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声音再从空中传来，但她就是知道他们的对话因为自己“不想再聊天”的念头中断了。

这里面玄幻之处和她第一次让体内灵力流淌在纸符上的感觉有些像。

她想起书包还凄惨地被遗忘在客厅，昨晚它的主人被摁在客厅操之后又昏了过去，哪有时间顾及它呢。

脑海中浮现浸满水又干了的沙发和地板上的朱砂，祝唐莫名浮现她还在昏睡时那混蛋站在客厅中央打响指的样子。

明明是从未见过的画面，但干净如初的光洁地面和沙发却印证了这一切。

像是心灵强行地搭上了一条线，关于他的一切都心甘情愿地被她捕获。

与此同时，她又直觉地向后望向餐桌。

果不其然，一份早餐摆在上面。

对方准备这些身影和她赤裸的身体一齐出现在眼前，祝唐不敢再看下去，扭头捡起地上的书包出了门。

她决定在路上买俩煎饼果子。

单车被跟踪谢晓的她落在了学校，又向来不爱公共交通，还好走路去也不算太远。

等她到了学校，除了同桌的赵清燕班上差不多都到齐了。甚至谢晓。

谢晓？！

祝唐捏紧书包带子，早上的墨卓提醒她昨晚的一切不可能是假的。

她稳住心神，绕到后门从背后接近正埋头看书的原本被淹死的人。

大概还有十步的距离，味道便改变了。

仔细一看，谢晓的皮肤也苍白肿胀让她联想到曾经刷到过的水床图片。

他的骨头与血肉像弹簧与棉花，全都被替换成了冰凉的液体。只不过谢晓的皮下是那腥臭又泛着绿光的黏稠液体。

一股恶意顺着小腿爬向全身，仿佛祝唐此刻也掉进了那寒冷的人工湖。

按理来说鬼不像白天黑夜没两样的妖怪，他们即使在挡光的建筑物里也会受到影响。弱小的鬼更是聚不了形。

但祝唐不敢上前，就算她起床就感觉到身体里还有那魅魔的魔力。

脚步方向调转，她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心里风暴未息，就在她找寻可能时前桌的椅子被拉开，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到啊？”赵清燕问。

“睡晚了。”她应付着。

还好赵清燕也不纠缠，哦了声就转回去了。

突然，祝唐又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扫过旁边早已不同的陌生课桌桌面，然后抬头盯着门口。

心里倒数着，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