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赵长松作了一番心理建设,才抬起头来,舔着一张脸,笑道“爸,原来你都知道了。”
“哼,就你那二两脑子,早晚被人卖了。”
“我也就帮朋友个忙,顺便拿点好处费。”
赵文水自己不正干,也不好从道德方面教育儿子,只是叮嘱了一声,“县东那边的派出所好像换了个所长,新官上任三把火,你最近老实点。”
“知道了,爸。”
100万扣除80多万的赌债,还剩十几万。
为了能多分点,赵长松刚刚降温的脑细胞,又开始疯狂地运转。
眼球也跟着来回转动,他从来就没这么认真地用过脑子。
“爸,不如这样,咱们找个理由,组个饭局,聂总和大嫂都过来,到时候偷偷在大嫂喝的茶水里下安眠药,让聂总提前开好房,这生米不就煮成熟饭了,嘿嘿嘿~”
赵文水瞥了他一眼,心想,儿子也不算太废柴。
招是损了点,胜在干脆直接有效果,省了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看来是自己太复杂了。
“行,就这么办了,不用点手段,也得不到那100万,不过先说好,到时候只给你5万块。”
赵文水掐灭手里的烟,一锤定音。
“等聂总回来再商量细节,这两天对你大嫂态度恭敬点,别让你媳妇找茬。”
赵文水继续吩咐,“一会你回家抓只鸡宰了,给你大嫂送去。”
东方寒站在屋后,冷笑一声,“还知道先给点好处,麻痹我们,你个老狗,花花肠子真多。”
回到家中,东方婉瑶正在卧室里休息。
东方寒搬了个马扎坐在屋檐下,盘算着怎么坑这父子二人。
突然,他想到了娘兮兮的马晓龙,拍了一下脑门,“对呀,给赵长松丰个胸,代替妈妈,送到聂春鹏的床上,两个男人拼刺刀,那画面~绝对刺激,哈哈哈~就这么办。”
“至于赵文水,等整完赵长松,先逼问出爸爸的身世再说。”
第二天一早,赵文水迈着八字步,慢悠悠地走进了东方婉瑶家的院子。
“婉瑶,昨天晚上,我与几个长辈商量好了,明天出殡比较合适,你没意见吧。”
昨天傍晚赵长松送来一只土鸡,冯静也摘了些新鲜蔬菜,态度非常热情。
这一早,公公也是客气地和她商量丈夫的丧事,一时间,东方婉瑶很不适应。
她甚至觉得,昨天的话说重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连忙把公公让进了里屋。
赵文水非常满意,进屋后坐在了主位上。
接过东方婉瑶递过来的茶水,正要进一步作出指示,东方寒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明天出殡不合适,再等几天吧。”
怎么走到哪都有这个小兔崽子,赵文水放下茶杯,正要出言呵斥,见东方婉瑶看向自己,生生忍住了,不悦道“日子是赵家的长辈定的,怎么就不合适了?”
东方寒拿出手机,打开日历,日期下面有宜,有忌。
指着忌后面的两个字,“安葬”,说道“爷爷,你看,明天忌安葬。”
赵文水傻眼了。
他本来计划着,明日午前让聂春鹏来一趟十七铺村,以老同学的名义参加葬礼。
期间,找个机会,把拿下东方婉瑶的细节敲定。
下午出完殡后,聂春鹏再以老同学的名义,请东方婉瑶一家人去县里坐一坐,事情就妥了。
“现在谁还看这个。”赵文水不满地说道。
“怎么能不看,这可是大事,一个处理不好,影响的可是整个赵家。”东方寒一本正经地说道。
赵文水皱着眉头,一阵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