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沈沉木意间得知了一些上一代的恩怨,新仇旧恨她眸底浮上冷冽。
......
19世纪的名家印象派油画挂满的7楼,长廊上此时很安静,唯有赵慈念微弱的哭声,和沈沉木刚刚挂掉电话落在耳边的嘟声。
隔着一条过道,沈沉木和李承硕两人一冷漠美艳一斯文败类,对立着。
剧组包厢门紧闭着,不知道是真的没有听到声音还是在隔岸观火。
赵慈念和李承硕两人拉拉扯扯间,反而是赵慈念先看见了沈沉木,表情似乎有些尴尬,目光里却带着些求救的意味。
沈沉木一时没动,毕竟欲拒还迎是欢愉场惯见的手段,而两人看起来早就认识,她没这么聊的去破坏人家的“交易”。
但下一秒李承硕就顺着赵慈念的目光看见了她。
“沈沉木?!你怎么在这?”
“沉木!我等了你好久。”赵慈念见沈沉木和李承硕似乎认识,忍不住出声,说着奋力挣脱朝她走去。
赵慈念的衣服倒是都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扣子都没开一颗,只是有点褶皱和凌乱。
她躲在沈沉木身后压低声音:“我不愿意。”
沈沉木轻飘飘的收回看着赵慈念的目光,又朝着李承硕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
“大半年没见,问好都不会了?”
李承硕的脸黑了一下,又松了松领带,扯出虚伪和精明的笑,直直的和沈沉木对视,说出的话挑衅的很。
“沉木小姐惯是高高在上,看不上我们这轮不到继承权的,只是如今不知道沉木小姐还认不认得回你沈家的路啊。”
“你倒是胆子见长,怎么?如今李氏轮得到你爸说话了?”
沈沉木的目光还是冷冷的,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张扬的笑来,仿若生有灵魂的恶之花的黑色触角。
伊藤韬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包厢里出来了,正站在沈沉木的身后,恢复了如秀台上那般的恣意和清冷。
看沈沉木四周张望寻找的样子,将一瓶酒突然递到她面前。
沈沉木愉快的顺势接过,眼神在伊藤韬优脸上的伤口上停顿一下,“不知道会不会留疤”的念想在脑海中一转,极端的愤怒下还能分出0.01秒对小玫瑰愧疚了一下。
然后转头就利落的往李承硕脑袋上狠狠一砸!酒瓶没碎,只是酒瓶上镶嵌的碎钻掉了满地。
黑红的鲜血顺着李承硕的额角流下,很快布满了半张脸,他捂着伤口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沉木。
“你!”
“哇哦,我还是第一次用酒瓶砸人呢,手感还不。”
“沈!沉木!你怎么敢?你现在不过是——啧啊!”
脑袋上的痛意渐渐明显,李承硕有些站不住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赵慈念更是一下慌了神,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剧组包厢里的人倒是一下活了起来,三三两两冲出包厢,七嘴八舌的围着李承硕嘘寒问暖。
“李少您没事吧。”“快快把投资人扶进去!”“报警啊...不对!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被围在俊男美女中的李承硕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苍白
荣柔急匆匆的带着会所配备的医疗团队已经匆匆赶来了,看了眼伊藤韬,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沈沉木好几眼。
“沈小姐,麻烦您将今天的事通知一下李家。”
说完荣柔又带着一群人乌泱泱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