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知道?”她试探着问他。他是在太好脾气了,甚至凌竹心怀疑他是什么人安插于自己身边的探子。
他未有一丝犹豫和反驳便安然允下这桩婚事,论自己怎样做,都好像安心地逆来顺受一般。
可这毕竟是自己挑选的,应该也不会那么巧,挑到个探子过来。
“嗯!”柳惊风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我曾有个心上人。”她说着,现编了个故事,“只是他后来娶了旁人,我见你与他长得相象,便选了你。”
她看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
可柳惊风却当了真。
他握住她的手还是很紧,心头那簇火光瞬间被冷水扑灭了。
“还不松开?”她凑近一分问他。
柳惊风不甘地仍死死握着。
凌竹心觉得抓得她有些疼了,瞧着他的眼神添了几丝凌厉。
柳惊风还没意识到,不愿相信地缠问着她,“他是谁?”
“与你关。”她淡然。
“那你为何对我好?”他眼眶泛泪,幸好天没全亮,他的脸淹没在阴影中,她看不到。
凌竹心使劲抽了抽手,柳惊风没有松开的意思,更往前贴了贴。
二人贴的那样近,近的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男子的鼻息有些恼和急促地喷薄到自己脸颊,凌竹心觉得热热的,痒痒的。
她眼睛下瞥,瞧着他红软的双唇,还有些轻微的颤抖。她不可察觉地吞咽了一下,随即又看向他的眼睛,毫不退缩。
柳惊风又一次败下阵来,他低下头,又抬眼看她,“那公主,可曾对我有过一丝的喜欢?”
凌竹心不言,抽回手,这次,很轻松就抽回来了。
柳惊风低头阖目,眉头透出不悦和失落,慢慢地,他冷静下来。
“惊风僭越了……”
得到了令人满意的态度,凌竹心挑眉,轻笑了一下。
他打算下床,却被凌竹心拦住。
“你有伤在身,就在此休息吧。”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柳惊风一只腿还搭在床边,整个人定格在这个动作。
他有些气恼,好似自己像个傻子,被人傻傻玩弄了三个月。
更可悲的是,他对此能为力。
早饭时,柳惊风没有下来,是申给他送上去的。
后来,入城的路上,马车后面又多出了两人两马。
只不过,这次是柳惊风坐在轿子里,迟怜跟在后头,和申一道。
只有凌竹心和柳惊风坐在马车里,一路沉默言。凌竹心全程阖目静思,想来是昨夜没有睡好的缘故。
柳惊风瞧她几眼,又转过头,不去看她。
“原来,自己竟是个多余的。”他心中觉得自己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