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木板的问题。”
“那是什么?”
“嗯…怎么说呢?”沈铃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她要改成那种厕所,她不是没想过现代的蹲厕,马桶,但是现实条件不允许,她只能徐徐图之。“算啦,也不是什么大事,先睡觉吧。”
沈铃闭上眼,听着身侧范舟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心中盘算着要怎么把茅房改造成她以前在村里生活的厕所。穿越过来后的乡村生活她还挺适应的,大概她生来就是在村里,那时候她家里还是黄泥砖砌起来的瓦房,后来日子过得好一些了,才建成了平房,厕所也是由此改变的,她直至上了初中,家里的日子又变好了些,她才用上了洁白的蹲厕。
她这些回忆随着困意袭来,没想到在水泥森林待了差不多20年里她都没怎么想起来的记忆,原来刻在了她的血脉基因中。
一夜梦。还没到平旦,院子里的鸡就响应着村子里其他公鸡打鸣了,一时之间,鸡鸣声此起彼伏,随着天色渐亮,叽叽喳喳的鸟鸣声愈发清晰。
沈铃睡得香甜,醒来时觉得这鸟鸣悦耳动听,身边的范舟已不见了踪影。
她推开门走入院中时,正见范舟端着热腾腾的鸡汤出来。
“醒了,先过来吃早饭,一会药就熬好了。”范舟笑着向沈铃打招呼,她仔细打量着他那稚气还没完全褪去的面庞,竟发觉有点说不出的好看。
“这就来,我先漱口。”大清晨的,沈铃的心跳快了几分。
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去,接近秋收,天气有些凉意,院中那自留菜地的叶上蜷缩着露珠。范家的宅子选址还不,虽说是迁来时因着后来,选择在了村尾,挨着山,但胜在僻静——不过好像这个时代哪里都僻静。
范家是挨着山起的几个泥胚房,那山比起附近的山来其实算小的,山和房子被一条两米多宽的小溪隔开,溪水不深,成人走过去不过淌到大腿,范舟的太爷为了方便他们家夏日洗澡什么的,把溪水经过他们家的那段挖深了些,没到成人胸膛那样。
这溪水是由一个小泉加上山上流下的水汇聚而成的,范舟他们家离这条小溪的发源地不远,他们家是处在绝对的上游位置的。他们家再往下就是范海一家,两家人挨得近。
沈铃满意地吐掉漱口水,平时他们洗衣服也不用去村里那条大河,这溪水他们家也是可以直接打来喝的,而下游那些人家要么去村里的井打水,要么去泉眼处那潭水挑水。
感受着生态优势金不换的沈铃再一次感谢上天让她还活着,除了茅房外,她还得想办法搞点牙刷牙膏,牙刷她知道怎么弄,找柳树枝把一头的枝干捣烂先凑合着,但是牙膏她真不知道怎么做,直接用盐刷吗?
这年代的盐可不比油便宜,而且用盐刷也不行,她小时候看广告见有什么盐白牙膏,她试过拿盐来刷,差点把她创哭。
再说吧,有牙刷也挺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