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朝寒领着白栀到床前,黑色的欧式大床上只有一条被子,他摸了摸女孩的脸,拇指在她的脸颊上来回地摩挲着:“你想怎么样睡觉,是在一张床上,楚河汉界分着睡,还是···”
他贴近女孩的耳蜗,声音暗哑:“还是想睡和我睡?”
白栀耳边被他吹着热气,她觉得身体都有点燥热,心脏快要从嘴里跳出来,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她的脸迅速透出红晕,主动贴在了他的胸口,抱住了他劲瘦的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五分钟后
白栀面对大床旁的地铺发呆,恩人哥哥是要把大床给自己吗?他真好。
闻朝寒指着地上的床铺:“男女授受不亲,你睡那里。”
笑话,那小鲛人只是个救命的工具人,为了她,自己已经做出了好几件荒唐事,她那么脏,哪能和自己睡?
在闻朝寒眼里,那小鲛人就是个类似于猫猫狗狗的宠物,而宠物就应该乖顺主人,守着主人。
白栀不做声,她瘪着嘴,安慰着自己,恩人哥哥是因为什么男女有别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而且他都愿意陪着自己了,这样她就不用一个人孤零零地待着了,自己不应该不高兴的。
几个月后的白栀回想起现在的一幕,恨不得把自己骂死,自己白痴到什么地步了?居然还能PUA自己,还有那个闻朝寒,一点都没有绅士风度,狗男人!
白栀乖巧地躺下,闻朝寒坐在床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白栀将头探出被褥,轻轻地摇了摇头:“禁区那群坏蛋说我失忆了,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
闻朝寒轻笑一声,这哪是失忆啊,她是摔坏脑子了吧,什么都不懂。她既然是鲛人,算是一条美人鱼了:“我给你个名字,你以后就叫小鱼。”
“小鱼喜欢这个名字。”??(?????)
闻朝寒很满意女孩的顺从,他伸出手像是在安抚小猫小狗一样,摸了摸白栀的头。
夜晚
夏夜的风微凉,穿过窗户探入户内,地板上只铺了一层薄薄的被单,本就在禁区受了些伤,这会儿寒气入骨,她意识地嘤咛着,哆嗦着身子。
即使声音微小,可是闻朝寒还是听见了,他睡眠本就浅,加上第一次和别人睡在屋子里,他一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他坐起身看向床边,月光将女孩本就精致的脸庞照得更加白皙,甚至有些惨白,她的嘴唇颤抖着,眉头紧锁,像是在经历某种梦魇。闻朝寒几乎在瞬间,心脏感受到了刺痛,他摸着胸口疑惑,难道是毒素又蔓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