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李恒达不确定的问到。
“......”
“......”
“不,姐姐只是顺水推舟。”恰如清溪击石,细语中带着柔婉的声音缓缓道。
沈家家宅里,沈家家主沈辉放下茶杯盏,抬眸颇有兴趣的看向二女儿。
“怎么说?”
“李家两位继承人,老大蠢,老二坏。比起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使坏,又有贤内助的李恒达,姐姐当然更乐意扶持李恒通,更何况他的儿子也是一个蠢蛋。”
沈和风腕间翻转,先投茶注水出头汤,后结地灵请茶汤,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又温婉的给沈辉续上一杯茶。
“比起我,你更了解沉木。”
沈辉眉头舒展,不苟言笑的脸上难得欣慰一笑。
沈和风低着头清浅一笑,不张扬也不落俗,仿若馥白清香的栀子花。
……
朴家上流私密会所高层,厚重的顶梁红木上雕刻着千姿百态的罂粟花,黑色的暗纹窗帘使得整个房间密不透光,庄重又肃穆。
伊藤韬优挺着背跪在地上,旁边的美梦会所管事已然被吓的浑身发虚匍匐在地。
书桌前的朴镇旵点着雪茄翻阅着手里的文件,尽管年过六十,依然透露出摄人的威压和杀气。
“都跪着做什么?”
朴镇旵眼神丝毫不理会跪着的两人,抖落的烟灰将红木桌烫出一个灰印。
“是孙儿没有处理好当晚的事,让爷爷为难了。”
朴镇旵不做声,慢慢看完手里美梦会所上季度财报文件的最后一页,才看向跪在地上的伊藤韬优。
“起来吧,去处理掉该处理的人,别让我再失望。”
伊藤韬优还没说话,旁边的王管事已经劫后余生的快速应答。
“是家主!我保证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发生第二次,我立即就回去将当天在出入口检查设备的人都清理掉。”
朴家旗下所有顶级上流会所里允许一切灰暗,但唯一的规矩就是谁都不许外传。
沈沉木、李承硕、伊藤韬优三人被流出的那张照片已经影响了会所保密性这块首要招牌。
朴镇旵没理会急于表现的管事,继续敲打伊藤韬优。
“别忘了,你如今还不姓朴,虽然这些娱乐场所对朴家来说只是几个方便行事的场地,但你做事要更有分寸和手腕,退下吧。”
“是,爷爷。”
伊藤韬优不慌不忙的回复,起身退出房间,王管事也急忙跟在身后。
……
远隔帝国2789公里的野林雪山里,皑皑的白雪覆盖着豪华的别墅屋顶,男人带着一身寒气走进屋内。
屋内柴火噼里啪啦的作响,暖烘烘的温度一下让护目镜起雾,男人一把摘下,露出深邃而落拓的双眼。
座机电话铃铃,男人将滑板放回墙上,一边甩着银灰色短发上的碎雪,一边走向座机接起电话。
“喂。姐?李承硕?你是说李家那个声名狼藉的杂碎吗?怎么可能?不是继承人了?!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你别说了,我明天就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