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南雪宁捂嘴嗔笑,“我的好姐姐,你当真以为你那早死的娘亲就是尊贵的吗?”
说罢,南雪宁摇曳身姿,再次向前走了两步,
“看你如此悲惨的份儿上,妹妹不妨再告诉姐姐一件事,以免姐姐到了黄泉路上,还不知自己,究竟是谁的种呢!”
“够了,雪宁,你跟她说的够多了!”二皇子晏丞渊想要阻止她,“快些了结她,以免多生变故!”
看时辰,皇帝那老头儿也该咽气儿了,他想要早些坐上那龙椅之上。
“殿下妨,作为好妹妹的我,怎么能让姐姐如此不明不白的,就走了呢!”
南雪宁隐忍的够久了,这么多年,她最是看不上南池轻那副高高在上,尊贵比的样子。
“姐姐,不妨告诉你,父亲已经允诺我,待事成之后,父亲会将我过继到母亲膝下,而你南池轻,伙同丞相府通敌叛国,理应当斩。你死之后,我南雪宁,便是这尚书府上唯一的嫡女!是这北冥国最是尊贵的太子妃!”
话音落,南雪宁似是想到了什么,娇羞的捂着嘴,“是妹妹疏忽了,太子妃是姐姐的,妹妹让给姐姐便是!因为......妹妹马上,就是这一国之母,北冥的皇后了!”
南雪宁一甩拂袖,面上尽是得意,
“哦,对了,有件事姐姐怕是还不知晓吧!你眼中的姨娘,也就是我的母亲,她才是父亲的结发妻子!
我母亲眼光长远,做妻做妾又何妨?而我,早在你三个月之前便已出生,按理来说,我才是尚书府的嫡女!”
“而你,也不过是你那不知廉耻的娘不知与哪个野男人苟且,生下来的野种而已!”
闻此,南池轻的心仿若千斤重鼎坠落,“你胡说!”
虽然她娘在她刚出生的时候便已去世,但是,她外祖父是不会骗她的!
如果她不是父亲的女儿,外祖父岂会不知?
还有她父亲,这么多年,全府上下,皆对她疼爱有加,这又怎会有假?
如若她南池轻不是父亲的女儿,他又何若如此?
等等,刚刚南雪宁说父亲允诺了她?
难道父亲也同他们一样,早已将她当做一颗棋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南池轻只觉头痛剧烈,身体的疼痛远远不及这锥心之痛。
南雪宁看着她自欺欺人的样子甚是好笑。
是啊,坐惯了云端上的掌上娇,却闻自己是个野种,换做是谁,也会难以置信,受不了此等仿若坠入地狱的打击吧?
可偏偏,她就是要让南池轻死了也疯魔。
“我的好姐姐,你以为父亲为何从小到大唯独宠你?如若当初不是你那怀有野种的娘跪着求他收留,又允诺父亲会助他拿下尚书之位,你以为父亲怎会娶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下贱胚子?”
南雪宁见南池轻的脸色越发难看,她说的越发激动,
“你娘死后,父亲与二殿下便已密谋,借你之力,取得你外祖父的信任,助二殿下登上太子之位,若非你还有些用处,你娘死的那天,怕是你也跟着下了地狱!”
“我的好姐姐,算来算去,你多活着的这些年,还是我与殿下赏赐你的呢!”
南雪宁每字每句清晰比,她从袖口中拿出一把匕首,抵在南池轻布满鲜血泪水的狰狞脸上,笑的妖娆,
“若是姐姐还有哪些听不懂的,尽管问我便是,妹妹定会知不言!”
话落,一刀下去,本就毁了容貌的脸再添一道新伤。
南池轻似是已经麻木,脸上的疼痛丝毫抵不上心底的恨意,
她知道,南雪宁说的句句属实,直到此刻,回顾以前发生的种种,原来所有的一切早就有所苗头,只不过是她没有看清罢了。
南池轻睁开那嗜血的红眼,趁南雪宁不注意之时,一口咬住她的鼻子,
瞬间,鲜血淋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