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三声枪响,王拥舵朝天连开三枪,打红眼的潘段两家,瞬间安静下来。
头戴钢盔的王拥舵大声喊道:“都住手,再打就出人命了,统统给我放下武器。谁在动手,我们民兵连就不客气了,民兵连听令,给我缴械!”
“王拥舵,你别装大头,今天我要打死高个这个王八蛋!”段坤凶狠道,当年竞争民兵连长失败,结下了仇恨。
潘氏兄弟也叫嚷道:“必须把段坤这杂种绳之以法,村里大姑娘、小媳妇都被他祸害多少了,大家伙抄家伙一起上,一起铲除这个祸害!给我打,打死算我的……”
周围的人群也躁动起来,好不容易稳定的局面又积累了充足的量能,再次陷入械斗状态。
王铁锤观察着混乱的局面,安排道:“莽子,帮你爸和叔伯兄弟稳住局面,先缴械。”王
巨君得令,带着民兵连挥舞着红缨长枪开路,只见光影不见枪,上下翻飞疾如风,银色吐信、金蛇摆尾,王巨君专挑手脚关节处着力,长枪所到之处人群刀枪棍棒纷纷落地,抱着手脚惨叫声一片,甚至有慌不择路落水者。
后面的民兵跟上,押解着丢盔弃甲的俘虏把两方势力纷纷扣押起来。此时,地上躺着不少伤势较重的潘段两家人,老婆孩子纷纷涌上来又是哭成一片。
杀红眼的段坤看着王巨君这小瘪犊子在潘王楼大杀四方,又要成气候,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朝王铁锤喊道“一支锤,有本事让你孙子放下枪,赤手空拳跟我单挑,否则我永远不服气,只要不死,我要跟在场的各位玩到底。”
数双希冀的目光看着王铁锤,猛吸了一口旱烟,与小莽子对视一下,看到孙子对他使个放心的眼色,王铁锤对站在对面的孤傲老头道:“段万山,我们斗了一辈子,我知道你不服我,但没想到,到你儿子这里却作恶多端,为祸乡里,今天就让我孙子和他单对单,让你们心服口服,再扭送公安法办。”
王拥舵看儿子要对战凶狠、强壮,1米8多的段坤,对着老爹说:“让莽子回来,我去,他给我压阵。”
王铁锤摇摇头,坚定的说:“让小莽子去,忘了他师傅的交代了?他有把握。你给他掠阵,防止有人下黑手。”
人群立刻让出一个圆场,在这场事关生死的决斗中,既透露出打鸡血的兴奋劲、又有点害怕而感到心惊肉跳。王巨君刚刚长枪在手,已经热过身,此时也是显得极为兴奋,特别是隐入身体里的骷髅头,跃跃欲试。
“一支锤,事先可说好了,别怪我以大欺小,今天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躺下的算输,站着的算赢。”段坤用它的斜眼打量着王巨君。满是血污的身上更是让围观人群又恨又怕。
王巨君摆好起手式,对着段坤招手道:“真他妈的废话多,斜眼坤。放马过来!”
心中已经不耐的段坤,大吼一声:“看你怎么死”。一个健步上冲,右手摆拳对着王巨君头上砸去,对于自己拳头很有自信的段坤相信只要挨上这一拳,王巨君这瘪犊子就得立马躺下、脑残。
王巨君望着近在咫尺的拳头,左手后发先至,顺势拿捏住段坤手腕,一个铁山靠,手腕一抖,一个过肩摔,“嘭”200多斤的段坤直挺挺的摔在泥地上。拿、靠、抖、摔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叹为观止,围观人群大叫一声“好”。
段坤只觉得手腕被千斤重的钢钳夹住,一股气浪向胸中袭来,一口气没上来,手臂就被人像捏麻花一样360度大旋转,身体也跟着飞向空中,又狠狠滴砸下地面,五脏六腑似乎都已经位。
段坤缓慢地爬起来,摇摇混沌的脑袋,使自己清醒起来,看着对方闲庭信步的站在场地中央,来不及过多思考,助跑上去双腿连环旋踢,直指王巨君小腹和头脸要害。这常年踢沙袋的刚腿,如潘高江那般的身体挨上一脚,小命要丢半条。