红润的气色,一颗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
吃过晚饭,天将黑。
我坐在院子里的那张父亲生前常躺的藤椅上,看着清朗的星空。
母亲的那台声音特别大的老年人专用的手机响了起来。
母亲扯着嗓音接起了电话,“喂,是颜春啊!什么?你,现在在村口,让军娃子去给你接东西?”
我听完母亲的话,起身就往院子外面村口的方向跑去。
一边跑去接我哥一边满心的疑惑,这个时间点不是什么假期,家里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哥怎么会突然回来呢?
想到这些,心底又难免有些心虚,莫非我哥觉察到我跟嫂子又死灰复燃回来收拾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