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承眼神恍惚之中多了些许光亮,随即问道:“她可说来做什么?”
小顺子一听,连忙笑道:“昨日霍姑娘来给殿下送些吃食,只不过她说来的不是时候,就把东西留下了,还说赏给奴才,奴才怎好配得上,便想着留到今日。若是殿下需要,奴才这就拿上来。”
胤承蹙眉,似有不悦道:“为何不通传?”
小顺子一脸为难道:“这奴才本想通传,谁知道霍姑娘好像知道里面有人,不便打扰殿下,就走了。”
胤承沉道:“把昨日她留下来的东西拿过来,以后若是她来尽管让她进来。”
小顺子低声道:“是。”
随即小顺子将昨日的东西悉数拿了进来,胤承看了看,伸手拿着那瓶醉红颜闻了闻,笑意浓浓。
小顺子见胤承似是比方才开怀,随即说道:“奴才看霍姑娘对殿下还是有心的,昨日可是乞巧节,若是心里没殿下,怎会跑来给殿下送吃食?定是担心殿下这几日的身子。”
胤承似是恍然一悟,才想起昨日是乞巧节,随即心下一动,遂出了宫。
辗转几个飞身,踮脚轻落到霍府庭院,走至垂花门口,见屋内人,又看了看平日的院落,想着应是去了别处,遂回了宫里。
只是天气尚热,暑气未退。霍予兮不觉用力地扇了扇子,一旁采苓没好气道:“也不知这乌日格朗怎么想的,挑这日子来京城,热死了。若不是他,小姐何至于受这份罪?”
霍予兮叹气道:“谁知道呢,或许他天生体寒不怕热。”
马车摇摇晃晃,这次霍予兮带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身手不的暗卫,其他人都跟着霍将军回了西南。
随即一声跑马嘶鸣,马蹄声日渐慢了下来,随即挡住前面的路,江燮急忙勒住缰绳,霍予兮猝然抬头,随即问道:“出了何事?”
江燮也似吃惊,道:“是瞿公子。”
霍予兮暗自思忖,随即掀开车帘,惊愕道:“瞿公子?你这是?”
瞿司易随即下了马,走至窗前急声道:”我今日听予辰说你已经走了,我这就过来看看能否赶得上,我同你一起回去。”
霍予兮闻之骤然惊诧,随即冷道:“瞿公子快些回去,若是被瞿伯伯发现你就死定了。”
瞿司易眉头紧锁,目光坚决道:”我不回去,我打定了主意。之前我就同我爹说过我会去边塞历练,现如今我跟着你回去,正好有机会。”
霍予兮奈问道:“那瞿伯伯可愿意?”
瞿司易沉默以对,霍予兮只觉得他简直是任性至极,便劝道:“瞿公子快些回去吧,山高路远,你去了也不见得能历练到。京城本就是个好地方,你为何不珍惜?有了祖荫的庇护,你这辈子吃喝不愁为何非要去受这份罪?”
瞿司易抬眼看着,随即道:“既然你可以,那我为何不可以?你能在西南待三年,为何我就待不得?总之你在哪我在哪,反正霍伯伯在,我爹也不会太担心。”
霍予兮的眼神现在看去能把人给瞪死,便说道:“瞿公子,你若是想去是不是应该告诉瞿伯伯一声,你一声不吭就走了,瞿妹妹该多着急?”
瞿司易坐上马车,看着她笑道:“我早就和我妹妹说好了,她给我保密。待我走后把信再给我爹,想来我爹若是想打我也打不到。”
霍予兮叹了口气,白眼道:“你走你的,别跟着我。”
瞿司易好似习惯如常,打趣道:“你还是这样说话我比较习惯,之前你可不这样。”
霍予兮仰头叹息,将扇子附在脸上,呢喃道:“真倒霉。”
瞿司易好似胜利的姿态,看了看远处道:“没想到出了城外面风景还不,予兮妹妹你看,那边的山是不是可壮阔了?那边小山村还冒着烟呢……”随即嘴不停歇地说了半天。
霍予兮斜倚在马车角落,没好气道:“瞿公子,现在能不能下了马车,我还得赶路。”
瞿司易回头看了看笑道:“行,予兮妹妹先休息,我去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