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乔氏得知此事是她的蓉儿宣扬出去时,她差点就一口气没喘上来。
要知道这事虽让南阳汐身败名裂,但打断骨头连着肉,作为侯府的姑娘她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少不得日后可能会因为此事被夫家嫌弃。偏偏自家女儿打骂不得。
所以,她只能把这一切罪责都归功到南阳汐身上。况且她侄儿的样貌生的周正,乔氏有信心汐丫头会喜欢上他,到时候让侄儿哄着汐丫头,以大房一家对汐丫头的宠爱,日后只要她想要什么,只需在侄儿跟前吹吹风,侯府的东西还不是手到擒来?只要她和侄儿定亲,既能让自己的蓉儿日后的婚事不被耽误,也能让自己在侯府的日子更加舒心,一举两得。乔氏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可行。
而乔氏这番话疑说到薛老夫人心坎里去了,侯府可不止汐丫头一个孩子,她不能让整个侯府跟着一起蒙羞。
姜氏气得全身发抖,这对母女空口白牙就想把宝贝闺女的婚事给安排了,当真打得一手好算盘,要不是女儿示意她不要插手,她恨不得上去一人抽一个鞭子。
南阳汐挑眉,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啊,
南阳汐似笑非笑,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二婶怎知我私会的是和尚而不是贵人?”
南阳汐虽不知她行踪是如何被泄露出去的,但她敢肯定没人知道她在大佛寺见的是谁,否则以捷川哥哥身边侍从的身手,不可能发现不了。
乔氏说得正兴头上,闻言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淋下,她不悦地抬起下颚,神色鄙夷道,“怎么?难不成你是去见天皇老子不成?”
乔氏觉得南阳汐这是在狡辩,她可不认为大佛寺那种地方有什么贵人。
见状,南阳蓉亦觉得南阳汐这是死鸭子嘴硬,虽当时小翠跟踪她时走丢了,并没有亲眼看到她去见的谁,但以她对南阳汐的了解,她如此谨慎定有猫腻,
“妹妹,你不想承认怕是不行了,现在外面的都知道这事了,上次你推安庆王府二公子下水这事,就已经被安上嚣张跋扈的名声,现在又传出私会外男这事,哎,日后你的婚事该怎么办?”
南阳蓉端一副好姐姐的模样,直叫南阳汐恶心到不行。
闻言,薛老夫人脸色青青白白,恨不得现在就将南阳汐送走,“二儿媳这法子不,那……”。
只见南阳汐嘴角不着痕迹地莞尔一笑,打断了薛老夫人的话,
“祖母,孙女私自离开圣女庵是我的不对,但去大佛寺却事出有因。祖母可知‘量大师’?”
“你是说传闻中,道法高深的量大师?”
薛老夫人信佛,她自然是知道佛法了得的量大师。
南阳汐点了点头,“正是”。
听到这话,南阳蓉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正脱离她的掌控,但她岂会这么容易就认输?
思及此,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妹妹莫不是要告诉我们,你去大佛寺是为了见量大师吧?”
“妹妹急于为自己开脱也不能撒谎啊,量大师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因薛老夫人喜欢礼佛,作为薛老夫人疼爱的孙女,南阳蓉平常没少在她跟前献殷勤,自然是知道量大师佛法边,薛老夫人更是奉他为神明,但她不认为南阳汐能见到他,定然是知道薛老夫人崇拜量大师才胡乱编出的谎言。
南阳汐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继续和老夫人道,“众人皆知,量大师佛法登峰造极,只可惜他行踪漂浮不定,孙女提前得了消息,量大师外出游历回来,孙女自知机会难得,便私自到大佛寺请量大师为祖母求了一道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