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徐顾渊忽然停住，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

“成为正式成员的条件是什么？”

小鱼轻声一笑，似乎一直在等着徐顾渊问自己。

“我还以为你会忍住不问我这个问题呢。”

“成为怪谈协会正式成员的首要条件很简单，随便得一个严重点的精神类疾病就行。”

“嗯...通俗点讲，就是，成为疯子。”

徐顾渊听着有些有些懵。

小鱼则继续说道：“你能看见鬼，是吧？”

“嗯。”徐顾渊老实地点头。

“只有疯子才能看见鬼。”

“但我没疯。”

徐顾渊很确定自己没有疯。他唯一的异常就是能看见常人法看见的鬼，但到了怪谈协会，鬼怪的存在得到了证实。

那就说明，他压根没病。

“也许我是传说中的阴阳眼？”

对于徐顾渊的否认，小鱼却只是微微一笑：“你承不承认没关系，战狼到现在为止也不承认自己得了精神病。协会也不在意你承不承认自己是个疯子，协会只需要你能看见鬼，就足够了。”

徐顾渊眼睛低沉，思考片刻，他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反正也纠缠不出一个结果。

“所以，战狼和老牛都是...疯子吗？”

“准确的说，叫精神异常者，而且是相对友善的那种。”

“他们都得了什么病？”

“知道我们回来的时候为什么没带上老牛吗？”小鱼故作玄虚地反问。

“嗯，不知道，你继续。”

“嗐，趣。”小鱼托着下巴继续说道：“老牛喜欢血食，对老牛来说，带有鬼气的新鲜血食，是他最爱的食品，不让他吃的话，他会失控。嗯...你应该能猜到我说的血食是什么。”

小鱼说完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徐顾渊的反应，见他面色如常，这才继续说道：

“但老牛是个好人，他本性是个单纯善良的人。他一直担心自己的癖好被别人疏远，所以才不愿意主动告诉你。”

“哦。”徐顾渊冷漠地应了一声。

“你不害怕？”

“如果他一直吃那些死物，那有什么好怕的？死掉的东西，就该为活着的人服务，这叫废物利用。”

小鱼对这个新人的反应颇感意外。

不愧是韩院长亲自鉴定的疯子！小鱼心想。

徐顾渊见没了动静，继续追问：“战狼呢？”

“战狼啊...”提起战狼，小鱼脸色都变差了，“战狼是妄想症，天天想着被富婆包养。”

“呃...这也算病？”

“只要那个他妄想中的‘富婆’给他一块钱，他就能为‘富婆’杀进警察局，被十几发子弹打中后依然精神亢奋地提着刀追着人砍，你觉得，这算不算病？”

“呃...那是挺疯狂的。某种程度上讲，确实是条战狼。”徐顾渊微微点头表示认同，但忽然，他想起刚才的画面。

“等等！战狼妄想的富婆...不会是...”

还没等徐顾渊说完，小鱼恶狠狠的目光就已经扑来：“你可以闭嘴了。”

“哦。”

徐顾渊识相地闭嘴不提，转而问起另一人。

“布偶呢？”

“布偶...”提到这个名字，小鱼稍微停顿了一下，倒没有战狼和老牛表现得那么惊恐，但她也皱起了眉毛。

“布偶是最容易失控的一位。她的疯狂来自于她的占有欲。如果她认为你是属于她的人，那你就必须一直陪着她，活着陪，或者死着陪，反正她是精神异常者，活的死的都能看见...对她来说，死的可能更好掌控。”

说到这，小鱼扫了眼徐顾渊：“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布偶在不发病的时候是个很文雅的女孩子。她知道自己的问题，所以她很少出房间，总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你...你以后还是尽量少跟布偶交流吧，毕竟...”

“我知道！因为我长得帅，声音好听！”

被抢答的小鱼默默朝徐顾渊翻了个白眼：“勉强算吧。他们三人你都认识了，院长的情况我不清楚，将来你自己去问他吧。”

“现在，上车，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