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巧娘原本就下不去手,真打上,她心立刻软了,一把扯住他的手:“虽说你是我男人,可比较打在你身上,疼的还是自己,以后只允许你在我面前这么低三下四,在别人那不可以。”
肖正岩见状,赶紧作揖,说:“丢人也只丢在自己老婆面前,不算丢人,男子汉大丈夫在外头顶天立地,在家里比夫人矮半头,也不是啥子大事。今儿,老婆最大!”
何巧娘撑不住,咯咯笑:“没想到,这漠北大将军,说气话来,也这么油腔滑调,起来吧,一个大男人杵在女人面前,也不好看。”
肖正岩大声道:“谢夫人恩典”。
顺势起来,单手抱住何巧娘,来到床边。
何巧娘红着脸,转过去不看他说:“谁是夫人?我可不配,你夫人在后院呢。”
肖正岩苦着脸,低头说:“巧娘,你这人也是,人家赵书雪已经决定把夫人的正位让给你,你以后这种酸话久不要说了。”
“是我是酸啊,是我酸,是我酸,等你半宿,等来是这样的话?早知道就让你冻死外边!哼!”
何巧娘挣扎出肖正岩怀抱,下床来,不满的坐在桌前。
肖正岩赶紧来到跟前,顺手倒盏茶。
何巧娘面色难看说:“我若是会甜哥哥蜜姐姐的哄你,你也不会在大喜日子里,跑到她房里去,怎么这么难分难舍,说到动情处还哭了?”
肖正岩不急不慢的啜一口茶:“我哭,与儿女情长,爱情一点关系没有。”
“那你为什么哭?”何巧娘问。
肖正岩迟疑,转过身不想说。
“你怎么?对我还有隐瞒不成?不说?难以启齿?还是根本信不过我?”何巧娘越说越急。
肖正岩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你我既为夫妻,明媒正娶,说实话告诉你也妨。说实话,我心里难受,受主猜忌怀疑,将军印信拿走收我兵权,手下文武将全掉走了,我不伤心吗?我难过的不在于受屈辱、受猜忌,而是这根本对我不信任,不然也不会调我回来纳……娶你!”
肖正岩还算反应快,赶紧改口不是纳妾。
何巧娘也装作没听见,挑重点说:“既然如此,那不容你的人是,你的死对头当朝宰相首辅孟湖州,对不对?”
肖正岩叹气说:“知我者夫人,真是一点没。”
何巧娘叹息着说:“怪不得你会去找赵书雪去倒苦水呢,根本拿我当外人,是不是觉得我人在曹营心在汉?”
肖正岩低头不语。
何巧娘端起茶杯,喃喃的说:“想做好人真不易,我大老远嫁给你,人家正夫人不要,偏要给你做妾,对你一片痴情,换来的却是冷漠和怀疑,难道和你的猜忌不一样吗?
肖正岩抬起头,仔细端详面前的何巧娘。
夜色烛光微亮,映衬巧娘的红红脸蛋。
白皙的脸颊,精致的美人胚。
飒爽英姿里透出精致。
说实话,肖正岩也想不通,这么一个美人不说,还是皇城富商会长何大富,就这条件,也没有做妾的道理,也不知道她大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让陛下来坐媒担保,给我做妾。
这才一纸诏书,千里宣回。
要知道,肖正岩离开时,荒城已经快要断粮了。可不知道哪来的妖风,城下死伤的突厥,死灰复燃。原本战局僵持,现在一面倒,已经失去大片城池。
那些死去的突厥,犹如不死僵尸一般,频频攻击。掉了脑袋也继续攻击守城的将士们浴血奋战,苦不堪言。
这哪里是打仗,这是降妖伏魔啊!
原本召回,想着回到皇城复名,搬救兵,可到头来竟被说成妖言惑众。
不但收了印信,还缴了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