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他呼吸越来越急促。
我顿知不妙,再次蓄力,从他身上重重的摔落在地。
不知为何,此时,我发现身上药力正在点点散去。
房里突然亮起,是沈君肆点燃了床榻前的蜡烛。
我们四目相对,这时药力已散去大半,他冷俊的盯着我开口「好大的胆子,竟敢下药诱我?」
闻此言,我也来了气,他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长得俊美些,就自大的认为世间女人都对他有想法吗?真是可笑。
我正欲开口回他,锋利的长刀已抵在我脖子上。
我不动声色的迅速躲开,与他开打起来,他招招逼近,强势有力。
刚开始我抱着与他说清楚的念头,一直步步退让。
但他却坚定了是我给他下药的想法,我若再不使出全力,恐怕就走不出这个房间了。
我抽出手腕手上的长剑,与他撕打起来,见招拆招,招招皆是杀招。
几番打斗下来,我渐渐落入下风,最后被他一脚踢飞,重重的砸到门上。
这一脚力度极大,一口鲜血从我口中喷出,我忍着疼痛起身。
这时门外传来众人的叫喊声「在哪……快快……抓刺客」
我与沈君肆对视一眼,飞快的捡起地上散乱的衣裳穿上。
「啪」门被一脚踹开,沈君肆的护卫陆风大喊通「王爷有刺客您没事吧?」
随着门被推开,我们衣裳还未穿戴完全,众人也走了进来。
看着我们衣裳凌乱,孤男寡女,地上还散落着两件大袖衫。
我快速拉上衣裳穿上,看向师父,他将季云瑶护在怀里,神色不明的看着一切。
而贺行之则是上前,看着我与沈君肆,质问沈君肆「宴会上闯入两名刺客,户部李大人已身亡,季丞相受伤,宾客四散而逃,两名刺客一名逃脱一名刚才已服毒自尽,在众人惊慌失措的情况下,王爷却不见人影,而是在这房中,与我的人衣裳不整,请王爷给我给众人一个合理的解释。」
沈君肆将一众关紧要的护卫家丁赶了出去,房中只剩季云瑶、贺行之、师父三人。
他缓缓上前,与贺行之对视,冷笑一声道「这一切难道不是厂督大人的手笔吗?怎么现在反而在问我?」
贺行之不屑的坐在椅子上,脸上神色淡淡,语气却十分有力的再次说道「你府中刺客一事与我关我也不想管,但……王爷你有必要解释一下,我的人为什么会跟你在房中?」
沈君肆:「你明知故问?」
贺行之:「明知故问?哦难道王爷也看上了我这绝世美人?」
沈君肆「你在胡说什么?分明是她下药诱我,不知羞耻的爬上本王的床榻。」
我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开口将我被人下药及被婢女带来之事一一说清楚。
但沈君肆却咬定我在撒谎,还要我将那婢女找出来作证。
将府中所有婢女都叫来,让我一一辨认,但当时带我来的婢女并不在人群中。
我将婢女的身形容貌一一叙述,得到的答案却是王府里没有我所描述的这个人。
我缓缓看向师父,泪光闪烁道「师父……我没有撒谎……」
「嗯……我知道」师父肯定的回答让我安心不少。
但是现在查不证不了我所说的一切,贺行之一句又一句的质问沈君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辩着。
贺行之逼问道「王爷与我的人做了那苟且之事,此事不知王爷准备给个什么样的解释?」
「本王再说一次,本王与她什么也没做。」沈君肆一字一句的盯着贺行之。
贺行之大笑一声「衣裳不整,叫什么也没做过?」
沈君肆看着我说道「你说说我们做过什么吗?」
我掀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守宫砂,我不想证明给贺行之看,我真的有什么?
我只是想让师父知道,我与沈君肆是清白的。
见此贺行之便说道「今夜之事又怎堵得住悠悠众口,人证物证全,又或者……是王爷想得到我这美人作的局呢?这可是在你府上,只有你自己才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一切。」
「够了……你休要信口开河」沈君肆虽语气平静,但从神色之间,不难看出,他的气愤。
「人我先带走,但三日内,请王爷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休怪我翻脸情哼」贺行之说完便拂袖离开。
我看了眼师父也跟了上去。
在行驶的马车上,我淡淡开口「你是什么时候给我下药的?」
他邪魅一笑,勾起我的下巴,打量着我,不紧不慢的说「哦!你觉得是我?」
其实从我发现是沈君肆进房后,我就已经开始怀疑贺行之了,只是不敢肯定。
但直到众人冲进房间后,我这才肯定,这就是贺行之做的局,因为他看着我与沈君肆这番场景后,嘴角露出了一副似有若的笑。
并且在他与沈君肆的对话中,他虽表现得愤怒,但语气总透着一股得意与不屑。
贺行之看穿了我心中所想,也不再伪装道「很聪明,看来选你没。」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生气的推开他的手质问。
他不紧不慢的说着「别紧张,只是要你做他的王妃而已」。
对于他的回答,我倒是一点也不震惊,像他这样的人,做什么都是利用利益,多怪的举动都不足为奇。
只是……我绝不会做这个王妃,我眼神绝决的看着他,脱口而出「你休想」
「由不得你,我说了算,哈哈哈」他说完疯狂的大笑起来。
随后在我嘴上吻了一下道「你不是问什么时候给你下药的吗?就像这样的时候……哈哈哈」马车上处处都是他不屑自傲疯狂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