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巧娘憋半天没说话,还是忍不住笑了:“你这话倒也算公平,既然送你当然是由你处理,算了,不过我这呀,还准备了一份厚礼呢,让你娶我,你怎么都不亏,不知道你还要不要啊?”
看着巧娘不生气,肖正岩面露喜悦,迎合说:“本将军也不是贪财的人,有你就足够了啊,还要准备礼物,这多不好意思啊。”
嘴上这么说,还是满怀期待的斜眼偷瞄何巧娘。
说实话他要钱财,也不是为自己享乐用,他最惦记的还是荒城的将士们,他的大部分的积蓄,早买了粮食,派人送过去了,不知为何,那边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传回,这也是肖正岩不痛快的心事之一。
“也就你是我的肖大将军,花言巧语的,知道你还想做清官,但我的礼这回,可惜不是金银珠宝啊。”何巧娘说。
肖正岩忙问:“那这回的礼物是啥,神神秘秘的,不是比银盾金玉甲还要贵重啊?”
“虽不是珠宝,但比它还宝贵十倍,是价之宝。”何巧娘卖了一个大官子,她这次说的说这礼品不是物而是人。
肖正岩明知故问喜形于色:“时逢乱世,人才是本,有了人就有了地盘,有军队,那就有了所有该有的,荒城的危机,就是缺带兵打仗的将军。不知那那人是将军还是谋士呢?”
“是你想要的两元猛将。”何巧娘接着说:“一个叫杨少清,和你年龄相仿,虎背熊腰,膂力过人;还有一个十六岁的小将叫云芳,有勇有谋,都是荒城逃难至此。
“那你怎么认识的?”肖正岩顿时来了精神,放下手里的碗筷问。
何巧娘抬起手里茶杯,意味深长的说:“早年在荒城时,杨少清曾经救过我,并且教了几年武艺,也是我的武行师父,我是想让我的师父,他也有一番事业,所以我托父亲捎信给他们,他们知道是投漠北将军肖正岩,高兴的不得了,这才肯来的。”
肖正岩听着听着原本洋溢着喜色的脸,忽然渐渐变得灰暗,唉声叹气道:“巧娘你是真的理解我,可是我目前的处境,也在为别人做嫁衣,干的都是给别人赶网,大鱼小鱼都进了人家的网,我连点闻点腥味都闻不到,唉。所以有时我很厌烦,再广纳贤良,到头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猜忌陷害,那些出生入死的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守着荒城这么多年,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又是为了谁?如果孟八烈他能善待他们,还算是过的去,如果,如果……我是真不敢想。”
何巧娘不高兴来,说:“哼,既亦如此,我何必多此一举了,幸好我早有预见,知道你久不想要,已经把人打发走了。”
“什么,这就打发了?我只是心里有忌讳,这么大事怎么不跟我商量呢?”肖正岩不由得恼怒,“不跟我说也就算了,还一声不响就打发走了?你,你,你!气死我了!”
“对,反正你早就伤心了,也不想在回到漠北荒城,何必为难自己,早走早散。”何巧娘抬高语气,“还招惹这些烦恼干什么?老实待在皇城吧,看着你那些弟兄归来西,你在老生常谈的喝着你的养生茶。”
肖正岩被巧娘的厉声喝住,目光呆然,唉声叹气:“真是鼠目寸光,鼠目寸光也,这么好的猛将,怎么能回家种地呢?愚妇愚妇愚蠢至极。”
看着肖正岩的表情,何巧娘半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肖正岩立刻请醒过来,用筷子点着她的鼻子说:“是你骗我对不对,那俩人根本没打发走,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