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一桌子人等回话。两人对视,有了心意的交流。
维刚扭头对烟熏男说:“没啥,好几年没见了。”
冰玫则红唇轻启,溢出五个字:“地下女朋友。”
两伙人都愕然。内涵太丰富,冲击力有点大。
“嘛、嘛、嘛,嘛意思?”烟熏男飞快地眨着大眼珠子,跟旁边的伙伴对眼儿,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这话还是我说的。”
发小儿们抢着给烟熏男倒酒,希望共享这个劲爆的故事。一桌子人都找到兴奋点。反而两个当事人很安静。
冰玫被文波搂进怀里,她满脸笑容,嘴巴却跟蚌壳一样紧。前世,她还没来得及把程维刚介绍给发小儿们。
维刚则一如既往地挺直脊背,双手交叠在腿上,眼睑低垂,面色平静如水。
他的这份淡定,冰玫太熟悉了。两人的第一次相遇,就是这样的他,让刚刚成年的自己深深陷了进去。她承认自己是颜狗。
虽然,并不是谁都能欣赏程维刚的美貌,冰玫不在乎,她就喜欢这一款,前世还没这么喜欢,重生了,她才更加体会他的好。
至于“地下女朋友”这个典故,其实很简单。
刚认识那会儿,有几次冰玫在午休时打电话找维刚,烟熏男几位当时在场,开玩笑说,把你的“地下女朋友”带出来吧,给哥儿几个引荐引荐。
而眼下,经过烟熏男的夸张和渲染,事情变得扑朔迷离,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
为了撬开两人的嘴,两方人马合为一处,大有同仇敌忾之势。
“维刚,”烟熏男搭着他的肩膀,痛心疾首道:“同事十年了,哥哥我知道你话不多,可这是大事儿,一个字都不说,过分了吧?”
“对呀、对呀!”一位女同事补刀,“原本我想着,你和曼琳郎才女貌凑成一对儿。结果,曼琳突然宣布婚讯,你呢,悄么声儿地,藏着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倒是我乱点鸳鸯谱了。”
冰玫用眼瞄着维刚,还有这一段儿呢?
维刚回视她,眉梢和眼尾都含着笑,嗓音像是大提琴的弦,又带着鼻腔的共鸣,道:“你说吧。”
冰玫笑颜明晃晃地,两眼带着甜蜜的小钩子,对他笑道:“我怎么说都行,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