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流食指探进了李忘生穴里。
他手上戴着黑色的手套,布料粗糙厚实,是习武之人惯常戴着平平奇的一款,习剑时能防手心出汗,也能保护手部,只是此时这些都不是这只手套的主要作用了。
谢云流特地换上崭新的一只,非是要伸进他的好师弟身体最脆弱的那处。
李忘生咬着牙不让呻吟溢出口,但身下的反应他着实控制不了。他狭小紧致的后穴被谢云流强行破开,谢云流手套粗糙,就这样直接触碰他敏感的穴壁,他几乎能感受到师兄手套上每一处针脚细细碾过他体内,挑起最细枝末节的快感。
平日里他规规矩矩,不敢多碰谢云流一下,但此时他后穴已经自发蠕动起来,毫不知耻地绞上谢云流的指节。
谢云流又加了两指进去。他几乎能隔着手套接感受到李忘生内壁的湿热,但他皮肤毕竟触碰不到,还嫌不够一样刻意去碾磨刮蹭。薄薄一层布料,已成为他折磨李忘生的刑具,他动一下,李忘生就不由自主微微抖一下——或许李忘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谢云流清楚得很。
李忘生不敢动,后穴乖乖接受着谢云流的侵犯。他的师兄行事乖张捉摸不定,他不知道自己轻举妄动会让谢云流做出什么更过分的。
谢云流抽出插在他穴里的手指,李忘生一口气刚刚松下,逐渐习惯身下被塞满的心中且还稍稍滋生出些许空虚不甘,谢云流就又将那三指凑到他面前:“师弟。”
谢云流戴的漆黑手套上透明的液体闪着晶亮的光,随着他摩擦的动作粘稠着缓缓拉扯流淌,进过他穴里的那几只指套颜色被水渍浸得比其他部位更深。
二人都知道那是什么。
李忘生心如擂鼓,这是他可辩驳的罪证——何况他从小到大几乎从未犯过、面临过这样的审视拷问。他仿佛还是措的孩童,对于未知的恐惧和满心羞愧让他心提得不能更高。
“流这么多水,”谢云流作为审判的那个倒是好整以暇,盯着李忘生通红的脸似笑非笑:“你敢说你心中对我没有不轨之情?”
李忘生的世界瞬间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句不轨之情在耳边反复回荡和嗡鸣。
他隐瞒已久的心思就这样被轻易戳破了。
他弱小的动物一样躲躲藏藏,被拎着后颈皮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对谢云流冷漠、躲着谢云流,几乎不应他的约,总是借口有事要忙,却被谢云流逮到他和别的弟子在人的山头练剑,最后被火冒三丈的谢云流以惩罚为借口抓着压到床上,如此轻佻地亵玩他。
“我没有……”李忘生下意识地抗拒,偏过头看向别处。
“你没有?”谢云流很是不满他逃避的态度,嗤笑着将他下颌又掰回来,盯着他飘忽不定的双眼笃定道:“你就是喜欢我。”
他凑到李忘生耳边:“师弟,你当我那么蠢,看不出来?”
李忘生抖一下,还试着去躲他,但他已被谢云流钳住下颌。谢云流手稳得不能再稳,凑上前去亲吻他,但李忘生抿起双唇。
谢云流手指又插进他穴里抠挖,熟悉的触感进入穴道,李忘生立时回忆起方才的快感,猝不及防张开口呻吟出声,这就给了谢云流舌伸进他口中的机会了。
“你躲我作什么?”谢云流激烈凶狠地在他口中掠夺一番,松开了他的唇。
“嗯……”李忘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急促呼吸着喘息。
“说话,李忘生,你是不是喜欢我?”谢云流去按他穴里那一点。他其实清楚得很,如果不是喜欢他,李忘生绝不容许他做到这一步。但他今天就是要将李忘生的话逼出口。
李忘生的性器直直指着谢云流,明晃晃地昭示他对师兄的欲望。这如何也隐瞒不了了。
他浑身战栗,声音都在发颤:“……是。”
谢云流抽出手指,将他双腿掰开揉握他柔软的大腿根处和后臀,但偏不去碰他要紧的两处。他将李忘生臀瓣拉开又状似辜地放回,隐藏在其中的穴口重新挤回一出,吐着淫液发出轻微水声,跟着瑟缩起来。
“你……你别碰我……”李忘生试图将身上人作乱的手拉开。
“师弟,你什么时候有说不的资格了?”谢云流将他手拍掉,握着他大腿将他双腿架到自己肩上,拿过被褥微微垫起他的腰臀,掰开他穴口,俯下身去。
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触感侵袭上李忘生身后。他身下本已一片泥泞粘黏,一截游走的软舌卷去那些不堪,却不过是把另一种湿润换了上去。然后悄悄探进了他穴口。
李忘生崩溃了。
谢云流在,在……
他能感受到谢云流舌尖挤进了后穴,但他僵硬地绷着肠壁,一点不敢动弹。李忘生身下淫水发得更凶,不时抽搐着涌出些什么,心脏泵一下,除去血液,好像也将那些污浊不堪的液体一股一股泵出体外。
谢云流分明知道了他的心意,却不作回应,那……
世上本多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情的事。
李忘生知道他非是在亵玩奸淫自己,以自己这副痴憨窘态取乐。但他拒绝不了,谢云流逼他至此,他的心却论如何也想着谢云流,他的身,谢云流不容他拒绝。或许他不必借口是谢云流强迫他,他的身躯也同样渴求谢云流,他一片狼藉的身下就是最好的证明,那些他自己流出的水是赖不到谢云流身上的。
“这么喜欢,你整日躲着我作什么?”
李忘生身下的淫水好像如何也舔不尽了。谢云流抬起头来,李忘生已经双目通红,哭得梨花带雨。谢云流笑起来:“师弟,我倒不知你是水做的。”
他不介意将李忘生欺负得哭得更凶些,扶着将自己硬挺的性器送了进去。
李忘生几乎法相信谢云流就这样进来了,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交合了。
这难道不该是一场荒诞不经的春梦吗?他以为自己对师兄的感情会一直被他默默放在心中,或许哪日同他一起埋在华山经年的深雪中,或许被松间云鹤衔走,还他一片清净。纵使不小心被谢云流察觉去,他以为二人要么琴瑟和鸣,要么谢云流拒绝他。
他没想到他心目中光风霁月的大师兄分明对他没有情意,却会这般不管不顾地奸淫他。
但李忘生竟也法贞洁烈女般反抗他。他情动成这样,身下只有快感毫疼痛,实在法问心愧地声辩自己全然辜、对谢云流绝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