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张建强要放在这个时候讲卷子，因为他上午判完卷子后很不高兴，都做的是什么！！一坨答辩！！

“啪”地一声，前排再次升腾起粉笔灰来，张建强破口大骂，“你们做的是什么？！”

“讲过的都不会？天天上课竖着两只耳朵在听什么！”

霍昂没有试卷，他扔了一个纸团给沈时勉，沈时勉上午考的卷子下午早就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

张建强怎么可能看不到这边的小动作，瞪他一眼，“霍昂，没有卷子不会借？干看着！”

霍昂拿起笔来戳戳钱源，“借我一份儿，你跟你同桌看。”

钱源把卷子递给他，凑过去和王沛之一起看。

发答题卡的时候，张建强狠狠地批评王沛之，“王沛之，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王沛之抬起头来，有些措。

张建强继续道，“一个字不写，交白卷？什么意思？不想学趁早滚回去，一个女生学什么理科？”

他向来是全校骂的最难听的老师，王沛之握着笔的手捏紧，低着头。

“王沛之，我已经跟你们班主任说了，下一次你再考成这样，直接去学文科！”

她向来自尊心强，这里残存着的记忆都是各科老师劝她学文科，说她跟不上。

不，学文科学不了天体物理。

她喜欢物理。

直到下课铃声打完，王沛之除了听课写字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钱源默默看了好几眼最后也没出声。

张建强走的时候还朝着王沛之的方向瞪了一眼，大家都三三两两的收拾书包。

李怡过来安慰她，王沛之表示没事，她听到的恶言恶语，瞧不起她的，瞧不起她性别的比现在多多了。

“那我就先走了。”

“好。”

周五放假，父母会来接她，李怡要去赶公交就先走了。

她边收拾书包边暗暗下决心，周末好好了解了解这个世界和所有科目，一定不能去文科班。

王沛之背着书包刚走出几步，身后的书包带被人拉住，动作并不粗鲁。

霍昂手指夹着一张纸条插在她书包口袋里，“26个英文字母。”

“还有，我给你推荐部动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