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叶祸水闷闷地点头之后,他赶紧硬着头皮把灯给关了,然后就要轻手轻脚地转身出门。
偏偏陈心爱根本就不配合,当场哭出声来:
“嘤……妈妈,心爱要和小叔贴贴,嘤嘤……”
叶祸水怎么哄都不行,彻底没辙了,想了想只得故作轻松地说:
“陈箫,要不你还是上来吧?反正中间隔着心爱呢,咱们彼此尊重、问心愧就行。”
“我……”
陈箫已经溜到门口,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回头,借着窗外的月光,他正好就看到了叶祸水正抱着怀里的陈心爱挪屁股给他腾位置的一幕,一颗心瞬间跳到嗓子眼,言不由衷地连连摇头说:
“小叔子怎么能和嫂子睡一张床呢?不行!绝对不行!就算中间隔着心爱也不行!这要是传出去,我倒是所谓,但嫂子你毕竟是女人……”
陈箫一番话都还没说完,陈心爱已经哭得更加厉害,而叶祸水也突然哽咽着说:
“你不说,我不说,怎么可能传出去啊?别磨蹭了,心爱的烧本来就还没退,又有随时都可能发作的先天性心脏病,再哭下去非出大麻烦不可,嫂子求你了。”
陈心爱的哭声几乎都要让她心碎了。
“嫂子,你千万别这么说,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陈箫急了,说话间再不犹豫,赶紧提心吊胆地和衣躺在了床上。
闻着叶祸水身上天生的槐花味幽香,他不敢动弹分毫,一颗心始终是悬在嗓子眼的。
渐渐的,等陈心爱止住哭声又慢慢睡着,叶祸水低声提醒了一句,他这才敢轻轻的动手,心里盘算着赶紧给陈心爱退烧之后就下床,哪怕是去找周晚浓解决也行,憋着实在太难受了。
让他热血上涌的是,陈心爱是埋头蜷缩在叶祸水怀里睡着的,他给陈心爱推拿按摩时伸手不见五指,好几次都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叶祸水丰盈饱满的36D。
好在,借着黑夜的遮掩,叶祸水哪怕心都要跳出来了也始终强忍着没有吭声。
足足十几分钟过去,陈心爱彻底睡安稳后,她轻手轻脚地摸黑下床时也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临出门时甚至还特意压低了声音叮嘱了一句:
“陈箫,嫂子先去磨豆腐了,麻烦你继续给心爱退烧,待会你要是困了就直接睡吧,我睡你的床就行,要是饿了就出来吃嫂子的豆腐,就当是接风洗尘了,说来惭愧,你回来都这么久了,嫂子都还没腾出手给你做上一桌热菜热饭呢,哎!”
陈箫不想叶祸水劳累,但他也知道叶祸水劝不住,于是答应了下来。
又过了十几分钟,等陈心爱彻底退烧后,陈箫赶紧手忙脚乱地下床,准备尽全力分担豆腐坊的粗活重活,争取让叶祸水能够早点睡。
不过,他前脚刚走出漆黑的里屋,就看到贤惠能干的叶祸水正俯身将热腾腾的饭菜端上堂屋里的老旧八仙桌,而且还特意摆了一瓶她自酿的高度白酒,顿觉心中一暖。
叶祸水见陈箫站在一旁傻笑,轻嗔薄怒地翻白眼催促:
“傻笑什么呢?赶紧坐过来吃啊,先前嫂子每次去探监,你不是都说很想吃嫂子的豆腐吗,如今都出来了怎么反倒没胃口了?”
“怎么……怎么可能没胃口?我晚饭都没吃呢,早就饿坏了!”
陈箫闻着飘香的饭菜,兴奋如打了鸡血,赶紧坐上桌拿起碗筷狼吞虎咽,大快朵颐。
整整三年了,他再次吃到嫂子的豆腐,只感觉味蕾大开,疯狂甩动的腮帮子根本停不下来,哪怕桌上热腾腾的四菜一汤除了白菜就是豆腐,油水虽足,却连一丁点的肉都没有。
但吃着吃着,他突然就慌了,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沾酒必醉的叶祸水竟然在自斟自饮,而且只转眼的功夫就已经喝了大半杯。
借着酒劲,一向温柔保守的叶祸水渐渐泼辣开放起来,俏脸熏红,媚眼如丝,带起阵阵槐花味体香一步三摇地起身坐到陈箫身边,神色突然黯淡:
“陈箫,不瞒你说,嫂子这三年做梦都想喝酒,但始终放不开身上的担子,你既然回来当家了,嫂子也就没了后顾之忧,所以今晚说什么也要大醉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