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朔阳心中不屑,微笑着等他过来。
道爷可是修出内力的,不说当世双,也是一方大高手,岂会怕你?
不得不说他过分自信了!
“哇~”
一个跟着父母来吃喜酒的孩子受不了这吓人的气氛,“哇”的就哭了出来。
吴堂主那双三角眼中露出厌恶,朝着那小孩子看去,突然精光闪过,最后停留在了人后面的马铁匠身上,嘴角不由的微微扬起。
好,很好!
原打算打听一下的,现在倒是省了不少的事。
那马铁匠看到进来的六个人,便想着找机会离开。
现在见那三角眼的看到了自己,顿时感觉不妙。
那吴堂主朝着五个黑衣人示意一下,朝着马铁匠走去。
其他五人更是纷纷拔出钢刀,吓得那些宾客就要逃跑。
又一人大声叫道:“都别动,各自坐在原地,动一下子的,可别怪刀子不生眼睛。”
看着一个个手中各执明晃晃的钢刀,看着着实令人心惊肉跳。
那些站着的人连忙坐下动也不敢动,小院子里五六十号人鸦雀声。
本被吓的啼哭的小儿,也给父母按住了嘴巴,更是被紧紧的搂在怀里,一家三口浑身颤抖起来。
李朔阳心中疑惑,这些是那什么火云帮的帮众,怎么会来这儿闹事?
看他们走向那一家三口,随手抓了几个筷子藏在袖子里。
一有不对,他就打算甩出筷子。
道爷也是会杀人的!
潘岳毕竟不是江湖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干什么,只能干站着。
院子外面一会热闹一会静的可怕。
屋中的杨娘子感觉外面的动静不对,偷偷爬在窗户上往外看。
当看到几个拿着明晃晃的刀时,更是吓得半死,心中也是焦急万分。
“老天爷保佑,保佑大郎恙。”
各人凝气屏息之中,只见那吴堂主踩着喀、喀的皮靴声,绕过那家三口,站在了马铁匠前面。
李朔阳心中松了一口气,这马铁匠有功夫的,再看看。
那吴堂主盯着马铁匠,“正找你呢!拿来!”
马铁匠沙哑的声音道:“这位大爷,老头儿不知你说的什么。”
吴堂主一阵冷笑,随即从腰间抽出一对虎头双钩,尖锐的钩刺泛着寒光,寒气逼人,说道:“到这时候了还装吗?姓蒲的,你不识时务!”
马铁匠旁边之人见这些人原来是找马铁匠麻烦,吓得连忙远远的躲到一边,也顾不得那黑衣人刚才的话了。
吴堂主和那五人也没管这些人,只是隐隐把马铁匠给包围起来。
马铁匠道:“大爷认人了吧!老头姓马,只是这王曲镇一个寻常铁匠,他们都知道,你们不要吓唬老头,老头实在是怕。”
吴堂主冷笑道:“怕?屠龙手蒲怀安也会怕?
还不承认吗?蒲怀安,你乔装改扮,躲得了三年五载,可躲不得一辈子。
现在不管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今天你不把东西交出来,是休想活着离开。”
化名马铁匠的蒲怀安站了起来,依然勾着个腰,眯着眼笑道:“呵呵呵,既然知道老夫的名号你还敢来?
吴伯达,就凭你?你们?土鸡瓦狗罢了,你不知所谓呀!”
“找死,你中了夏侯帮主一掌,你当我不知道,虚张声势而已。”
吴伯达突然出手,双钩向前一探,使了个“双龙出海”,从左右两边同时钩向蒲怀安的琵琶骨,蒲怀安身子后仰,让他钢钩钩了个空。
吴伯达见状,栖身向前,钢钩落在蒲怀安身后,接着双钩回身内钩。
蒲怀安身体一矮,左脚快速钩动板凳,凳子飞了起来,将吴伯达的双钩撞的向上。
右手将桌子一掀,满桌子的碗碟酒菜通通洒向吴伯达。
吴伯达身体连续摆动,躲开了碗碟,却躲不开浇过来菜和油,汤汤水水洒了他一身。
这时桌子也撞了过来,吴伯达右手钢钩劈了过去,一张八仙桌顿时化作两半。
蒲怀安趁着功夫,飞起鸳鸯连环踢,踢在了吴伯达胸口,借着力儿两腿连蹬冲天而起,人已经跃出了院子。
那吴伯达被踢得连连后退,顿时又撞翻一个桌子,人才稳住身体。
见蒲怀安跑了,顾不得胸口疼痛,叫道:“快追!”
说完,人已经跃出院子。
两人交手不过两招,快的不过瞬息之间。
李朔阳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想的不一样,那马……蒲怀安和姓吴的好像也会内功。
那五个黑衣人见吴伯达飞了出去,连忙追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