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弥月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她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近乎全裸地被同样赤裸的妹妹抱在怀里。

顾雪衣显然已经醒了，她从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声音，用脸蹭着华弥月的胸部和锁骨，像是某种乖巧可爱的小动物一样。

华弥月震惊地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好想就这样直接尖叫出声。

妹妹摸了她的身体，亲吻了她，甚至碰了她的……

然后，她被妹妹弄到高潮了。

顾雪衣身为同性，身为妹妹，居然把华弥月给……

“姐姐……”妹妹撒娇一样的声音又软又糯，听起来可爱得让华弥月的心灵都为之一颤。

“……唔。”她整个人都处于很难思考的状态，她想推开妹妹，却又怕这样做会令妹妹伤心，最后她只好自己翻过身，若其事地离开了妹妹的怀抱。

她背对着妹妹，默不作声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衣柜随手拿了一件衣服，便充满羞耻地快步走进了浴室。

不知道雪衣有没有在看她，她在小学之后还是第一次在妹妹面前暴露身体，总觉得非常奇怪。华弥月关上浴室的门，有些气恼地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很好，没有什么痕迹。她又想了想昨天妹妹对她说的、类似告白的那些话，一时间又羞涩又慌乱。

在华弥月十八年的人生中，她还是第一次被女孩子表白，而且……对方还是她的妹妹。

这怎么想都太奇怪了。

而且，胆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大的妹妹，居然对她做了那么刺激的事情。

她突然发现自己没有拿胸罩，其实在家里她才不想穿那种东西，她一直觉得面对妹妹和妈妈也没有必要在意这种事情，但是……

华弥月想起昨天晚上，妹妹对她的胸部做的事情，脸上一下子就热了。

雪衣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她难道真的，真的喜欢她吗？而且是爱情的那种喜欢？

华弥月在此之前从来没想过会有这种事，直到现在都满心不敢置信。她咬牙切齿地把睡裙套上，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胸。

普通的、并不大的胸部，和妹妹的相比，几乎没有吸引力。

雪衣为什么会想摸这种地方？

顾雪衣缩在床上，用被子把头也蒙住了。

她稍微有一点不安，姐姐在浴室待了很久了，是因为有她在房间里，所以不想出来吗？

昨天姐姐像是舒服到了的样子，最后还抱着她睡过去了。顾雪衣以为这是姐姐接受了她的意思，但姐姐还没有亲口说过她是怎么想的，她觉得有些不安。

她在被窝里不安地翻着身体，怎么样都法冷静下来。姐姐想让她停下来，但她还是继续了，姐姐是因为这个所以讨厌她了吗？

过了好久，顾雪衣才听到了一点响动。她悄悄地把被子掀开一条小缝，看见姐姐从浴室里走出来了。

姐姐穿着可爱的吊带睡裙，是电影里成熟女性会穿的那种款式，只有细细的肩带，轻薄柔软的衣料上有着好看的刺绣，裙摆上有着雅致的蕾丝边，而裙摆下面……是姐姐漂亮的、修长的双腿。

顾雪衣立刻想起了姐姐大腿，女孩子的大腿软绵绵的，尤其是大腿内侧，肌肤又细又滑，摸起来非常舒服，姐姐似乎也很喜欢被摸那种地方，只是被顾雪衣的手轻轻摩挲着，就会颤抖着发出好听的喘息声。

顾雪衣看着姐姐，觉得脸上热热的，她只是回想起这些来，就很难抑制住自己想要冲过去抱紧姐姐的冲动。在她眼里，姐姐就是全世界最漂亮、最可爱的女孩子了。

华弥月迎着妹妹的目光，颇有些不自在。她望着满面红晕的妹妹，觉得心里怪怪的，她一联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觉得妹妹的目光有些不正常，她忍不住想，雪衣会不会还在想那些……那些乱七八糟的，色色的事情？

她似乎该和妹妹好好谈一谈，雪衣也许误会了什么，也许是看了奇怪的书或者色情片才会做出那种事，华弥月身为姐姐，该负起责任来，温柔地纠正她的误观念。

好，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呢？她轻出一口气，她本来想说点什么，但她面对一丝不挂的妹妹，什么都说不出来。

少女赤裸的身体映入眼帘，华弥月不知不觉就变得全身僵硬，呼吸急促。

雪衣的皮肤白皙又细腻，摸起来的触感很好，稍微显得有些凌乱的长发其实非常柔软，梳理整齐之后就会很漂亮。

丰满的乳房也有着令人心荡神摇的美妙触感，软腻得不像话，湿润的眼睛也可爱得让人好想亲吻，被赤裸的妹妹像昨晚一样贴上来，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人能拒绝。

华弥月发觉自己好像在想不该想的东西，她用力地摇摇头，看着妹妹，完全想不起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最后，她只能用颤抖的声音说：“雪、雪衣……你……你也该起床了。”

妹妹看着她，笑了起来，乖乖地点头：“嗯。”

顾雪衣温温柔柔地笑起来的样子，实在太过好看了，华弥月总觉得心跳似乎都变了一下。她快步走出自己的房间，捂住自己发热的脸颊，心里还是乱糟糟的。她在公寓里焦躁地转了好几圈，最终扑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用抱枕捂住了自己的脸。

啊，怎么办，太可爱了，根本骂不出口。

华弥月看着她辜又可爱的样子，甚至觉得昨晚发生的一切可能都是自己的梦。

雪衣，看上去那么纯洁的雪衣，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呢？

过了一阵，华弥月听到了妹妹的脚步声：“姐姐？”妹妹的声音中带着惊奇：“怎么了？”

拖鞋的声音逐渐接近，然后身下的沙发微微地又向下陷了一点：“姐姐不舒服吗？”

“……没有。”华弥月闷闷地回答，她其实有些紧张，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发生了那种事之后该如何面对妹妹。

顾雪衣坐在华弥月身边，忍不住盯着姐姐的吊带睡裙，以及其下包裹着的身体，难以移开视线。

白色的睡裙，质料看上去柔软又光滑，看上去十分贴身，摸上去手感一定非常舒适，她真想伸手摸一摸，从微微隆起的胸部，到平坦的小腹，还有曲线诱人的腰部……

衣料很薄，她甚至能看得见姐姐胸前微微凸起的，可爱的两点。

摸上去的话，姐姐一定又会发出好听的喘息声的。

如果能再得寸进尺地揉一揉她娇小可爱的胸部就好了。

现在还是清晨，顾雪衣就忍不住开始想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似乎从昨晚开始，就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一旦她下定决心，她就一直不受控制地想着姐姐，想着姐姐的身体。

她对此感到有些惊慌，甚至有些愧疚地怀疑这是不是因为自己是坏孩子，但她又想到，科普文章里说，对自己喜欢的人产生性欲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姐姐又是怎么想的呢？顾雪衣的脸上又微微热了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把那些不该在早上产生的想法抛开。

抱枕上传来了某种拉力，似乎是雪衣想要把它拿开，华弥月默不作声地抓紧它，拒绝放弃这层屏障，过了一阵，她才又听到妹妹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姐姐要吃早餐吗？”

“不用管我，你先吃吧。”妹妹的声音似乎有些奇怪，但华弥月没有在意，她觉得，这也许只是自己的觉。

“嗯。”妹妹的声音有几分含糊，她应了一声之后，便沉默了下来，但她依旧坐在华弥月身边没有动。

过了一阵，华弥月才再次听到了妹妹的声音：“姐姐，我……我可以摸摸你吗？”

摸……？

华弥月吓得直接坐起身来，尽量地把身体往后缩：“摸、摸、摸什么！”

她发现妹妹的视线好像又落在她的胸部，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确实露了不少出来，便有些后知后觉地把抱枕抱在胸前，试图阻挡对方的视线：“你，你怎么……”她一下子就觉得脸上又变得好热，在家里，和妹妹住在一起，在没有异性的情况下，只穿这样的衣服是理所当然的，就算多暴露一些肢体也没什么问题。但是在发生那种事情之后，她突然开始在意这些了。

女性和女性之间，隐私的界限似乎非常暧昧。如果，如果妹妹对她有了奇怪的想法，那华弥月该把对妹妹的戒备改成什么程度的呢？对异性的程度吗？

顾雪衣白皙的脸颊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她用令人难以招架的潮湿眼神望着华弥月，像是渴望着什么一样：“姐姐——”她用像是撒娇一样的语气这样叫着她，华弥月一下子就失去了拒绝的意愿。

某种淡淡的香气就这样接近了，华弥月在妹妹开始接近她的时候下意识地后退，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逼到沙发的角落，退可退。

妹妹勾起嘴角，就这样扑到了她的怀里。

少女柔软的身躯，即便隔着衣料贴上来，也令人心动不已。和妹妹的身体贴在一起的那一瞬，胸口出现了某种轻飘飘的刺激感受，华弥月拼命想要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但她闻着妹妹的体香，被妹妹投怀送抱，身体一下子就软了。

顾雪衣的脸在慢慢地接近，华弥月紧张地闭上眼睛，却感到颈部一热，温柔轻盈的吻落在她的颈侧，妹妹的呼吸也亲近地拂在她的肌肤上，华弥月忍不住颤抖着轻轻喘了一口气。这种意料之外的碰触，居然比她预想的接吻还要更加令她羞耻。她慢慢睁开眼，发现妹妹把脸埋在自己的颈窝，慢慢地蹭着。

“我喜欢姐姐。”雪衣闷闷的声音听起来天真又可爱。

又在撒娇吗？难道是因为她们的关系好不容易变好了，所以妹妹想把之前那么多年欠下的份都补回来吗？华弥月叹着气，摸了一下她的头，下一刻，她便警惕地感受到妹妹有所动作。

肩膀上搭上了妹妹的手，腰部也被妹妹的手轻轻摸过去了，华弥月喘着气，身体不禁因为刺激的感受颤抖起来，她在妹妹的手滑到臀部的时候才压下喘息，恼羞成怒地开口呵斥：“喂！”

顾雪衣抖了一下，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抬起头来。她漂亮的脸上带着几分疑惑和委屈，脸颊上的红晕似乎已经弥漫到眼角了，她居然就这样，带着羞涩可爱又惹人怜惜的少女情态，自然地对着自己的姐姐动手动脚。

华弥月觉得自己的胸口又有了某种令她喘不过气来的奇怪感受，她被慢慢地摸着腰部和臀部，身体在刺激又舒适的感受中逐渐软下来，使不出力气了。原本搭在她肩上的手缓缓地滑到她的胸前，轻柔地抚摸、揉捏着，非常刺激，让人好想叫出声来。

“唔、嗯……”华弥月有些丢脸地喘着气，咬牙切齿地想，她现在，难道是在被妹妹占便宜吗？

“雪衣、啊……”她刚刚喊出妹妹的名字，就被妹妹的手再一次摸到了两腿之间，她恨恨地用没什么力气的手把妹妹的手推开：“你，你等等，你是女孩子……”

顾雪衣一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华弥月惊恐地望着她，抓着妹妹的手腕，试图阻止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身高比不过她的妹妹，此刻把她压在沙发上，垂着眼看她。

华弥月从来没有从这种角度观察过妹妹，这种姿势带来的压迫感令她全身发软，甚至令她觉得平时看惯了的温柔可爱的妹妹有了一点侵略性。但论从什么角度怎么看，雪衣果然还是很漂亮……

在她看着顾雪衣的脸发呆的时候，顾雪衣也正盯着她看。在几秒钟的沉默之后，华弥月听见妹妹轻轻问：“是女孩子的问题吗？”

华弥月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她在向妹妹投去茫然的目光之后，听到了妹妹更加惊人的问话：“如果是性别的问题的话，我去变性，姐姐就会喜欢上我吗？”

在好几秒钟之内，华弥月脑子里都是空白的，她在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拼尽全力地叫了出来：“不！！”雪衣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一点都不想要什么弟弟，妹妹现在这样就很好，现在的妹妹，已经足够，足够……让她喜欢的了。

……喜欢？不，这一定只是朋友，或者姐妹之间的，同性之间的普通的喜爱之情，绝对不是什么爱情。华弥月用力摇着头，惊慌与混乱令她有些语伦次：“为什么，就算，就算你是喜欢女孩子，为什么会觉得你喜欢的是我呢？还有那么多别的女孩子，你是不是弄了，我是你的姐姐……”

她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究竟说了什么，但她在发现妹妹的眼神变得有些难过的时候，似乎已经太晚了。

有什么从泛着水光的漂亮眼睛里，落了下来，滴在了华弥月的脸上。

那似乎是带着妹妹温度的泪水。

华弥月整个人都吓呆了，她震惊又不安地望着妹妹，实在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先来非礼她、向她表白的是妹妹，她又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她……

又有温热的液体滴在脸上的时候，华弥月才慌乱地伸手，想帮妹妹擦眼泪：“别哭，有什么事可以好好商量的！”她刚不经大脑地说出这种话来，便后知后觉地紧紧抿住了嘴唇：不，也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商量，譬如，妹妹之前说的很吓人的话，做的很吓人的事情，似乎都是身为姐姐的华弥月应该坚定地拒绝和否定的。

妹妹的眼泪并没有因为她的这句话停下来，顾雪衣把脸埋在她的肩上，开始小声地抽泣。

华弥月就这样被她压在沙发上，身体燥热，心情混乱，她除了伸出手去摸摸妹妹的头和背之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细碎的哭声令她觉得心里好难受好难受，甚至让她也有点想哭了。雪衣为什么会哭呢，因为喜欢的人拒绝她了吗？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华弥月绝对是不讨厌她的，但如果说，妹妹想和她交往，想和她成为恋人，想和她做爱，这也太骇人听闻了。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妹妹也是同性，这种事……她想都没有想过。

她该拒绝妹妹的告白，该纠正妹妹不正确的观念才对。

细细的哭声还在持续着，她究竟有什么好哭的呢，因为喜欢上了华弥月，所以很难过吗？因为她喜欢上了女孩子，因为喜欢上了自己的姐姐吗？要安慰她应该很简单，只要告诉她，她只是弄了亲情和爱情就好了，华弥月有些呼吸困难，就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她听到妹妹呜咽着说了什么。

“对、对不起，姐姐……”她在一边哭着，一边向华弥月道歉。

好，华弥月松了一口气，妹妹似乎意识到自己做事了，接下来，只要宽容的姐姐原谅她，妹妹是不是就能开心一点了呢？

少女细细的声线非常惹人怜爱，华弥月听着她的哭声，觉得自己的心都在发颤。

“对不起……我，我对姐姐……”

对，雪衣是应该道歉的，毕竟她昨天晚上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华弥月伸出手来，默默地搂住妹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脊背，希望这样能安慰到她。

妹妹仍在抽泣着，华弥月闭上眼睛，有些奈地等着她道歉。几秒钟之后，她听到了妹妹用带着悲伤的、脆弱的声音，说：“对姐姐……有性欲。”

意识在一瞬间被冲刷成空白一片，华弥月在听到某两个字的时候，觉得大脑像是直接当机了。

雪衣，雪衣说了什么？

“性欲”？性、欲？她真的没有听吗？这么直接的字眼让华弥月感到法接受，这种说法，对于高中生来说是不是太刺激了？

雪衣突然说这个做什么，等等，雪衣说，她对我……

华弥月在震惊中呆滞了好久，才想到妹妹究竟是为什么才会说出这种话来。因为她说了，觉得雪衣的喜欢只是姐妹之间的喜欢吗？她立刻慌张地开口，声音激动得几乎要破音：“不，不应该用这种、这种事来判断的吧？”她确实以为，妹妹会用更加纯情的说法，比如“见到姐姐就心跳加速”之类的，这样，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告诉妹妹，这种感觉不代表爱情，但为什么……

有性欲……难道是说，她会让妹妹想到下流的事情吗？

话题完全偏离了她能掌控的范围，华弥月从没和谁谈论过这方面的话题，她只是想想这些就觉得脸上烧得厉害，只能在混乱中继续承受着妹妹更加惊人的追击：“如果是不喜欢的人，那接吻，和抱在一起的时候，就会觉得恶心的吧？但是，和姐姐做爱好舒服，我还想……还想继续和姐姐一起睡觉，想和姐姐恋爱，想和姐姐结婚。”

恶心……？这个倒是完全没有，被雪衣亲着、摸着也非常舒服，但……

停停停，停一下，这样算是超速了，脱轨了，完全犯规了！！华弥月慌乱地摇头，一点都不想把雪衣说的那些荒唐的话听进去，也一点都不想去深究为什么自己心里会有奇怪的、酸涩的感受。

妹妹还在用带着微微哭腔的柔软声音，继续说着让华弥月感觉不妙的话：“我不想姐姐讨厌我，想要姐姐喜欢我，想和姐姐一直在一起。”

一直？华弥月看着顾雪衣带着泪的眼睛，非常心慌地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一直？一直是什么？”这种说法太幼稚了，会说这种话，一定是因为雪衣还小……

“我想和姐姐永远在一起。”雪衣的气息又近了，华弥月感受得到她的呼吸吹在自己的小臂上，痒痒的。她闭上眼睛，在以为妹妹又会亲自己的脸颊的时候，感受到手腕上传来了柔软的触感。

顾雪衣轻轻地亲吻了她的手腕。

柔软又轻盈的什么，像是羽毛一样落在上面，让她从肌肤表面一直痒到内心最深处。

小小的、好像很不安一般的低语声飘进了华弥月的耳中：“姐姐，不要讨厌我，好不好？”雪衣的声音听起来脆弱又柔软，令人自然而然地就产生了想要保护她的想法。华弥月的呼吸有些急促，总感觉身体都麻痹了，她在心动不已的同时，恨恨地咬紧了牙关。

为什么，为什么妹妹在这种时候，也会显得这么诱人呢？

顾雪衣对她说的这一切，听起来可真像是告白。华弥月有些紧张不安地咽了一口唾沫，才颤声道：“这、这些……不该和我说的吧，你，你以后，像是这样，对男朋友说才比较合适。”她知道，在这种时候还继续装傻，一定显得很愚蠢，但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事情，只好这样做了。

曾经也有人向华弥月告白，她简单而任性地回绝了所有自己不感兴趣的对象，如果对方还想纠缠，她一点都不介意说些过分的话来刺伤对方，但……但对雪衣不可以这样，绝对不可以，她一点都不想看雪衣难过的表情。

空气沉默了下来，几秒之后，华弥月的手腕被妹妹抓住、移开，她被迫再度与顾雪衣对视。妹妹什么都不说，只是沉默着，一直望着她的眼睛，甚至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妹妹委屈地瞪了。

就在华弥月被妹妹看得有点不自在的时候，她发觉妹妹的脸又在慢慢地接近，那真的是很慢很慢的，如同在试探着什么的速度。

啊，她，她是想做什么呢？华弥月刻意不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已经被她记住了的香气离得很近很近，华弥月紧紧闭着眼睛，紧张得睫毛不断地颤抖着。她觉得胸口有什么在不断地跳着，胸口陌生的感觉中夹杂着微微的慌张，似乎在催促着她采取点什么行动。

她不安地颤抖着，总觉得时间过得格外地慢，但她法判断是因为这种等待着什么的时间太难熬了，还是因为妹妹确实磨蹭了很久。

也许，也许雪衣不会亲下来，她只是想吓吓华弥月而已。她又想起刚才那个落在自己手腕上的亲吻，总觉得手腕上被碰到的那片地方连同自己的脸都一起热起来了。

华弥月忍不住想要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毫预兆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地覆上了她的嘴唇。

这比起亲吻来，更像是单纯地接触，妹妹就这样把柔软的嘴唇贴上来，安静地抱着她，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有做。

华弥月颤抖着，好想睁开眼睛，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妹妹，她被迫僵着身体，充分地感受了妹妹嘴唇的触感。

那实在很难形容，但总体而言，温软的，非常舒适的触感。

感觉真奇怪，她的妹妹，向她表白，说想要和她交往的女孩子，正在拥抱着她，亲吻着她。

体温不知不觉就上升了，华弥月觉得脸上热得厉害，身体也在微微地颤抖，她甚至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横冲直撞一样。怎么会这样，妹妹的吻，就好像直接碰到了她的心房。

心跳变得很快，华弥月甚至颤抖着屏住了呼吸。

雪衣慢慢地动了一下，她的嘴唇轻轻地在华弥月的唇上磨蹭了一下，感觉并不坏。华弥月用颤抖着的手摸索着抓住了妹妹的肩，她该把妹妹推开了。她刚想这样做，便感到嘴唇上被湿润温热的什么，缓慢而轻柔地滑了过去。

“唔啊！”她吓得睁开眼睛，手中用力，总算是把妹妹推开了一点。她丢脸地大口呼吸起来，她面对着妹妹，甚至羞耻得有点想要把脸埋起来。

顾雪衣白皙的脸颊上浮着一层诱人的红晕，她用柔软而湿润的眼神望着华弥月，轻轻问：“姐姐……会觉得我恶心吗？”她再一次垂下头来，像是试探着什么一般慢慢接近，直到快要再度碰到华弥月的嘴唇时，才停下来，用接近气音的轻声问：“会讨厌这样吗？会讨厌我，想把我推开吗？”

华弥月当然不讨厌顾雪衣，即便是清早就被妹妹压在沙发上的现在，她都可以毫不犹豫地给出笃定的回答。

就算是单论被妹妹抱住亲吻，她其实也一点都不讨厌，不如说……其实感觉不。

恶心更是从谈起。

华弥月惊恐地发觉，好像有什么不对。从她认真地思考妹妹的问题的那一瞬，她似乎就已经落入了陷阱。

妹妹身上有着柔和的香气，她的吐息和华弥月的交织在一起，令华弥月觉得晕乎乎的，很难清醒地思考。

雪衣的手掌贴上了她的胸部，轻轻地揉了一下。华弥月吓了一跳，在因舒适而刺激的感觉猛地抖了一下之后，便扭动着身体，想要躲避：“等、等等，雪衣！”

“姐姐。”雪衣平静地望着她，轻声问：“姐姐讨厌被摸胸部吗？讨厌被我摸这里吗？”

华弥月喘了几口气，她茫然地望着顾雪衣，没能回答出来。

当然是……不讨厌的。

不如说，她其实是因为被妹妹揉胸太舒服而感到不安，所以才想要躲避的。

她的沉默像是被妹妹当做了默许，她看到妹妹的嘴角弧度很小地弯了一下，然后，妹妹的另一只手也抚上了她的乳房。

“哼、”华弥月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喘息声。隔着轻薄柔软的衣料，妹妹手掌的触感和温度都非常明晰，被碰着这种地方的感觉舒服得让人不知不觉就意识模糊。她闭上眼睛，轻咬着下唇，颤抖着喘着气，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了。

奇妙的、陌生的快感缓慢地蚕食着她的意识，这种感觉其实有些难熬，她在感到很舒服，不断地发着抖的时候，清晰地感受到了某种难以启齿的焦躁。

“唔、啊……！”她在喘息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了颤抖的呻吟声，妹妹像是很高兴一样，开始刻意挑逗着她的乳头。那种格外敏感的地方被碰触着，被妹妹用指尖隔着衣服轻轻挠着，有着又酥又痒的快感，让华弥月忍不住呜咽着缩起了腰：“啊、啊嗯，嗯……”

她听着自己轻飘飘的、好像很舒服的声音，自己都觉得好丢脸。她被妹妹，被女孩子弄到发出这种声音，怎么看都不太正常。可是被妹妹摸着、揉着胸部的感觉，实在是……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