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叔叔孟湖州说过,不给肖正岩身边留一人可用,尤其是许牧之必须带走。
此刻,他许牧之说不去,事有蹊跷。
肖正岩走过来连忙道:“牧之先生,此行孟将军可是寄厚望于你,你若不去,那是大煞风景。况且我这里根本没事,已是空屋挂朽,先生的宏图大志,在孟将军那里可以实现。”
许牧之看了肖正岩却说:“实不瞒各位,跟孟将军那可定是想去,但身子不为我做主啊,我今天是就是来告假的,家父前些日在定远老家亡故,实在是不得不回,黄黄忠诚我岂能不尽孝子之礼?”
许牧之这话一说,孟八烈脸色更难看,知道自己想勉强带走,几乎不可能了,于是便说:“家父怄期,人子尽孝,天经地义。超前,你着人拨些银两给许先生,略表一点祭奠之意,许先生回家奔丧是正理,不能强求,守孝是要有的。”
孟八烈知道事有假,但是实在没办法,于是暗地差人去请教他叔叔,接下来如何应对。
肖正岩看了许牧之,半信半疑,怎么他父亲就亡故的?一直都没听说,听着他说,感觉是好像很久了!
许牧之对着孟八烈深深一揖:“谢孟将军理解,此行定然凯旋而归,大杀四方!”
孟八烈面带不悦:“许先生,虽然准你告假,但我看,成殓后你就回来,我会派人接你去荒城,曾经就有皇上有夺情之说,况且皇命难为,荒城也正是用人之际,不准重臣告丁忧在家守制三年,所以请先生着重忧思。”
许牧之再次作揖:“是,孟将军说的是,待处理好家事定然回归,在望将军凯旋。”
孟八烈点点头,继续往前走,忽然转过头说:“肖正岩一个人守皇城,有事没个总的有人商量不是,何况守皇城也是大事,我看超前、徐昭两个留下吧,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两元偏将,还是可以在肖将军的鞍前马后。”
陈为周平听到这,心里愤怒悠然而出。
这不是落井下石吗?拿了印信,夺了兵权,守皇城还派俩个间谍。
在看肖正岩,似乎毫表情,也不在乎。
孟超前、徐昭似乎二人似乎早有这个准备,低头允诺,泱泱接令。
远处的许牧之有意意地与麻吉来交换了一下眼色,这时的肖正岩早注意到了。
孟八烈的大队人马一走,皇城顿时也安静下来,肖正岩倒也清闲,一日三餐也都能在家里陪妻妾同吃。
这天中午,何巧娘特地弄了一坛老酒给肖正岩喝。
饭菜摆上来,何巧娘对宝妹说:“宝妹,你去后边请书雪夫人来,我们一起吃。”
宝妹说:“早请过了,大夫人说她今天要吃斋,和大家吃不到一块儿。”何巧娘目视肖正岩:“这大夫人,怕是借口吧,这么久了还接受不了我吗?”
肖正岩拿起筷子,说:“这是真的。她啊每逢初一、十五、释迦牟尼生日、观音大士生日什么的,都要吃斋的。”
只见肖正岩一边大口喝酒,筷子一刻不停,夹起块肉吞下去。
何巧娘笑道:“人家吃斋念佛那么虔诚!你瞧你,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肖正岩心里反感,嘴上没说什么:“那我也去吃什么斋吗?那是和尚干的事,跟我什么关系,况且大夫人她虔诚,要吃斋,不是好事吗?”
何巧娘笑着说:“唉哟,我没等怎么着,你就像着她说话,我说什么啦?好了,既然你不喜欢说,我今后不再提吃斋的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