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房的牙商生怕秦苛反悔,不仅送了几房被褥。还亲自带人,将几间主要的屋子给收拾了一下。
“我想问一下,这凶宅是如何个凶法。”秦苛找到售房的牙商问到。
然那牙商听到这个问题,连声道,“客官,我说完后,您会不会不要了。”
秦苛摆手,取出一些碎银道,“我若觉得,你说的不,这些碎银就赏你了。”
牙商依旧纠结,可秦苛再三保证后,他便开口道,“武陵侯你知道吧,据说宋府的主人,曾是武陵侯的一位亲信。”
见秦苛点头,牙商便继续道,“自武陵侯府被灭门不久,这宋家上下一百多口全被杀了。据说,连一条狗都没留。”
然而,听到这里,秦苛问道,“全被杀了,那是谁让你们卖宋府的。”
牙商一时不知如何解释,“这个,全家死光,东西充公。”
秦苛点头,示意牙商接着说。
“好在,当时的郡守运作了一番。很快,便以建府一半的价格卖了出去,大概有这个数。”牙商伸出五根手指。
“说来也巧,新搬的一家也姓宋,府匾都没换。结果刚安顿好,住进去。当晚连带仆人八十多号人全死了,这次好些,狗没被杀。可也正因狗没被杀,官府人进去时,发现狗在吃人肉,别提多邪乎了。之后几经转手,结果也都大同小异。”
听完牙商所说,秦苛依然想不通。若说第一次宋家被灭门,是皇帝派人所做,好像也说的过去。可后面的几次,又是什么原因。虽然疑惑,秦苛还是将碎银子给了牙商。
今晚,秦苛不准备睡觉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人做的,还是鬼做的。
江曦月也同样如此,她端坐在床头,然而,谢渡霜怎么都不肯入睡。“睡不着,是不太舒服吗。”
谢渡霜拉着江曦月的手道,“江姐姐,你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花香。这几日,我一直都是闻着你的香味入睡的。”
解衣入睡自然是不可能,却可以抱着谢渡霜。就这样,谢渡霜将头枕在了江曦月身上,不多时便睡着了。
虽现已是初冬,不过武陵郡地域靠南,因此,并不寒冷。
三更天时,秦苛听到屋檐瓦片翻动的声音自语道,“还真敢来。”
秦苛手握摧锋,一跃而起,果然看到一白发黑衣的男子。男子眼神空洞,显然已死去多时,头发为白色,便说明他是一名药人。
江曦月自然也听到房顶的声音,她将窗户打开,让一些月光透过屋子。也就是打开窗户的瞬间,江曦月下意识拔出寒蝉,而后抛向门口。
虽然屋门是关着的,可寒蝉剑何其锋利。透过门板,门外药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倒地。
房门打开,江曦月先将插在药人胸口的寒蝉拔出,而后一脚将药人尸体击飞到庭院中。
屋顶的药人,对于秦苛来说,什么都不是。仅一个照面,摧锋便刺穿其心脏。
活人与死人的区别,是体内血液是否流通。药人则是将其体内血液放干后,注入特殊的药物。最后,在将一种蛊虫植入药人的尸体。只要控制蛊母,药人便是很好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