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兮吩咐:“采苓,送小公子回萧府,和萧府说今日是霍夫管教不严做了事,明日我会亲自登门道歉。”
采苓应道:“奴婢省得了。”
随后,霍予兮拎着霍予桓出了学院。
不久,霍府前庭坐着祖母霍予兮,霍予桓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霍予兮生气:“今日,你可知?”
霍予桓一脸别扭,闷闷地说:“我没,是他说我只有力气,没有脑子,不通文墨。还说我是没爹娘管的孩子。”
霍予兮提眉:“你亲耳听见了?”
霍予桓眉眼低垂:“这……倒没有,和我同窗的玩伴告诉我的。”
霍予兮一脸严肃:“所以这是别人告诉你的,你也不知道他到底说没说。你这样打人几次了?”
霍予桓脸一红:“我也是第一次,今日不过气不过,冲动打了他。”
霍予兮冷声:“采苓,去祠堂拿训诫尺。”
霍予桓一听,着急地说:“你不能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我要找父亲,祖母救我……”
霍老夫人一听也着急了:“好了,桓儿也害怕。知道了,家法就不用了。”
霍予兮厉声道:“祖母,今日这事您别管。桓儿这么小就敢仗势欺人,以后入朝进士,还不知道会捅多大的篓子。父亲回来前同我讲以后桓儿有任何不对,我只管规束。训诫尺和蟒蛇鞭都是任我用。今日就是父亲母亲来了,这家法我也是会用的。”
霍老夫人一看,还是默声了。
不多时,采苓拿了训诫尺。
霍予兮大声说:“都说长姐如母,我这个长姐就打得。父亲如今一切得荣誉与你有何关系?父亲得荣誉那是在战场上一刀一剑拼杀得来的。男子汉应该志在四方,不求你能上阵杀敌,但也别在后面拖父亲后腿,败坏父亲的名声。若有一天父亲不在了,你还能指望谁?指望你这连刀都提不起来的拳头吗?
霍予兮又道:“军营中,将士犯仗责十棍。今日,念你是初犯,还小,就杖你十板。伸手,好好反思自己。若是有下次,就不是十板了。”
说罢,手掌传来阵阵疼痛,霍予桓哭花了眼。
打完,霍予兮吩咐下去:“来人,把小公子给我祠堂跪两个时辰,不准给饭。”
霍予桓咬了咬嘴,被下人带进了祠堂。
打完,霍予兮进了厢房,揉了揉眉心。
次日清晨,霍予兮叫了霍予桓。霍予桓得眼睛红肿,看来是哭了许久。
霍予语气柔了些许:“昨晚,可想清楚了?”
霍予桓点点头:“想清楚了,我不该打人。”
霍予兮语重心长:“有时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管什么时候,你先打人就是你不对。有时候,冲动也能毁了一个人。今日你和我去萧府亲自认。”
说罢,俩人一同去了萧府。
到了萧府,霍予兮敲了敲门,只见管家打开门问:“您是哪位,找谁?”
霍予兮客气地说:“您是管家吧,麻烦通报一声。我是霍府来登门道歉的,昨日我的人应该提前告知萧府了。”
管家一听,立马回道:“知道的,夫人昨日同我讲了,您要是来了就只管进去,快请进。”
霍予兮笑着进了府,进了萧府,霍予兮看到一位年轻妇人。虽眼角有少许皱纹,但夫人举手投足甚是文雅。
夫人是兵部尚书的夫人。萧夫人看着眼前豆蔻年华的女子,娉婷身姿,举手投足尽是风姿绰约。
霍予兮抬手见礼:“霍予兮见过夫人。”
萧夫人语气平和:“不必多礼。来人,看茶。”
萧夫人又说:“这是今年头采的春芽,快尝尝。”
霍予兮抬手拨弄茶叶,闻后品了一口:“香气清雅,入口甘甜,好茶。”
霍予兮又说:“今日我是带着家弟来给萧府赔罪的。昨日之事,是霍府管教不利。我昨日已经罚了桓儿跪了祠堂,也饿了他一晚,动了家法。还希望夫人见谅,原谅他这一回。”
萧夫人怔了怔:“昨日的事我听管家说了,原是小孩子玩闹。男孩子,打闹都是正常的。没成想霍姑娘竟然亲自带着令弟过来,既然孩子知道了,这件事就过去了,我没放在心上。”
霍予兮嘴角轻抿:“小公子可在府上?能否让小公子出来,桓儿想要当面道歉。”
萧夫人点头:“去让逸儿过来。”
下人回道:“是。”
一会,萧云逸进了前厅。霍予桓拱手作揖:“昨日,是我了。我不该打你,希望你原谅。”
萧云逸一听,脸也红了:“没事,我没说过那些话。你我本是同窗,我原谅你了。”
霍予兮随后拿了东西说道:“这是霍府上好的金疮药,连擦三日,不会留疤的。这里是霍府对小公子的一点心意,请夫人收下。”
萧夫人看了看,惊讶的说:“既如此,那我就收下了。日后,老爷回来,有机会定然去霍府拜会。”
霍予兮闻言:“今日我就和家弟先回府了,日后有机会再来拜会夫人。”
萧夫人语气温柔:“王管家,替我送送霍姑娘。”
霍予兮随着管家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