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还是我闺女吗。睡了一觉居然开了点窍,那个核桃枕头真的有用啊!我得让管家多去订几个备着。”
她这才一拍脑袋地想起来这事,被呛着急咳几声,拉住了她娘亲的衣服,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娘…算了吧…可能就是昨晚大罗神仙心情好,临时指点了下…”
“这不就是有用吗?!!罗管家!罗管家!”脱缰的野马,拉不回了。
及笄礼即将开始,角门里,杭清慈跨过了门槛,一脸被迫不愿意。
“你又对清慈做了什么。”熟悉又陌生的语气,肯定式的质问。沈即白。名字出自露从今夜白,他娘给他取的,至于他本人则是典型的被父母全家爱重培养的世家子弟。
陆临夏腹诽:做什么做什么,毫发损的,能做了什么。好小子你还是感谢我吧,给你争取了多一点点的时间。
她拍拍沈即白的肩头:“不如你真的现在就去告白吧,偷偷摸摸的,真不是个事。”
沈即白的脸立刻红了:“陆临夏!清慈是有婚约的,你嘴上没把门不知礼节,毁了你自己的前程没关系,但不要害了清慈。”少年的眼神暗了,透露着失望,接着道:“清慈很欣赏她的未婚夫。”
“啊?”陆临夏差点惊掉下巴,“杭清慈这时候就有未婚夫?!”上一世,夏扶黎将杭清慈曾经有未婚夫的事情瞒得很紧,直到她成为摄政王妃的时候她才把这件事挖出来,以此作为筹码想阻止杭清慈代替自己的位置,但那时候的她没想到夏扶黎的母亲可以毫不在乎世人对杭清慈这段经历的调侃戏说、将杭清慈光明正大地迎进了后宫,一步步助力她成为了皇后。
现在看来沈即白也早就知道此事,上一世他居然没有将这事利用起来抢女人,可见他是真爱杭清慈。
沈即白立刻上前捂住了她的嘴,眉飞色舞地威胁:“你要是敢说出去,一个月内你就休想出公主府!”
陆临夏被他严实捂着,已经喘不过气,只能神色慌张地挣扎和点头。
在沈即白和陆临夏的眼中,这番行动是冲突,但在其他人眼中他们这是在打情骂俏。站在夏扶黎母亲身边的妇人用扇面戳了戳夏扶黎母亲,示意她朝沈即白陆临夏两人看去。
“说起来,即白和临夏也是青梅竹马,年岁上就差了几个月,先后脚在佛淋寺降生,自小上私塾就是一道的。”
“嗯,是啊,”夏扶黎母亲是个清秀的美人,听到这明显有意挑拨的话眉头都没动一下,张嘴应答,“即白和临夏要比扶黎和临夏认识得早些。不过认识时间早晚实在算不了什么,如今还不是我们家扶黎和临夏先订了亲。”
“夫人对小公主很满意呀,”妇人也有些惊讶,“不过夫人可有听闻前几日在学堂里发生的事情?听说是小公主将一位大臣家的孩子推下了水,还命令在场的人谁都不能救呢。”
夏扶黎母亲的脸一下拉了下来,心中不满,嘴上却还维持了两家脸面,道:“既然是被欺负,自然是应该好好还手的,小公主身份尊贵,自小连陛下都娇养惯着,还手没轻没重也是正常。”
妇人哼笑了一声,走开。
夏扶黎母亲看向沈即白和陆临夏的眼神含上隐怒,她对身边侍女小声说道:“去,把小公主前几日在学堂里发生的事情调查清楚。还有,把大公子找回来,他再不把人看牢了,到嘴边的鸭子就要飞了!”
不远处,陆临夏的母亲西亭长公主虽然一直在谈话,但也将夏扶黎母亲的一举一动收在了眼底。不可否认,这位兵部尚书的妻子很有胆色想法,但实在是太过于嫌贫爱富,这让她感到不齿也为女儿未来的处境有些忧虑。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可目前为止夏扶黎已经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西亭长公主犹豫再三后,还是让人叫来了陆临夏的奶娘,寻了一处僻静地交待:“两件事。一,盯紧夏家,所有事情都要汇报到我这儿来;二,私下再替我看看,有没有更合适的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