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男人可和沈谦不一样，不是什么好人。

诶？她怎么想起沈谦了！

卓湫赶紧收回思绪，抿了抿嘴唇，轻声问道：“顾总，你不会是真要辞退她了吧？”

顾长清叹了口气：“她那个样子，在海中多呆一秒都让我看的难受。”

他说罢又品了下卓湫话里的含义，笑着问：“怎么？你难道不想让她走？”

“我当然想了！”

卓湫说这话的时候眼梢上挑，有点俏皮可爱，顾长清看着竟然觉得气都消了不少。

“但是，她还有用。”

顾长清轻笑：“哦？什么用？”

卓湫故作悬疑道：“俗话说的好，如果能在厨房发现一只蟑螂，那一定已经有了一窝蟑螂。”

顾长清立马接着道：“你的意思是海中像赵丽丽这样的人还很多。”

其实这话和他正在生气的点不谋而合。一个赵丽丽不足为惧，但如果海中都是这样的人，那可真的是弄不好了。没想到林凡竟然能站到这个角度来考虑问题，实在让他刮目相看。

“是啊。”卓湫两手撑在顾长清桌子上，前倾身子，“留下赵丽丽，说不定能帮你把这些蟑螂都一网打尽。”

有的时候，八卦的传播速度甚至能快过病毒。

到了午休饭点，赵丽丽在开会的时候大出洋相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海中，几乎所有人都猜测她一定会被顾长清开掉，但最后人事部出的处罚声明，却只是停职一个月，市场部工作由林凡暂带。

公司上上下下都议论纷纷，甚至开始有人传言，难道赵丽丽和顾长清也有一腿？！

“你们说什么呢？”

正在卫生间里窃窃私语的几个女同事，恰好被卓湫听了个正着。

“说顾总闲话，还开这种玩笑？”卓湫语气不善。

那些女同事认识林凡，知道她刚刚当上顾长清助理，如果顾长清真的有这种事，她肯定知道。

“林凡，也不怪大家这么想，不然就赵丽丽犯的，顾总为什么就能容下她了，而且之前还莫名其妙就给她升了职？”

“那我不也升职了，难道我也和顾总有一腿？”卓湫打开水龙头慢慢洗手。

“嗐，赵丽丽能跟你比吗？”那几个人赶紧夸了几句找补，随后接着试探，“就是不懂顾总怎么对赵丽丽这么宽容。”

卓湫静静的听了一会儿：“虽然我不好直说，但我很肯定顾总和赵丽丽确实是清清白白。”

话说一半，吊的那些人心痒痒。

卓湫抽了张纸巾慢慢的擦手，在催问下，只得张望了下外面后才压着嗓音道：“我看见赵丽丽给了顾总一份名单……”

“关于什么的？”

“你想啊……赵丽丽能用它保住自己，而顾总又特别注重公司内部员工的工作作风……”卓湫勾起唇角，“还能是什么呢？”

顿时大家就都明白了！

赵丽丽为了自己，狗咬狗，供出了其他人！

卓湫见那几个人都一脸震惊加惊恐的脸色，起身离去前不忘叮嘱了一声。

“可千万别外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