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铁匠缓了缓,叹道:“是的,老头的妻儿都死了,就剩我一个孤苦伶仃的,以后我死了也没个打幡的了。”
马铁匠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李朔阳,这才继续将两个酒杯满上酒。
“要不你给我当儿子吧!”
李朔阳连忙摇头,开什么玩笑呢!
“马师傅说笑了!”
马铁匠将了李朔阳一下,叹息笑道:“这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了。来,你是第一天来,老头敬你一杯。”
全真道士禁酒肉是从王重阳开始的,现在宋朝刚建立,王重阳还没出生呢!
李朔阳现在不归他管,不讲什么戒律,有酒有肉吃了再说,五脏庙要紧。
不过这肉含浊气,不利于炼气修行,现在需要补充体能,以后随着修行,他还是要慢慢断除掉的。
李朔阳端起酒杯双手举起,笑着道:“马师傅请!”
“请!”
李朔阳一口喝净,感觉这酒口感清爽,还有丝丝的甜味,估计也就十度的样子。
“好酒!”
这种酒贫道感觉喝一坛也没问题。
李朔阳赞了一声。
马铁匠笑了笑,“吃吧!管饱!”
说着拿着筷子夹了一口菜,又给自己和李朔阳倒满了酒。
李朔阳呵呵一笑,也不再客气,伸手拿起一个馒头就吃了起来。
一时两人吃着饭,又推杯换盏,很快便将所有的酒菜馒头吞下了肚子。
李朔阳突然感觉脑袋有点沉沉的。
嘶!这酒后劲那么大吗?
甩了甩头,想着自己好歹修出内力的人,便坐着不动,暗中用内力化解酒劲。
马铁匠似笑非笑的看着,见时间差不多了,准备问话,不想李朔阳吐出一口酒气,就和没事人一样。
他立马变作正常的表情,心中却是惊了一跳。
这小道士的内力好生奇怪!
“马师傅见笑了,这酒挺好喝的,我喝的多了点,在哪买的呀?”
马铁匠脸皮跳动,以为他在嘲讽自己,不悦道:“吃好喝好了就赶紧干活,老头不养闲人!”
他起身朝着铁砧方向走去。
之后又指导了一下李朔阳,就给他一堆材料,让他开始了打铁生涯。
这一天便算是过去了。
吃过晚饭,李朔阳告辞回到了潘岳家里。
一进门就见潘岳坐在院子的台阶上唉声叹气。
“潘兄弟,这是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的?按理说,你和杨娘子一起磨豆腐,应该是春风满面才对呀?”
“我的李道长,唉!别提磨豆腐了,昨天帮着杨娘子忙到晚才磨了三桶豆腐。
后来杨娘子布置了酒菜,我陪着一起吃喝,结果醉了就在那里过了一夜,还做了个梦。
梦里有两盘大磨,杨娘子让我快点磨,结果推了一晚上的磨,可把我给累坏了。
今早上刚醒,就感觉腰酸背痛的,结果杨娘子红着脸骂我登徒子,连推带打就把我给赶了出来。
她今天一天都没去卖豆腐,我以为她生病了,想去看看。
她不给开门,隔着门说她是个寡妇,以后别再去打搅她,免得别人乱搅舌根,她还见不了人了。
还让我找个正经的事做,说大男人一个,游手好闲算个什么事。”
他们没有那啥,难道是我想岔了?
李朔阳脸色古怪,走到潘岳身边,仔细的看了他,眼睛青黑,精气神涣散,一脸的萎靡。
我就说嘛!他不是喝醉了不知,就是被下药了。
呵呵一笑,在潘岳的旁边坐下,“杨娘子说的对,她一个寡妇家的,你天天到人家里算什么。
贫道在你这住了几天,承蒙关照,建议你确实该做个营生赚些钱财了,好为将来打算,这样别人才愿意跟着你过日子。”
“李道长,你说的我也知道,成家立业,当先成家再立业。
实不相瞒,我看上杨娘子三年了,之前还好好的和我有说有笑,今天不知怎么突然感觉她和以前不一样了,你说她是不是对我厌倦了。”
李朔阳摸了摸下巴,已经长出胡渣子了。
“潘老弟,她若真的看不上你,你也别恼,大丈夫何患妻是不。
不过依贫道之见,这杨娘子她对你是有情的,要不然也不会劝你上进,可能是上次的事情让她有所顾忌吧!
你呀先立个营生,然后直接去上门提亲,这样拖拖拉拉的不好。
若是真拒绝了,那你就死了心吧!
不过她既子女,又父母公婆牵挂,你俩既有情,她应该会答应,贫道到时给你做媒。”
潘岳听了点点头,“李道长说的是,我这就想一门事业,到时道长可别忘了替我保媒。
若是事成,你就是我家大恩人了,我若有子,必让他拜你为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