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一开始有想过要不直接把卡维也连着一块儿操了算了，不然闹到风纪官那边，还要打架被通缉，想想都没法儿好好在须弥待下去了。

结果脑回路清奇的妙论派之光大概只花了五六分钟，就接受了“艾尔海森的朋友也是他的炮友”这样离谱的关系。

“毕竟是艾尔海森，”卡维摊了摊手，“他哪天要是突然搞研究想和蕈兽领结婚证我都不会觉得奇怪的。”

空眨了眨眼，乖巧坐着。

他还是小看了须弥人的包容性。

“和蕈兽？那大概也只有你能做得出来，”冷不丁的，艾尔海森的声音传了过来，“几天不见，你看上去与它们只存在生殖隔离了。”

“哈？你这是什么意思！”

艾尔海森只穿了一件睡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但看上去精神好了不少，至少不再是那副病怏怏的状态了，还可以很自然地和卡维怼上两句。

空记得自己上次的旅行中似乎也听他俩拌过不少嘴，现在看来是一点没变。

艾尔海森稍微点拨了几下，虽然口吻不太和善，但卡维还是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见两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自己身上，空仰起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卡维有点动摇：“不是吧艾尔海森，我看他也不像……”

“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你早该深有体会。”艾尔海森双手环抱，话是对卡维说的，眼睛却没有离开过空。

至于原因……空想，赛诺带队的风纪官大概还有半分钟应该就到了。

风元素能适当放大自己的感官，空甚至能听见雷元素在空中凝集的“噼啪”声。

看样子艾尔海森给自己的“评价”很高，这次抓捕来势汹汹。

看样子再不做点什么就要在须弥蹲牢子了，枫丹那边还没办出狱手续呢……空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

自己真是太惨了。

稍加思索，空站了起来。

“唰——”一道劲风划过，空停下了动作。

他，翠色的弯刀正架在他脖颈上。

一旁的卡维也捏紧了自己的梅赫拉克，随时准备辅助艾尔海森对空进行压制。

但是空只是慢悠悠地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茶壶，漂亮的黄铜色壶身上盘绕着金色的祥云纹样，看起来像是一个艺术品。

“风纪官已经到了。”艾尔海森举着剑的手一动不动，眸光微暗。

不知为何，这个奇怪的少年总给他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像是刻意要给艾尔海森些提示，空露出了一个笑，但不等对方反应，他便揭开了尘歌壶的盖子。

书记官家的大门被猛地推开，赛诺为首的风纪官冲了进来，却什么也没看见。

房间里没有艾尔海森，也没有他所说的高危分子——只有一把孤零零的黄铜茶壶，安安静静地摆放在房屋正中。

——

绝云间的某处山顶，一阵炊烟升腾。

“荧的手艺进步了好多，”金色的少年从锅中舀起一勺仙跳墙，吹了吹送进嘴里，“啊，非常好吃。”

“让万民堂的卯师傅指点了一下，我的厨艺可不能比哥差。”荧笑着坐在空身边，也从锅里给自己盛了一碗。

“已经快赶上了。”空点点头。

吃了一半，荧放下碗，看向还在悠哉悠哉喝汤的空。

“哥最近在做什么？还是在找水元素龙王索要元素力吗？”

空喝掉了碗里最后一点汤，发出了满足的叹息：“没有……我已经更改目标了，须弥的书记官你还有印象吗？”

荧想了想，摇摇头。

“要是有时间也拍张照给你看吧，其实你认不认识都所谓。”空接过一旁渊上递来的手帕抹了抹嘴，又从自己包里拿了一块手帕递给荧。

头戴白花的少女擦完嘴后打了个哈欠，将头枕上了空的肩膀：“怎么就所谓了，我还是要看看哪些家伙有这么好运气能跟哥睡觉。”

说着，荧还伸出拳头挥了两下。

“要是长得不好看我可不答应。”

“你就这么不放心我的审美啊……”空奈地笑笑，也将头朝荧的方向偏了偏。

“以防万一嘛，不过上次那个叫莱欧斯利的还是很帅的，不愧是能被哥能看上的人。”

“荧也对他感兴趣吗？”

“啊？怎么会？”荧愣了一下，“拜托哥你也尊重一下我的职业素养，像你我这种流浪天地间的旅者基本上不会对某片大陆的某个人动心吧。”

“开个玩笑而已。”空笑着举手投降。

“真是的……”荧给空轻轻捶了一下。

空很浮夸地捂着胸口倒了下去，在荧叫了自己一声后又爬了起来，拍去了身上的灰尘。

“该回去了？”荧单手叉腰。

空轻叹一声：“我怕回去晚了要出事。”

“嗯好，有时间联系。”荧点点头，双子间的默契让她大概能猜到空想要做什么，也就没再多说。

相较于这边兄妹二人其乐融融的场景，另一边的情况看上去就要严峻不少了。

至少对于两位当事人而言不太乐观。

“艾尔海森！你还好吗！”卡维站在一个门口哐哐一顿敲，看起来像是普通木质的门却愣是一点灰都没落下来。

梅赫拉克也用不了……他拎起自己的工具箱不死心地拍了两下。小梅看起来也很努力了，但最终也只是亮了一下，又重新变成了普通的工具箱。

房间的隔音效果出奇的好，卡维能知道艾尔海森在门后还是因为之前有一段时间两人的虚空终端短暂的连上了线，虽然现在又失联了。

门后还是没有传来任何回应……或许他回应了自己也听不到，卡维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却摸到了自己脑后零零散散别着的发卡。

有了。

空在同荧告别后一个传送就回到了尘歌壶，推开主建筑的大门，偌大的客厅中摆放着一个一比一复刻真实马匹的木马，若不去看它背上耸立着的粗大木质阳具，这样一个可以摇来晃去的大家伙倒也称得上合格的装饰品。

意外的没有听见呻吟娇喘，空看向明明四肢都被固定在木马上却硬生生没让自己坐下去的艾尔海森，不禁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