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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

叶希转动小指上的戒指，那是一枚雕刻着镂空羽毛的银质戒指，是杨雪的遗物。

昨天他去美国参加了杨雪的葬礼，结束后，他只带走了这枚戒指留念，其余物品都由杨雪的丈夫En保留。

葬礼现场人不是很多，是他们艺术界的一些好友。大家的悲伤很克制，但都对这位优秀的舞者和伙伴的离去而哀伤。

那是叶希第一次见到En，他对叶希表达歉意，说他没有照顾好杨雪。

En要比杨雪年轻几岁，棕色微卷的长发有些凌乱，眼眶深陷，眼圈带着很重的青色，看起来几日没有好好休息。这个男人的眼神和几年前叶希看到的一张照片重合在一起。那是一张他们在表演中的照片，En看向杨雪的目光炙热而深情，西方人赤裸的情意表达展露疑，那是叶希很少见过的眼神。

他觉得杨雪是幸运的，在她一半的青春年华里，追求着自己的梦想，获得过一个人全部的目光。最终，她的生命定格在她最美的瞬间。

他对杨雪没有太多记忆了，甚至羡慕比难过要更多一些。

但是En的忧伤感染了他，叶希拥抱了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美国人。记事起，他甚至没有拥抱过自己的父亲。

“先生，我可以做你的Sb吗？”清脆的男声将他从回忆中唤醒。

眼前跪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穿着英伦风的衬衫和格子背心，长相干净，带着清澈的笑容，是个很讨人喜欢的男孩子。

叶希没什么心情多说话，指着吧台处的金发男子对他说：“你去找他，他不会让你失望。”

男孩的到来让Kn很惊喜：“新人？”

“是的先生。”小孩很有教养。Kn喜欢在白纸上作画的乐趣，精致清瘦的男孩也是他偏爱的类型。他看着不远处在卡座独自饮酒的男人，还是决定先行享用送到眼前的甜点。

“叶希不调教新人，跟我走吧，如果你表现得好，也许以后能上他的床。”他戳了戳男孩的脑门儿，领着他向电梯走去。

男孩跟上他：“真的吗，他好帅，但是他好像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Kn摁了17楼的楼层按钮：“小鬼，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再把关注点放在别人身上了。”男孩也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太妥当，吐了吐舌头：“好的先生。你比他更英俊！”

Kn一把拎起小孩的衣领抵在电梯门上，在他耳边道：“少说点话孩子，自作聪明是会吃苦头的。”虽这么说着，Kn却很喜欢这可人的小家伙。

小家伙直接被扒光了跪在沙发前，正兴奋地等待着命令。

“名字。”Kn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审视面前地男孩。

“Nah。”

“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