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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时间是短暂的,很快,下课铃响了。教室外伫立着的几个身着警服的男人,敲了敲教室门。
“老师,您好,我们是警察局的,接到报案说这个班上疑似有觉醒者,特地带了部队的人来检测一下。您下课了吧?”
“什么下课?我的课永远不会落幕!”周扒皮如是说道。
我滴妈呀,原来更年期女人也有浪漫啊!
“咳咳咳……”那个警察尴尬地咳了几声,退了出去。
然后,是几个大兵五大三粗的、异口同声的怒吼:“什么?一个区区高中老师让你犯难了?现在当警察的真没魄力!兄弟们,不管那老师,冲进去,把嫌疑犯先围起来!”
周扒皮刚想说点什么(也许是想强调,她并不只是个老师,还是个副班主任),但被随后而来的军队挤开了。
在某个同学的指认下,齐崖和唐古被包围了。
“你是齐崖?身边的这位同学,让一下,我们要把齐崖带到我们部队一趟。”
齐崖脑海里有一万条“横幅”奔袭而过,它们身上写着“兵临城下!”
没,这就是当前的事实---围城。
唐古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冷静地表示,“我跟他,要走一起走。”
“嗯,那就一起走吧。”一个领导模样的人,站着稍远处下达指令。
他接着说,“唐古,是吧?校长的儿子。我告诉你,你老子惯你,我不惯!”
这位应该是刚才那个报警的同学的父亲。他的孩子在这个学校;本人又是官大位高的:想必是给校长塞了不少礼---估计校长都要给他面子!
齐崖一边考虑,是在这里动手,还是到时在部队扎地反抗自己的命运;一边看向唐古。后者第一次被“忤逆”,心中、脸上全是不甘。
“哈,一个上校随便抓人啊?”另一个声音从教室外探进来。“我以为只有我有这个权力呀!”
“外面是哪个?”
“哎呀,不好意思啊,这位兵哥哥,让一下哈。”一个一米八八往上走的瘦高男人,一边应付般一脸堆笑地对着一个拿着枪的士兵说道,一边步入教室。
他的气场十足,却打扮怪异:上半身披着一件偌大的小麦色披肩,简直就像风衣一样,让人几乎看不见里面的紧身T恤;下半身则身着一条黑色拖裆裤;脚蹬一双登山靴。
他的微分碎盖---他的黑色头发看上去非常浓厚健康,但不知怎么完全没有黑得发亮的感觉---他的黑发完全不反光,宛如深渊一般吞噬着一切射来的光线。
此人深不见底,齐崖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上校啊。”此人说,“人,就我来带走吧。你辛苦啦!”
“什么?你到底是谁啊!?”
“我吗?我是旬夜上将,你连我都不认识?”他一边说,一边掏出自己的军官证。
“……你……你多大,就上将?”
“28岁,怎么?我被提拔得快。”
“……”
“k了?”
“……”
“吱个声啊。”旬夜上将歪着头道,那表情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人......你带走吧!”
那个上校终于服了软---那个神色,真叫一个难看啊!
……
……
齐崖和唐古终于等到了奇迹……吗?
他俩不安地跟在旬夜上将身后走着,后者一边哼着歌,一边双手插兜慢悠悠地在校园里闲逛。
“旬将军……”齐崖打破沉默,“您为何要将我们带走啊?我们现在去哪?仅仅只是带我们出教室转悠一圈吗?”
“啊……我在等我的司机呢……”旬夜上将像个孩子一样百聊赖:一边折下身旁的树枝子,一边解释道。“这里不好停车,她在不停地打着转呢。”
什么啊?
“啊!车来了!”
他突然对着一辆驶来的红旗车,花痴一般地扭着跑去,嘴里嚷着,“小文薙~~~你终于来了~~~!”
这……这还是刚才那个强大气场的男人吗?
那辆红旗车的司机猛然踩了刹,挂了挡,然后骂骂咧咧地下车:“叫什么叫?吵死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那个叫文薙的女人,虽然是个司机,但脚上踩着10+厘米的恨天高。她25、6岁的模样,身材高挑而姣好,身着一袭素色带碎花连衣裙,黑色束腰,裸着两条玉琢一般的冷白皮手臂---大冬天的,她穿得好似春日的朝霞,明媚且一尘不染。淡金色的及腰长发、以及同样颜色的睫毛,让她看上去像个仙女。
不,应该说,是个中古世界的精灵,就差一双长耳朵了。
她假装嗔怒,一拳捶在旬夜上将的胸口,后者也配合地在假装吃痛。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秀恩爱,完全不顾周围的、下课了的老师和学生。即使是作为局外人的齐崖、唐古两人,都被陌生人的眼神刺得地自容。
接下来的几分钟,他们就这样,被强行喂狗粮。
不行了,是死是活,得有个说法!齐崖于是打断他们:
“旬将军,您到底是……?”
“啊,忘了自我介绍。”旬夜上将终于停止了不正经。
他眨了眨眼,整了整披肩,一脸认真地开始回答齐崖最初问的问题。
……
“我是筑塔七番队第二番队的“柱”,文薙是我的“使徒”,我们此次,便是专程为了你俩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