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陆明锐一身运动神经,竟是入了陈师傅的法眼,收了做个小的徒弟,教了几年拳给他。少年心性总是好动的,贪玩的,后来陆明锐又迷上了踢球,去得也就少了,但是,每年母亲也都会给他准备谢师礼去拜访,不至于断了关系。
“好。”陆明锐点点头。
“我也去!”萧兔兔蹦起来。
“不行,太热了,你待会和我妈去你外婆那儿玩去。到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到你外婆家接你去。”陆明锐把萧兔兔按回凳子上,剥了个水煮蛋给她吃。
吃过早饭,陆明锐拎着东西就出了门,自己能够在世间活的有自信,性格刚硬,说真的,还多亏了陈师傅的教导,武艺傍身下。人自然有依仗,有底气。脚踏实地,才能刚正不阿,德才兼备。他从入选国家队,到后来留洋,除了踢球天赋高以外,一手好功夫,也是他出门在外,安身立命不被别人欺负,轻视的根本所在。老外可不好相与,欺软怕硬得很,他也不记得自己刚刚出国那会和队伍里队霸,球霸打过多少架了,若是没了陈师傅教导的拳术,自己非吃亏了不可。随着记忆的引导,陆明锐坐了公车,又换乘乡镇巴士朝着郊外村子去了。
到了村子,差不多是10点多了,这个时代,交通不便,道路也不是特别好,入村的路甚至都没有硬化,是黄土路,天晴就飞尘满天,下雨就湿答答的,黏糊糊的。车子从上面驶过也会形成一个个深浅不一的水坑。
这个村子里,陆明锐没有熟人,也不用与人寒暄,就这么一路走到了陈师傅的家。
陈师傅的家是南方常见的青砖房,有个院子,院门半开着,院子里支着一个占据一半面积的葡萄架,爬满了青藤绿叶,这是给他传功的地方,施展的开拳脚,又不会被烈日暴晒。没遮的另一半是铺了薄水泥的晒坪,晒着谷子,旁边放着两个箩筐和犁耙,陈师傅坐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旁边有个半高的小桌子,桌上放着的茶壶,里面泡的就是山楂茶,农村人一般喝这个,有味道,又解渴。
“师傅。”陆明锐站在门口,恭敬的对着陈师傅鞠躬行礼,自己出行了太久太久,上一世甚至连陈师傅的葬礼都没有回来参加,不得不说是他深感的遗憾事之一,而如今又从新见到了自己记忆里的师傅,那种崇敬的心理,充斥着他的内心。
“哦,明锐来了?”陈师傅虽然老了,但是还是很精神,站起身来,受了陆明锐的礼,招呼他进来。
“师傅,这是今年的谢师礼。”陆明锐把东西都放到地上,再双手奉过红包。
陈师傅也不客气,统统收下,又给陆明锐递过一碗山楂茶,说道:“天热,解解渴。”
陆明锐双手接过,碰着陈师傅的手,这双手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坚韧且坚硬,充满了爆发力的感觉。
“听说你拿了省里的冠军?”陈师傅摇着蒲扇问道。
“是的。”陆明锐点头,坐着和他聊起了家常。
“好啊,这省里的冠军,搁古代,那就是本省的武生及第了,能进京赶考的,若是拿个状元,那可就光耀门楣了。”陈师傅微笑着,他对自己这个徒弟还是很满意的,根骨极佳,天生就是运动的好料子,自己教他的功夫也基本一学就会,不用反复教练很多次,招式也能凭借自己的天赋去融会贯通,而不是死板的练招拆招。
“全国的比赛,得明年。”陆明锐解释道。
“没事,你的底子好,总会拿个状元郎的,莫要担心。”陈师傅微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