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除刀意是比想象的痛苦,刺疼和类似电击的感觉使阮青原本惨淡的脸色更加难看,额头上也渗出了一颗颗汗珠,原本比平凡的脸生生有了一股弱柳扶风的娇弱感,只是他自己不知。因而武沐峰难得的生出了一股疼惜之情,眼前的年轻人这一个月的经历着实有些凄惨。
待被包扎好后,阮青以为酷刑终于结束,心中长叹一口气。
“谢谢武弟。”
“不要急着谢我,侧卧着,我帮你骑马的伤再上一下药。”
阮青瞪着牛眼盯着武沐峰,要死要死,这不得尴尬到死,立马义正严辞的说道:“不用,武弟。我可以自己来。”
“你现在能弯腰下去吗?”
“额。”阮青试着挣扎了几下,胸口一阵疼,感觉不流血的伤口都要破了再流血,便只能接受这个悲剧的事实,不,还有姚公子,可以拯救一下。
“武弟,今日打斗辛苦了,这种小事就不劳烦你了。姚公子和我同住,等他回来,让他帮我就行。”不知是不是觉,感觉空气都冷了几分。
“姚亮今夜还要照顾黄长老他们,应该不会回来。万一刺客再来,你有几条命都不够用。今晚我和你同住。”
听着这话,很是有道理,可总觉得哪里别扭。阮青为了自己的小命,只能妥协。不远处的姚亮一阵喷嚏不断,“难道是感冒了?”
可怜的他还不知道今晚已经被赶出房间了。
“侧过身去!!”
冷场了两秒,阮青咬牙侧过身,就当是得了痔疮去医院看病吧!
当裤子被褪下时,秋日的凉爽让他忍不住瑟缩了几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因而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人瞬时屏息。那凉凉的药在大腿内侧,臀部抹过的时候,阮青整张脸都要熟透了,这感觉太奇怪了。多少年没这样过了,上一次这样应该是襁褓中被换尿布吧!不,是河边。
人说话,若有若的气息喷在裸露的部位,酥酥麻麻的有点痒,感觉像是被鹅毛轻轻划过。
“腿不要夹这么紧,里面的部分上不了药!”
阮青很想回头用眼刀子杀死这根木头,这是人说的话吗?可偷看他时悲喜,低垂着的脸,阮青似烈火烹油的心瞬间犹如被冰水泼了,滋滋作响。便老实地继续侧卧,开了双腿。
都是男人,怕啥,而且他的官配还在外面呢。自己小命都要不保了,还有心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没了心思想身后的情况,也就逐渐平息了躁动。
上药其实很快,但武沐峰又帮阮青行气了,暖暖的,犹如小时候窝在妈妈怀里,加上一日的心境七上八下,阮青就直接睡着了。
武武沐峰盯着他看了好久,以为是装睡的,没想到阮青真睡过去了。只能认命的帮他换好干净的衣物,挪到床里面换了个方向继续侧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