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绯将温月手上方巾取下,因为靠近火堆的缘故方巾早已干透。他从怀中取出烫伤的药物拉过温月的手一点一点的仔细涂抹在上面。
他擦的很仔细就像是在抚摸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轻柔的擦拭。篝火下他的脸被照的有些红了,这让一旁看着的温月愣了神。
以前她逃出宫总是会受伤,那时的江绯也会像现在这样仔仔细细的为她处理伤痕。
所以当江绯给一只手抹完药膏时温月恍惚间也将另一只手习惯性的递了过去。
两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相处的态度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就好像是成婚多年的佳侣一般。
一旁的女侍从看见了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
妈哎她又看见了什么!皇子在占她家小姐的便宜嘛!
“平民没有话语权、平民没有话语权……”
女侍从一直默念着这句话还死死的闭上了眼睛,生怕再看到更恐怖的一幕。
两只手都擦拭完毕后,江绯又将方巾系回了温月的手上。药膏一抹上手后,手便变得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温月又高兴的笑了起来,她高兴的想要向侍从炫耀自己的手不疼了。转过头看向了女侍从,见对方死死闭着眼睛好像生怕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这样的举动让温月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惊悚的意识到。
她刚刚做了什么!让一位身份尊贵的皇子伺候她吃饭?伺候她擦药?不管是哪一件单拎出来都是诛九族的大罪,更何况是两件事同时进行。
温月奈的捂住额头:她大意了啊!怎么能被江绯的面庞所欺骗呢。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她现在要保命至上。
现在温月唯一希望的便是眼前的人赶紧离开,让她好好静静。她觉得只要眼前人一直在,她就会忍不住将以前的毛病和习惯发作出来。
这对温月来说可不是好事。她拼命用眼神示意江绯离开,但对方就好像看不见一样淡淡的将碟子放在一旁的地上,随后坐到了温月的身旁。
温月愣住了:叫你离开不是坐下啊喂!
温月被江绯这般不懂眼色气到语,于是她自己猛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后衣裙上的尘土。学着江绯的模样淡淡说道:
“殿下恕罪,小女有些困觉。想是今天受到的惊吓太多所以先行退下了。”
江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温月说完话后慌慌张张的跑了。他轻轻一笑,觉得温月如今的举动又好像是活泼好动的山雀儿一般。
他也不再坐着,起身就离开了。后面拼命捂住眼睛的女侍从听见没有声音了,这时候才小心翼翼的拿开双手。
看见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松了口气将碟子收起送回做饭的帐篷里去了。
——
温月急急忙忙的跑掉想要一头栽尽自己的帐篷里睡觉,可看着眼前数个一模一样的帐篷犯了难。
她是有点印象来过这场围猎大会,但她还没有记忆清晰到想起来自己睡在哪个帐篷里。想着女侍从应该会知道所以温月又原路返回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